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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放棄她,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她一定是有苦衷,一定是為了自己好,怕耽誤自己,可原來她早就變了心,仔細(xì)想想,或許真如自己沖動時所言,她一直惦記著攀上高枝,脫離在侯府的窘困境地,之前和自己好,只是一個無奈之選罷了,有了更好的選擇,她便毫不猶豫的舍棄,否則怎么解釋她一個庶女能嫁入權(quán)勢滔天的陸府,甚至越過了更受寵的洛長平。 北疆前幾年連年戰(zhàn)亂,陸陌寒一直在那待著,她和他連見都沒見過,可回京沒多久皇上就賜了婚,竟然能在短短時間讓兇殘成性的陸陌寒看上,想來也是費了不少功夫,他倒是從來不知道,她還有這等手段。 這算是另辟蹊徑嗎?忍不住一聲冷笑,知道肯定沒人和她爭,還能得到圣上賜婚,多大的榮耀啊,和長公主交好,去皇家園林游玩,入宮赴宴,多么風(fēng)光!沈初躺在扁鵲堂簡易的木塌上,過往種種一幕幕從眼前閃過,河邊柳樹下,她臉頰緋紅,好像盛開的桃花,羞澀的鉆進自己懷里,成婚前夕,她滿面淚痕,固執(zhí)的抱著自己不撒手,求自己帶她離開,明明才是不久之前發(fā)生的事,可怎么好像遠(yuǎn)的幾乎記不清,思來想去,似乎只有她從頭到尾的虛情假意。 恨意如同潮水將他淹沒,沈初腦子險些炸開,猛地推開幫他上藥的手,踉踉蹌蹌跑了出去。 大街上人來人往,一派繁榮,他的眼中看到的卻是一張張?zhí)摷俚拿嫒?,他們朝他指指點點,說他怎么那么慘,說他看起來真是可憐…… 他大吼著讓他們都滾開,狼狽逃竄,不慎摔倒在地,胳膊被一雙手握住,緊接著嬌媚的嗓音鉆入耳中,“沈公子,你怎么了,怎么傷成這樣?快起來?!?/br> 他順著手往上,看到的是一張清麗面容,帶著幾分急切,很美,卻入不了心。 沈初借著她的力起身,甩開她手跌跌撞撞往前走。 洛長平追上去,滿臉擔(dān)憂,“沈公子,你沒事吧,要不要去看大夫?” “不用?!?/br> “可是你的傷……” 沈初停下腳步,“三姑娘若沒事,不如陪我喝一杯?!?/br> 洛長平心中暗喜,強壓著沒有顯露出來,只嘴角微微牽了下,矜持回道:“身上有傷不宜飲酒,沈公子還是先去看大……” “呵,算了?!?/br> 不待她說完,沈初轉(zhuǎn)身往旁邊酒館而去。 洛長平咬了咬唇,手中帕子絞了幾絞,慢慢跟了過去。 她幾乎沒有喝過酒,以往過節(jié)都只是應(yīng)景的淺酌一下,沈初倒了滿杯的推過來后,她很是猶豫了片刻,驀地想到或許會令他不高興,急忙端起來一飲而盡,喉嚨火辣辣的燒疼,放下酒杯才發(fā)現(xiàn)他并未看自己,心中滿是失落。 沈初一句話不說,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看他身上的傷,明顯是出了什么事,洛長平略略一思索,能讓一向溫文爾雅的人頹敗成這幅樣子,大抵與自己那四妹脫不了干系。 心中失落瞬間轉(zhuǎn)變?yōu)橄矏?,面上還是一副關(guān)切的模樣,小心翼翼的道:“酒急傷身,沈公子慢些喝,否則有人該擔(dān)心了?!?/br> 沈初倒酒的手勢一頓,冷笑了聲,猛地將酒壺砸在桌上,端起杯子仰頭灌下。 洛長平唇角不動聲色的勾起,半是不解半是擔(dān)心的問,“你們吵架了嗎?” 沒得到回答,她又道:“難道這傷是……”話音一轉(zhuǎn),“你可別怪四妹,那人兇殘成性,她怎能不怕,你對她那么重要,她定然是不舍得你受罪的,若是說了什么話,也是為你好,說到底,她才是最艱難的,日日膽戰(zhàn)心驚,我們不能救她脫離苦海就罷了,倘若再誤解她,豈不令她寒心?!?