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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可憐,因這喘疾,霍熙平打小體弱,不能像別的皇子公主那樣玩耍,每日都困在宮里,不是湯藥就是扎針,折騰到十來歲才有所好轉(zhuǎn),因而她身邊沒有玩伴,長到十五歲就只得一個進宮伴讀的江善芷為友。 江善芷知道她想養(yǎng)只狗兒很久了,可沒想她竟敢偷偷在圓和宮里養(yǎng)起狗來。 “沒事兒,我不親自養(yǎng),就遠遠看看,平時有祿兒幫我照看?!被粑跗綋u搖她的手臂,可憐巴巴道,“你就當(dāng)不知這事,替我支開他就行。我這都是母后派來照顧我的人,要是知道我養(yǎng)狗定要告到母后那里,我只信你和祿兒,你就幫我這一次吧?!?/br> 霍熙平養(yǎng)的那只通身雪白的尖耳朵狗前兩天偷偷溜出圓和宮,被人給抓走,她又不敢叫人知道自己在宮里養(yǎng)狗,只好暗自著急不敢聲張,偏偏狗兒又落入那人手里,她和那人有些恩怨,不待見此人,更不敢叫這人知道狗是她養(yǎng)的,只好找江善芷幫忙。 “大不了我不養(yǎng)了,你替我?guī)С鋈ズ蒙樟?,只要能救它離了魔爪就成。”見她猶豫,霍熙平施展渾身解數(shù)勸道。 “魔爪?”江善芷被她晃得頭暈,忙按住她。 “對呀,那人脾氣不好,聽說還吃狗rou,我的小尖耳要是被他抓了……那下場……”霍熙平說著說著就要哭。 江善芷一聽這事是有些殘忍,便點頭:“好吧,我?guī)湍?,不過你得讓我把狗帶出去。你可不能拿性命開玩笑?!?/br> 霍熙平垂頭賊笑。 “說了半天,你還沒告訴我,那人到底是誰?” “安樂侯左一江。” “……”江善芷萬萬沒想到,這人竟是安樂侯。 這位小侯爺?shù)拿郑退憬栖圃儆木雍笳?,都不會錯過。從他離奇的身世到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整個京城無人不曉這位“譽滿兆京”的紈绔子弟。 尤其這兩天他與江善芷一樣都處在風(fēng)頭浪尖之上。 除了太子妃人選塵埃落定之事外,京中眾人口中的談資另有一件。 那便是這位安樂小侯爺?shù)幕槭隆?/br> 他被女方給退婚了。 可憐。 ☆、第3章 梁子 京城里所有的皇親國戚中,只有這位安樂候是身世不詳卻得了天家恩寵的人。他七歲才被晉王帶回宮中,管皇帝和晉王都叫舅舅。故若按舅甥關(guān)系來看,他應(yīng)該是大長公主長寧的兒子??蛇@長寧公主早在二十年前就去了南疆和親,嫁給蒼羌王扶瀾,就算有兒子也不可能到大安朝來做這安樂候。 京中人對他的身世有諸多猜測,但天家對此諱莫如深,這些猜測便都藏在心里不敢明言。許是因為長寧大長公主與皇帝乃一母所出,又為霍家江山出力許多,因此皇帝特別恩寵這個外甥,不僅在京中賞他離皇城最近的大宅為府邸,又賜他隨意進宮之權(quán),甚至給他世襲罔替的爵位,保他與他的子孫衣食無憂,可永世安樂。 可惜,這位小侯爺不爭氣,得了天家恩寵卻不思進取,每日游手好閑,是全京城出了名的浪蕩子,年方十七卻身無長處,文不成武不就,沒有一樣拿得出手,也得虧有個皇帝舅舅護著,若換了旁人,早被唾沫腥子淹死了。 