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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在沙發(fā)上方墻壁內(nèi)的倒影里看到了詭異的影子。那像是一種彎鉤狀的物體,頭部的虛影拉得很長。 她揉了揉眼睛,重新看過去時,發(fā)現(xiàn)這位醫(yī)生的眼瞳里全然是他身邊的人,他背后也沒有剛才那令她恐懼的倒影。仿佛剛才都是她緊張過度的錯覺。 “怎么會下雨了,今天的預報明明沒有說會下雨。”艾倫奇怪地嘀咕著。 正靠著延長呼吸以減輕胸口不適感的迦娜,安靜地掃了一眼奧西里斯。 在她看來,這場雨,徹底把這幢屋內(nèi)的人,全部圈在了一起,誰也別想走了。 “很不舒服?”奧西里斯把這個眼神視作了其他意思。 迦娜沒必要硬撐,她點了點頭。 奧西里斯皺眉,“她需要去醫(yī)院。”去醫(yī)院無法避免迦娜的死亡,但至少可以緩解她的痛苦。 “不行,離開這里我們都會死的。”安吉拉否決,“你也是醫(yī)生。” “那你覺得我是醫(yī)好她更容易,還是殺了你們更容易?”那種近乎森冷的笑意從奧西里斯嘴角浮現(xiàn)。 “……你想做什么?”安吉拉警覺地直起了槍。 電視滋滋作響幾聲,忽然間熄滅,同時暗下來的,還有房間內(nèi)所有的燈光。 “停電了?”房間內(nèi)的其他三名學生,都驚得站了起來。 “應該是下雨導致的短路?!弊鳛槟行?,艾倫顯得相對冷靜。 安吉拉和艾倫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燈光,房間內(nèi)重新有了光線。 迦娜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輕輕被旁邊的奧西里斯搭住,耳邊同時傳來他的詢問:“要靠一下嗎?” 她從嗓子里擠出“嗯”的一聲后,身子就被慢慢按向一側(cè),隨后她的后腦勺抵著沙發(fā),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讓她想起了醫(yī)院內(nèi)他作為她的主治醫(yī)生時,好像也是這樣體貼地對待她的。 那他現(xiàn)在了,是作為醫(yī)生,還是別的身份? 清脆又尖銳的玻璃碎裂聲從二樓傳來,迦娜聽到了比她呼吸音還明顯的一口涼氣。 “該死,是什么東西?”艾倫的手機燈光照向客廳門對著的樓梯,只能看見中間那扇窗戶上正朝下急促滑落雨水。 安吉拉捏緊了手里的槍,也對準了樓梯口,“電閘在門口,艾瑪,你過去把它推起來?!?/br> “我?”艾瑪?shù)拿黠@一驚,“我可能做不到……” “當然必須是你,死亡順序還沒輪到你,你現(xiàn)在很安全?!卑布f道,“出門左轉(zhuǎn)一直往前,就在鞋架正上方。我們看著樓梯口,你快去?!?/br> 她當然不可能讓那位醫(yī)生去,和他待在一起,他們才是較安全的。 艾瑪不情愿地同意,接過了安吉拉手里的手機,一步三回頭往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最后消失在了門口。 安吉拉和艾倫,則朝著門口靠近了幾步,讓另一部手機的光線把樓梯口照射的更加清楚。 迦娜低聲笑了一聲,奧西里斯莫名低頭看她,“你笑什么?” 她壓低聲音:“我還以為你要自己動手呢?!彼脑捯袈湎?,又咳了兩聲。 “我可是醫(yī)生?!眾W西里斯替她順起背,“你見過醫(yī)生拿過除手術(shù)刀以外的利器嗎?” 