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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下上了馬車,回過身把手伸過來,與她說道:“嫂嫂,快上來?!?/br> 她仰頭看著昭仁公主,心想這姑娘又是要把她往哪領(lǐng)?就聽昭仁公主催道:“嫂嫂,您快上來??!” 她琢磨了一下,實在不明白這昭仁公主要做什么,昭仁公主見她還是沒反應(yīng),又一次催促她,她被催得煩了,一咬牙,想到事已至此,也只好隨昭仁公主上去了。 坐上馬車,昭仁公主立刻收了笑嘻嘻的模樣,一臉嚴(yán)肅地拉開簾子吩咐車夫,“快些!”又回過頭來與她說道:“她應(yīng)是等得急了?!?/br> 她沉著臉沒說話,昭仁公主又道:“嫂嫂,您放心好了,我都打點好了,不會有人知道這事的?!?/br> 她就暗想,這姑娘做事,想得還真夠周全。 一路上,昭仁公主都沒再說話,她暗中用眼角余光瞥著昭仁公主,留心著這姑娘的一舉一動,生怕這姑娘什么時候會撲過來。 馬車行了一段路,直到停下來,昭仁公主都沒什么動作,她隨著昭仁公主下了馬車,抬頭一看,卻是刑部大牢的后門,昭仁公主帶她來這做什么? 昭仁公主走上前去輕敲三聲又重敲三聲院門,沒過一會兒,門便被里頭小廝打開了,然后昭仁公主又對小廝說了幾句,就見小廝點了點頭,過來把馬車牽走了。 昭仁公主又轉(zhuǎn)過身來挽了她胳膊,將她帶到了大牢之中,一路行來,卻未遇到一個獄卒,想是昭仁公主都給安排好了。 一進牢門就見一女子背對著她對著大牢上方的那鐵窗發(fā)呆,昭仁公主對該女子道:“來了?!?/br> 就見那女子點了點頭,昭仁公主就帶上門出去了。 她走到桌邊,先給自己倒了杯茶,茶水入口只是溫?zé)幔梢姶_實是等候多時了。 她沒說話,那女子也未說話,氣氛一度挺尷尬,又過了片刻,那女子才轉(zhuǎn)過身來,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就是赦月的皇子妃吧?!?/br> 她一怔,這女子不是那日里在大殿之上稟罪之人嗎?這人究竟是誰? 許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這女子淡淡一笑,說道:“我是赦月的母妃,宋妃?!?/br> 宋妃說得平靜,她卻是聽得驚了,沒想著這女子竟是小慕容的生母宋氏。 不過小慕容母妃不是已經(jīng)...…那個啥了嗎? 就見得宋氏走上前來,自顧自地倒了杯茶,苦笑道:“不過死遁而已,說來也可笑,我竟死遁過兩回。” 死遁,死遁,唉,她是真無法理解這事,這事放古代好似簡單地如尿遁一般,擱她那一世誰敢來個死遁?大伙兒頂多也就會來個尿遁什么的,死遁這玩意技術(shù)含量太高,一般人都做不得。 她看著宋妃,宋妃的唇角,一直保持著一抹苦笑,只是睫毛低垂,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睛,她不由問道:“您御前稟罪的內(nèi)容真是您做的嗎?” 宋氏未答話,只伸手示意她坐,待她坐下后,宋氏這才說道:“我并沒有料想到具體的實施會是這樣,大殿之上我只是陳述了真相,披露了皇上強悍狠毒、唯我獨尊的過去……” 她聽得愣了一愣,反應(yīng)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宋氏這是要與她扒這事的真相了。 果然,就見宋氏頓了頓,然后說道:“十八年前,我遵從父命從北冥嫁來大越和親,途中遇到盜賊,幸而被那個人相救,此后,我與他相識、相知、相戀、相愛,日子過得很幸福,可三個月后,這樣的日子便被摧毀了,王爺…也就是當(dāng)今陛下聽說我遇劫之事,率領(lǐng)兵馬前來相救,迫于壓力,我只得隨他去盛京,可當(dāng)時我已懷有一月的身孕?!?/br> 她驚愕地張了張嘴,一個沒忍住,問道:“這事,別人知道嗎?” 宋妃搖頭,“這事只有我和皇上、還有當(dāng)時替我把脈的太醫(yī)知道?!?/br> 宋妃眼瞼又垂了垂,“皇上暗中殺了那太醫(yī),與我達成承諾,我助他登上皇位,他護我兒一世周全,于是我便與皇上做了掛名夫妻,在生下赦月時以難產(chǎn)詐死,再以謀士的身份出現(xiàn)?!?/br> 宋氏抬頭看了她一眼,才又繼續(xù)道:“我負責(zé)出主意,然后由皇上那些心腹智囊們謀劃完善的。” 她急聲問道:“皇上會不會借著這事徹底把小慕容打壓下去?若是一旦揭穿您是小慕容的生母,小慕容必受牽連?!?/br> 宋氏搖了搖頭,面色平常地說道:“皇上若不想失了圣德,這案子不會再查下去了,更不會捅破我是赦月生母之事,畢竟當(dāng)初我生下赦月就曾詐死過,又是以謀士的身份重現(xiàn),又在皇上登上皇位時再次死遁,當(dāng)初知道真相的也只有玉姑姑一人,想是玉姑姑不忍,竟將我是赦月母親之事告知赦月,想讓赦月見我最后一面,可我為了保護他,狠心拒絕,終是沒能讓他見我最后一面?!?/br> 話到后面,宋氏語調(diào)中帶著一種難掩的愴然,淚珠也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整顆心猛地酸軟了一下,仿佛有些把持不住,會隨時淚奔。 她久久無言,好半響才嘆道:“有時候的無情,背后隱藏的是無盡的深情與無奈?!?/br> 說完她便起身往外走去,宋氏的聲音在身后輕聲響起,“朝中大臣只知我是當(dāng)初的謀士,并無人知曉我是赦月的母妃,我希望你保密,也對赦月保密。” 她一愣,隨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br> 最痛不過是失而復(fù)得后的復(fù)失。 抬腳剛走到門口,宋氏又在后面喚住了她,等她回身看過去,宋氏靜靜地看著她,說道:“很快,這一切很快就會結(jié)束?!?/br> 她問道:“娘娘什么意思?” 宋氏卻是淺淡地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最最受不得這種凡是不肯點透,偏要你自己去琢磨的事,忙就抬腳出去了。 昭仁公主還眼巴巴地在外面等著,見她出來二話不說就拉著她往后門走。 馬車已在門外等候,昭仁公主扶著她上了馬車。 待坐上馬車,她開始琢磨,這次會面是昭仁公主從中搭線,那這昭仁公主是宋氏的人?若是,那這昭仁公主之前對她所做的事又是什么意思?想到這,她不由抬頭看著昭仁公主。 昭仁公主見她這樣看著她,面上有些忐忑,低聲叫她,“嫂嫂?” 她被昭仁公主一喊,這才收回視線,就聽昭仁公主低聲說道:“嫂嫂,對不住,您成親那日,我并未真想用匕首去捅您,還有在那間小屋里我也并非要殺您,我只是按照宋娘娘的意思對您進行了試探,想看看您在四哥哥身邊是否真心以待。” 她微微一怔。 昭仁公主垂著眼簾,似是不曾覺察她的反應(yīng),繼續(xù)說道:“當(dāng)初逼您墜馬也只是想讓您與徐家扯上關(guān)系,不管結(jié)果如何,已是在皇上與徐家之間生了縫隙,這樣皇上若是還打算用徐將軍的兵馬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