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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風(fēng)光了。 辛氏得了這差使,樂得合不攏嘴,還沒等到陸氏與她交接,便已擺出當(dāng)家主母的架式,將江府后宅各處都巡了個遍,挨個兒見了所有的管事婆子,又拿出體己銀子置了些酒菜給幾個得勢的管事套近乎,自以為恩恤下人,到了交接之時她看到賬冊方傻了眼。 “母親吃了藥正在歇著,嬸嬸有話同我說也一樣?!苯h饕娝龓吮е~冊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進(jìn)來,便已猜到她所為何事,當(dāng)即便請她坐了,又叫丫頭倒茶。 辛氏哪有心情喝茶,她請人細(xì)看了賬冊,才發(fā)現(xiàn)這么多年下來,江家公賬一直是入不敷出的狀態(tài),且那窟窿有越來越大的趨勢,每月不過勉強(qiáng)支撐,毫無盈余。 “我問你,這賬是怎么回事?我們府里的錢都哪里去了?”辛氏也不含糊,直接問姜桑梓。 “嬸嬸,府里的銀錢用在哪些地方,母親賬冊上的進(jìn)項與支出不都記得清清楚楚,若是嬸嬸嫌多看不過來,我前些日子也叫人重新理了份帳目,按年份將每年的進(jìn)出與盈余統(tǒng)一入冊了,嬸嬸看了那總賬,再對細(xì)賬,便更一目了然?!苯h髟缬袦?zhǔn)備,如今答起話來有條不紊。 “我沒問你賬冊,我只問為何公賬會毫無盈余,甚至虧蝕?除了公公和爺們的糧餉火耗,我們不是還有莊子和鋪面上的營收?”辛氏只疑她們作假。 “嬸嬸,我們家百年下來已是大族,枝繁葉茂都靠著主桿過日子,幾百口人的嚼用、公子姑娘的嫁娶、每年人情往來、年節(jié)支出……哪一項不是大錢。爺?shù)募Z餉火耗幾何都擺在那里,家里除了莊子若逢老天爺給面子還能豐收之外,幾處鋪?zhàn)佣际翘澪g的,我們家沒有擅長營生之人,故這幾年下來,家里是進(jìn)的少出的多。”姜桑梓便逐項向她解釋,“嬸嬸你看賬冊,其實(shí)咱們家年年下來都入不敷出,我母親每年都拿嫁妝銀子貼補(bǔ)家用,一年最少也要拿出近兩千兩銀子來,這么多年下來,我娘已貼了上萬兩銀子。說起來,公中還欠著我們房銀兩,賬上也都記著?!?/br> 她這話一說,辛氏馬上變了臉色,她本當(dāng)掌家這事油水足夠,不料竟是窟窿,她一接手不但沒有油水,反還先欠了陸氏上萬兩銀子,這叫她如何愿意? “嬸嬸不必?fù)?dān)心,母親也知道家里景況,都是一家人,她不會計較許多,這銀子先欠著,待家里有閑錢了再還上也沒事。”姜桑梓笑著安撫她,又道,“母親原不擅營生之事,這些年也是被逼著學(xué)習(xí)管事之事,但到底還是少了經(jīng)驗,叫府里入不敷出。嬸嬸比母親精干,想來回天有術(shù),府里支出該蠲則蠲,能減不少銀子,鋪面經(jīng)營多用些心思,倒能添不少營收,還有府里各房人口,無所是事者甚多,若都能妥善安排,或也可減些負(fù)擔(dān),這便要看嬸嬸的手段了。嬸嬸也莫憂,雖說府里艱難,但越是艱難的景況越能瞧出一個人的厲害來,此時方是你立威之刻,嬸嬸說是吧?” 辛氏聞言神色復(fù)雜得瞧著姜桑梓,她也不知陸氏怎么就能生出這么個七竅玲瓏的女兒來,竟將話說得字字抓心,叫人又愛又恨。 …… 陸氏去留已定,又卸下一身重?fù)?dān),忽覺日子松快,江作天幾番求見,她都稱病避之,不愿見他。如今壓在她心上只剩一事。 “姜姜,這些時日委屈你了。你怎么這么傻,為我淌這渾水?!标懯献浇h魃磉?,愛憐撫過她的發(fā)。 姜桑梓正拿菜葉喂兔子,聞言回頭笑起:“夫人見外了,我與阿芷交好,她母親便是我母親,我?guī)椭阋彩菓?yīng)該的,還請夫人莫怪我擅作主張?!?/br> 陸氏見她這笑甜美,與人前理家處事時精明干練的模樣截然不同,還像個小女孩,不由滿心疼愛,只道:“你做了這許多事,我謝你還不及,怎會怪你。如今我只當(dāng)我有兩個女兒,一個阿芷,一個姜姜,你可愿意也叫我一聲娘?” 姜桑梓怔怔看她,陸氏溫和笑著,肖似江善芷的眉眼里慈愛暖人,她丟了菜葉,輕輕倚進(jìn)陸氏懷里,只道:“娘,阿芷會怪我分薄你給她的疼愛的?!?/br> “她若知道有了姐妹,高興還來不及,不會怪你。乖孩子?!标懯媳е?,緩緩拍著她的背,搖呀搖,像抱著年幼的孩子。 姜桑梓揉揉眼睛,又挨她近一些,道:“娘,我瞧著江大人心里有你,你去別苑住兩三月,叫他心里疼上一疼,吃個教訓(xùn)也就差不多。你總是好強(qiáng),不肯示人以弱,久了,別人便當(dāng)你鐵石所制,不知冷熱疼痛。你得叫他知道你的疼,他才知道心疼?!?/br> 陸氏一聽笑了:“你這孩子,年紀(jì)小小,倒會教我做人了?” 言罷,她眼神又暗:“你不懂,人總會變,不論是他還是我,夫妻做到這份上,要我學(xué)汪氏那般虛偽以對,又有何意思?如今他怎樣我不在乎,我只擔(dān)心你們?!?/br> “娘別擔(dān)心,阿芷兩個哥哥年紀(jì)已大,在學(xué)院里功課拔尖,老師和江太傅都很欣賞,出路不愁。阿芷有皇后娘娘照顧著,婚事也不愁。娘只管出去好好散心,我保證不出兩個月,江家的人就要派八抬大轎求你回來?!?/br> 辛氏根本不是掌家的料,江府到她手里只會越來越糟,到時候那些人就知道……這家已經(jīng)落到何種境況了。 陸氏一戳她額頭,笑嗔她:“你這古靈精怪的丫頭,真當(dāng)自己是女諸葛?” “嘿嘿?!苯h鞯靡庑π?,“娘可別輕易答應(yīng)回來,也叫他們知道知道厲害。還有就是那汪氏包藏禍心,雖說貶到莊子上,保不定又要使什么壞主意,你可千萬別讓她再進(jìn)家門?!?/br> 陸氏便捧起她的臉,上上下下看了幾眼,嘆道:“快給娘看看,你這皮囊之下到底藏著幾副心肝,人精似的?!?/br> 姜桑梓嘻嘻笑著把臉轉(zhuǎn)開,又去逗兔子。 “你把所有人都想好了,那你自己呢?”陸氏輕嘆聲又問道。 “我?我已經(jīng)向阿芷遞信,讓她找殿下幫忙,等娘去了別苑,就想個借口接我進(jìn)宮。我想專心處理與阿芷易魂之事。也許下次娘再見我,我就不是阿芷了?!苯h餍χf。 心里莫名有些感傷,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個娘呢。 “便不是阿芷,你也是我的姜姜。”陸氏一把摟過她,心疼道。 …… 轉(zhuǎn)眼又是數(shù)日過去,陸氏與辛氏間的事務(wù)移交完成,成功卸去掌家之責(zé),定下離府的日子。 離府這日,天降大雨,澆得到處泥濘一片,雨珠打在樹葉上砸起“啪啪”不斷的聲響。出府的馬車在二門外等著,姜桑梓送陸氏出門,依依不舍地與之告別。 “雨大,回去吧?!标懯喜蛔屗偎?,自己上了馬車,將車簾放下。 馬蹄壓過泥濘,濺起污泥點(diǎn)點(diǎn),陸氏終于出了江家,離了江作天。姜桑梓將傘從枕墨手中取過,自己撐了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