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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上偷偷塞在了池泛的書包里,回家后才提醒他記得看。池泛為這事悶悶不樂了幾天,在微信上向她發(fā)了好幾次牢sao。辭冰就像高中那樣,一言不發(fā)地等他慢慢安靜下來,其實很多時候辭冰都覺得池泛像極了一個小孩子,過多的情緒表現(xiàn)未必真實,只是吸引人目光的下意識行為而已。 但是辭冰也沒有和易陽一道走的打算。買機票的時候她還沒有后續(xù)許多想法,只是單純地不想讓池泛認為她這樣著急“擺脫他”就是為了能和易陽到一處。 半夜里飛機孤零零地飛在高空中,從窗戶往外看入目盡是灰暗夜空中慘淡的白云,而地上,偶爾出現(xiàn)的萬家燈火也不過是一瞬掠過的問題。辭冰把頭埋進毯子里,沉沉睡去。 第41章 追隨 大一第二個學期不比第一學期。該磨合該適應的舒適期都已經過去,專業(yè)課課程猛增,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選修課。 這樣一來,自主時間就大幅度減少。整天忙得團團轉,辭冰見到易陽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想念以外,辭冰心里還有不為人知的暗自慶幸。心結未解,她其實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易陽,迷迷糊糊間也有點害怕見到他。但是不見的話,整個人整天又好像少了什么東西似的失魂落魄,心不在焉。 辭冰每天睡覺前都會在渾身乏力的狀態(tài)下抽出一點力氣來膈應自己——真的是自己的心思彎彎繞繞的太多,把自己繞進迷宮里去了。 那么多情緒交織在一起,她就像小時候面對著交纏在一起的掛飾細繩一樣茫然無措,完全無法理清楚頭緒。辭冰在這方面又是個極其懶怠的人,再加上骨子里的逃避意識,眼下已經又放任這份感情自生自滅的想法。 難道當初追尋太久的東西到手了就真的不珍惜了?還是一直以來都從來沒有以此情的所有者自居過? 白天的課程多到令人頭昏眼花,為了避免自己晚上胡思亂想,辭冰還是自虐般抱著厚厚的坐在床上安安靜靜地看著。 床簾關閉得嚴嚴實實,臺燈的光調到微亮。 “睡了嗎?”微信震動提示音響起來,辭冰本來想把網關掉,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手機查看消息。果不其然,正是易陽發(fā)過來的消息。 其實辭冰的狀態(tài)算是很不正常,不過好在他們兩個原本談戀愛就不會一直膩膩歪歪,所以這個學期以忙碌為緣由聯(lián)系很不頻繁也不會顯得很不自然。 “還沒有,嗯哼?” “問你一件事,喜歡搖滾樂嗎?” 不喜歡那么吵的音樂……辭冰心里想著,但是想到易陽很喜歡Linkin Park,回的話就留了一分余地,說:“還好啊,怎么了?” “弄到了周六晚上一個搖滾樂隊的兩張票,一起?” “好啊?!?/br> 結束聊天后辭冰又把聊天記錄翻看了兩遍,想起來自己以前知道易陽喜歡Linkin Park的時候不管不顧地把人家所有的歌都下下來糊里糊涂地聽,現(xiàn)在又違反本心地說自己喜歡搖滾樂,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可是她又想起來當初林肯公園主場逝世時整個QQ空間鋪天蓋地的哀嘆與惋惜,當然,大部分的人不過是隨波逐流,人云亦云。倒是真正喜歡著這個樂隊的易陽空間里沒有那些矯揉造作的哀悼。 真愛并非拿出來炫耀和表現(xiàn)的資本。 也正是這樣一個追隨本心,特立獨行的易陽才讓辭冰掛心多年念念不忘啊。 北京春季的天氣最是寒暑不定。 前幾天還下了一場洋洋灑灑的春雪,今天周六又可以穿上薄薄的春衫了。 辭冰里面穿著一件打底白色襯衣,外套一件酒紅色薄款針織衫,渾身輕松得和三天前裹著厚羽絨服的人簡直天差地別。易陽仗著身體好,只穿了一件藏青色襯衫,連外套也不要了。辭冰看他那清爽的樣子,挑挑眉:“你這一周的穿衣真是經歷了春夏秋冬四季?。〔贿^現(xiàn)在是晚上誒,你真不打算添一件外套?” 易陽先把辭冰拉近身邊瞅了兩眼,滿意道:“好看,顯白?!比缓鬂M不在意甩甩頭:“真冷了待會兒小心把你身上外套扒拉下來穿上?!?/br> 辭冰假裝驚恐地抓緊自己的外套:“哦,你這個衣冠禽獸。” 易陽毫不在意,哈哈一笑摟過辭冰走了。 所謂不真實的喜歡還真是虛假地一觸即破。 檢票處門口,辭冰盯著易陽遞過來的票足足半分鐘才移開目光,有些頭疼地搜索自己什么時候有幸瀏覽過關于這個樂隊的絲毫消息。結果十分不幸,腦汁都絞出來了也沒什么成效。正當辭冰偷偷摸摸地掏出手機想查一查這個樂隊的時候易陽有些好奇地湊過頭來,問:“怎么,難道你不喜歡這個樂隊?” 辭冰扯著嘴角勉強地笑了笑,作了幾番心理斗爭后才虛弱地承認:“唔……其實……我以前沒怎么聽說過這個樂隊?!?/br> 易陽對她擰巴的尷尬不以為意,“哦”了一聲后說:“正常。這樂隊不是聞名遐邇的那種,不混圈子的人不知道也不奇怪。不過主唱十分有爆發(fā)力,你待會兒聽聽就知道了。對了,樂隊主音吉他手非常帥哦,到時候不準尖叫?!币钻栒f完后朝她挑挑眉,一副勞資在你這必須最帥的表情。 辭冰沒奈何地笑著把他推進去。 現(xiàn)場不是那種大型演唱會布置,倒是一個中小型的音樂會似的。空間不大,一進去只有幾處微弱的碧綠的彩燈,一片漆黑,但是里面的人卻是很多了。辭冰有些害怕,下意識抓緊了易陽的手。易陽拉著她走在前頭,立馬回握住她的手。 辭冰看著有樓梯通向高處看臺,那邊的人倒是稀稀落落的,便把易陽往這邊拉過來一下,說:“咱們不上去嗎?高處視野好啊。” 易陽撇著嘴睨了她一眼:“離那么遠聽搖滾有什么意思?辭冰同學,咱們不是來看戲曲的。抓緊嘍,咱們朝前面擠一擠。” 說著就抓著辭冰分開人流往臺子那邊擠過去。周圍都是人,衣服又穿的少。辭冰有些反感這樣和別人的觸碰,遂貼向易陽更緊一些,直到能夠明顯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熱氣息傳來。 辭冰正有些不自在的時候樂隊人員出場了,瞬時掌聲和歡呼聲響徹如海,將將掩飾住她的尷尬。 當放置于看臺兩側的音響開始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的時候,辭冰整個人都有些發(fā)蒙。那避無可避的震動一直從腳步貫穿到腦袋,胸腔里自己心跳的感受都好似被這震動掠奪了似的。 而周圍的激動與歡呼又那么的震撼。辭冰完全聽不到主唱唱的什么詞,卻看到大家群魔亂舞似的隨著節(jié)奏跳躍起身子。 她看著近處的易陽臉上綻放出來的光彩,在灰暗中映照著臺上折射出來的迷人彩燈,看著他跳脫出平時的安靜穩(wěn)重變得那么活脫,自己分明無法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