而現(xiàn)在,貴女們口中的浪蕩公子正離江善芷十來步之遙。 她一定是餓昏頭了才同意三公主來找這人。 …… 左一江坐在甘液池畔的矮石上,穿一襲紫棠色薄袍,袍上用金線繡著淺淺的寶相花,富貴華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正手執(zhí)魚桿在蓮池畔垂釣,頭上戴著藤編的漁翁帽,壓著臉,模樣不清,江善芷的目光只落在他的膝頭。遠遠的,她已看到一團雪白的小東西趴在他膝上,動也不動,想必就是三公主要找的狗兒。 “江姑娘,快去。把小侯爺支開,我就能把小尖耳帶回去了?!备瑏淼牡搩捍叽俚?。霍熙平與左一江有些舊怨,所以左一江也認得祿兒,若是祿兒上前要狗,他定會起壞心思。 江善芷雖點了頭卻沒動靜,她在心中斟酌再三才邁步走去,可剛走近湖畔,就見趴在他膝上的狗兒尖耳警覺豎起。 左一江摸摸狗兒的頭,轉(zhuǎn)頭瞧見個青蓮色紗襖的小姑娘站在樹蔭里,水靈靈得像池里的蓮花,正猶猶豫豫地盯著他,想上前來又不敢上前的模樣,怪惹人憐的。他蹙眉,想不起來這人是誰,不過稍頃他眉頭就松開,露了絲笑。 敢靠近他的姑娘可不多,尤其是在出了“被退婚”這事之后。 “小侯爺,賞蓮宴要開始了,皇后娘娘請您過去?!苯栖颇弥缇拖牒玫慕杩陂_口。 說起來今天這賞蓮宴是為左一江辦的,為的是他的婚事。 因有太子霍翎選妻選了一年多的先例,帝后想著外甥這德性恐怕更難找到合心的妻子,便趁著選太子妃之機就替他一并cao上心了。豈料家家戶戶都把閨女藏得嚴實,生怕自家女兒被指給這紈绔子弟。 好不容易輾轉(zhuǎn)給他說成一門親事,對方是剛回京述職的江南布政司高遠家的嫡女,可帝后兩人還沒開心半天,賜婚的旨都沒來得及下就聽到消息,高家的姑娘一聽自己要嫁的是安樂候,當(dāng)場闕過去,醒了便尋死覓活不肯嫁他。幸而婚旨未下,皇帝不想做那等惡人,就歇了賜婚的心,親事不了了之,左一江卻成了全京城的笑話。 這事不知怎么傳了出去,雖沒正式訂成親,但被如此打臉,他也算是京城近年被“退婚”的大笑話。與她同病相憐。 皇后為此cao碎了心,辦起蓮宴邀來京中夫人與適齡貴女,索性直接點相看——讓人相看他。 “你是誰?”帽檐的陰影遮了眼,左一江摘掉帽子,沖江善芷揚唇笑起。 他有張娃娃臉,臉頰圓潤,下巴削尖,眉如劍刃鼻挺如山,笑的時候很溫暖,不笑時卻帶著桀傲,就像兩個人。但他常笑,給人的第一眼總是和善討喜,像他膝頭上的小狗,只在不高興時才會咧嘴露出尖牙。 不知怎地,江善芷就覺得他這笑里透出強顏歡笑的憂郁,她想這人也是可憐,雖錦衣玉食卻沒有母親,年紀(jì)輕輕一事無成,整個京城都沒人愿意嫁他,好容易尋門親還叫女方退婚,成了大笑話,今日花宴上正被人說個沒停,難怪他不愿意赴宴,要躲在這里。 “我是太傅家的江善芷,其實我們從前見過面的,你喚過我江jiejie?!苯栖普驹谠夭粍?。仔細論起關(guān)系,她是皇后的侄女,而他是皇上的外甥,她長他半歲,勉強搭個表姐弟關(guān)系,只不過一表三千里,兩人只幼時宮宴見過幾面,可談不上感情。 左一江還是沒印象,眼里卻露出驚奇。這年頭,敢在他面前自稱“jiejie”的人可一個都沒有,她膽真大。如此想著,他把帽扔到石尖上,一撩衣袍從石上走下。 “原來是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