/br> “呵呵,脫離苦海,”沈初滿面譏諷,溫潤氣度蕩然無存,“人家可不認(rèn)為是苦海,過得不定多舒坦呢。” “你怎么能這么說,”洛長平佯怒,“四妹嫁給他有多不情愿別人不知難道你也不知,她如何能過得舒坦!” “不情愿?”沈初望著眼前酒杯,自嘲一笑,“是啊,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她還讓我?guī)吣?。?/br> 洛長平臉色一變,居然還有這樣的事,她可真沒想到,看著溫婉的老四竟然能做出這等傷風(fēng)敗俗之事,還好沈公子沒有答應(yīng),否則侯府的臉往哪擱。 沈初仰頭又是一杯酒,眼圈終究是紅了,“如果時間能倒回,我一定不顧一切跟她遠(yuǎn)走天涯,哪怕窮困潦倒,被人唾棄,只要跟她在一起,縱使過去的無法挽回,現(xiàn)在她若能再說一次,我一定會答應(yīng),只要她的心還在我身上,可惜……” 可惜世間沒有后悔藥,時間也不能退回去,可惜她輕易便放棄,將身心交付給了別人,只聽聞世間多得是癡情女子,為何恰巧她是例外的那個。 洛長平面容整個白了,貝齒咬了又咬,不甘心的道:“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變心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嘴上說著不喜歡你,不跟你來往,其實心里都在意的緊?!?/br> “原來女人都這樣虛偽,你也是如此,”沈初譏笑。 “你……”洛長平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氣鼓鼓的跺了下腳,撇過頭,“人家好心勸你,你不領(lǐng)情就罷了,竟然還這般看輕,真是白瞎了人家一片真心?!?/br> “真心?”沈初借著酒意反問,“你的真心是什么?說出來聽聽。” 洛長平臉頰飛上幾朵紅云,手指無意識纏繞手中帕子,低著頭不敢看他。 “說不出來?”沈初收回等待的目光,“真心是能經(jīng)受住大火焚燒,狂風(fēng)席卷,敢于暴露于烈日之下,勇于承受刀鋒歷練的,說不出來的都不是真心,只是不敢表露的骯臟之念罷了?!?/br> 洛長平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卻無力反駁,只覺得羞愧難當(dāng),起身跑了出去。 沈初頭暈?zāi)X脹,趴在桌上喊,“小二,再來壺酒。” * 洛長然走進內(nèi)室,流霜聽到腳步聲紅著眼回頭,見是她低身一福出去了。 長公主仰面躺在榻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淚水順著眼角如雨而下,穿過鬢角頭發(fā)落在枕上,耳朵上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 “大嫂?!?/br> 洛長然叫了聲,她目光投過來,雙唇微微動了下,眼里蓄滿了淚,不停地往下落。 洛長然鼻子一酸,淚意也涌了上來,咬牙忍著,抓住她冰涼的手,“大嫂,我昨晚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里有個小仙童,他說自己的好友幾天前誤入輪回之境,陰差陽錯頂替了武曲星來到凡間,天君大怒,讓小仙童師父將其帶回去受罰,小仙童擔(dān)心好友,便求了師父一道前來,可看那武曲星的凡塵生母溫柔可親,不忍心她承受喪子之苦,便讓我悄悄告訴你,這個孩子與你無緣,武曲星才是你真正的孩子,過不久他便會來投胎,讓你不要傷心,養(yǎng)好身子,否則可孕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