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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世上怎么有這么多人愛他。 “我沒有被咬,我被舔了?!?/br> 你沒有被舔,你只是被狠狠地吸了。 他還不明白,疑惑地說:“是復刻人的習慣么?” “不要叫我復刻人,叫我謝二小姐?!?/br> “謝二小姐?!?/br> 她莫非把大小姐的位子讓給了真的謝瑩草? 罩哥用刀把“謝二小姐”抵進了監(jiān)牢,王濟陽跟著坐在門口,謝大小姐也默默在不遠處坐了下來。 “尸毒真有解藥么?” 謝長生轉向禾黍:“你覺得呢?” “師父說天下毒物相生相克,有是肯定有,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你表哥說的兩味藥呢?” “斬龍草可以治疥癬,毒蛇咬傷,蝎蜂螫傷,不過對付尸毒恐怕是不夠的?!?/br> 她突然想起謝家花園里那些會發(fā)光的草,問:“那個亮晶晶的草是沐州特有的么?” “是,叫星星草?!?/br> 答得好簡略。 “解藥往往都長在毒物邊,我想試試星星草。只是上面都是行尸,不好采摘?!?/br> “嗯。還有什么想法?” 她低頭踱了幾步:“我想等三叔醒來。他應該有辦法?!?/br> “可以。我們還有兩天時間?!?/br> 謝長生莫非在等人,要三天之久。他提起劍,轉身去找罩哥。 禾黍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外面大概又下起了瓢潑大雨,地牢四處都滴著水,回響著此起彼伏的低吟。 王濟陽蒙著口鼻忙了半夜,無奈地說:“突然都發(fā)了燒?!?/br> “風寒么?” “倒也不像。而且我們點了火的。奇怪... ...怎么突然一齊病了呢?”連罩哥都有些發(fā)燒,壯碩的身軀往火堆旁一躺,像一堆柴。 “不會是中毒吧... ...”他們個個臉色鐵青,牙關緊鎖,還真像是中了毒,禾黍又問,“不會是尸毒吧... ...” “應該不是吧?!?/br> “有人投毒?” “或許,讓謝大人當心些?!?/br> 謝四姑額頭guntang,迷迷糊糊地呢喃道:“寶兒... ...寶兒... ...” 寶兒是她短命的夫君。禾黍幫她蓋好衣服,感嘆道:“應該讓謝三叔種個寶兒出來?!?/br> 她又一想,何不多種幾個表哥? 王濟陽沒發(fā)現(xiàn)她的心思,笑著說:“若種出來的寶兒不愛她,愛年輕漂亮的小丫頭怎么辦?復刻得了他的人,復刻不了他的心?!?/br> 那倒也是... ... 他又聞了幾次水,說:“全都不能喝了?!?/br> 他們這幾日喝的都是從地上滲下來的雨水,前幾天還好好的,現(xiàn)在借著光一看,怎么是綠色的。 “聞著像硫磺?!?/br> 禾黍嘗了一口,酸酸澀澀的。莫非地上又發(fā)生了什么變故,把硫磺給灑了? 王濟陽的心思都在瞧病上?!罢`食了硫磺,傷肝損腎,腹痛難忍,眼角發(fā)紅??上沂诌厸]有藥,診出病因也沒有用?!?/br> “我?guī)Я丝鄥?、菊花、rou豆蔻。” “禾黍!真的么!”他重重拍了拍她的肩,“你真是活菩薩!rou豆蔻其仁入藥,可治虛瀉冷痢、脘腹冷痛、嘔吐。你快去煮一些來。” “表哥你忘了,水都不能喝,拿什么煮?” 總不能喝酒吧。 謝瑩草淡淡地說:“地窖里有些積水,不知道能不能喝?!?/br> “對對!煮沸了就可以。去煮一鍋清菊茶來,火旺的時候加一點炭火灰!” “好?!敝x瑩草隔著袖子,艱難地撿了幾支柴,禾黍猜她做不慣這些,伸手想接過來。 “不,我來吧,”她抱緊了柴火不放手,“日后王醫(yī)官的事情總要有人打理,我是他妻子,怎么好讓你來?!?/br> “嗯... ...”禾黍點點頭。 “禾黍,”王濟陽看她臉色不好,關切地問,“你何不先去休息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沒有被咬,我只是被收了?!?/br> ☆、第七章 真是漫長的兩天。 禾黍渾身一軟,重重地躺進草堆里。草堆發(fā)了霉,她的心也發(fā)了霉。 我怎么這么多余啊,還是快點死了吧。 謝長生低頭跟了進來,說:“病了?” “沒有。你要干什么?” “看你?!?/br> 他也躺進濕漉漉的草堆里,眉頭緊皺。再怎么說,他也是個官二代,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沒有經歷過困苦的日子。 看我?禾黍抹去眼淚,側向他。 “京城什么樣子?” “很繁華。” “人多嗎?” “車水馬龍?!?/br> 有錢有勢的人也很多吧。 謝長生問:“青田村什么樣子?” “有山,有水,夏天表哥帶我摸魚,冬天表哥帶我滑冰。師父不讓,我們偷偷去的。還有春天,他帶我爬樹,你知道嗎?王伯家門口有顆特別高的桃樹,我們試了好幾次才爬上去,可惜結出來的桃子是酸的... ...我們采回來一大筐最后都給埋了?!?/br> 禾黍說著說著,眼淚又出來了。這些鄉(xiāng)下的事情,沒什么意思吧。 “有多酸?” “咬一口,臉疼半天。” 謝長生默默看著她,突然湊過去吻了一下。他為什么突然這樣,像... ...變了一個人。 軟軟的,涼涼的。禾黍完全暈了,手不知該往哪里放,眼睛不知道該往哪里看。 那就不要看。 她閉上眼,不知何時舒展了身子,沉浸在一片潮濕中。她的衣服濕了,身上是冰涼的。 他新?lián)Q的衣服不知何時也濕了,衣領滴著水。 水順著他的脖頸流入她嘴里,冷清清的,禾黍沒有咽,把它暖熱,又吻了回去。 “嗯... ...”謝長生吻著她的肩,含混地說,“跟我走吧?!?/br> 回京做官太太么?禾黍不討厭他,甚至不敢奢望他。她氣若游絲,輕輕發(fā)抖。 “怎么了?” “我怕?!?/br> “怕什么?” 既怕他們走不出沐州城,也怕那些陌生的車水馬龍。她想留在熟悉的青田村,和表哥永遠在一起。 謝長生以為她怕行尸,微笑道:“火器營的人明天就到了,他們的大炮能把沐洲轟平。” 火器營是誰?大炮又是什么。禾黍搖搖頭,唇齒碰到他的耳朵:“我怕你?!?/br> “我?” 她怕再陷入一段你進我退的情愫。 “他有沒有親過你?” 誰?表哥嗎?禾黍點點頭,那時候才十三歲呀。淚水突然涌出來,滾入濃密的頭發(fā)里。 “??!疼!” 她突然摁住自己的腳踝,撫摸著一圈牙印。他們才認識兩天,應該連說話都很客氣,他怎么能這么恣意妄為,還咬人……和行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