迦娜不自覺地抿了下唇,勾出很淺的一個笑容,“你的鐮刀是假的嗎?” “你見過它見血嗎?”奧西里斯也跟著笑了一聲。 “好像你說的很對哦?!卞饶饶樕絹碓缴n白,嘴角卻是揚著的。 室內(nèi)依舊是漆黑一片,頭頂?shù)臒艄庖琅f沒有亮起,也沒有看見回來的艾瑪。 明明窗外的風雨聲很大,客廳內(nèi)所有人都清晰地聽到了頭頂?shù)哪镜匕灞蝗瞬瘸隽艘坏馈翱┲ā钡穆曧憽?/br> 艾倫和安吉拉相視了一眼,其中一人搖了搖頭,示意待在這里最安全。 迦娜開始冒冷汗,她的癥狀越來越嚴重了。 “你們聽過一個恐怖電影常見的討論嗎?”她的聲音雖然虛弱,卻依舊傳入了安吉拉和艾倫的耳內(nèi),“一男一女立在房間內(nèi),他們聽到樓上傳來不應該有的響動,其中一人問另外一人‘我們要上去看看嗎?’,另一人答應了,誰知他們上去后再也沒能從樓梯上下來?!?/br> “你閉嘴?!卑布虝恨D(zhuǎn)頭了一秒,又再次看向樓梯口。 “不過還有一種恐怖電影終結(jié)法,叫做‘要看看嗎?不要!’”迦娜繼續(xù)道,“前提是,他們一開始所處的環(huán)境就是安全的?!?/br> 安吉拉黑洞洞的槍口轉(zhuǎn)了過來,黑暗和未知的恐懼,再加上迦娜讓她摸不著頭腦的故事,讓她已經(jīng)再度面臨崩潰。 她扣動扳機,發(fā)現(xiàn)因為太久沒有使用,子彈竟然被卡住了。 她用手狠狠拍著底座,又反復壓了幾下扳機,最后在她選擇絕望地把手|槍砸在地上時,傳來了槍響。 子彈劃過空氣,穿透了一旁艾倫的小腿。 男學生吃痛地嚷了一聲跌坐在地,手里的手機掉在了地上,閃光燈的那一面被蓋在了地上。 迦娜的聲音依舊從黑暗里傳來:“你們真的以為我不在死亡名單內(nèi)是因為我足夠幸運嗎?你們就從來沒想過愛蓮娜在事故發(fā)生前已經(jīng)死了嗎?” 她雖然看不見安吉拉的表情,但她能聽到她驚懼的聲音:“那你……” “明明知道是丹尼斯拿走了愛蓮娜的背包,你們誰也不吭聲,任憑她被欺負,結(jié)果事故還沒有發(fā)生,她就因為哮喘發(fā)作沒有藥物而死掉了?!卞饶纫呀?jīng)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但她還在說,“我啊,當然是來報仇的?!?/br> 迦娜也說不清楚她到底在氣誰,她憐憫愛蓮娜,又覺得如果她再堅強一些,可能就不會有那么多人欺負她了。 但是,懦弱的存在,不意味著其他人可以心安理得地隨意擺布。 冰冷的觸感滑過她的臉頰,最后撫在她的額頭上,那里汗津津的。 “很快就結(jié)束了?!眾W西里斯告訴她。 他想起上一次,她應該也是這么難受,而他則在冷眼旁觀。 忽然有些后悔…… 閃電劃亮了室內(nèi),安吉拉又一次看到了那道影子映出的可怕生物。不僅是愛蓮娜,就連這位醫(yī)生,可能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原來這不是她的錯覺,是她的第六感再次提醒她危險的來臨,可惜這一次,她可能再也躲不掉了。 暴雨中,交雜入警笛聲,由遠及近。 扶著艾倫的安吉拉重新看見了希望,她不知道的是,背后的樓梯口,有人正一步一步地走下來。 室內(nèi)的燈光在一瞬間重新亮了起來,電視機也再次打開。 屏幕上的畫面,放著一張連環(huán)殺人案疑犯的照片,而這張照片上的臉,和安吉拉轉(zhuǎn)過身后看到的男人完整重疊了。 安吉拉已經(jīng)什么都顧不上了,她驚叫地跳了起來,疑犯的那一刀,擦過她,扎入了艾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