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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被人比作雀鳥,狠狠瞪左一江。 “……”左一江郁悶,話也不是他說的,怎么又被她怨上了。 霍翎并不深究,仍問她:“江家的事我聽說了,是你的主意?” 江作天的妾室倒賣御賜藥品與陸氏離家之事,早就傳到江婧耳里,江婧正滿肚子火氣,要待江作天傷好之后再讓皇帝把人叫進(jìn)宮來好好教訓(xùn)一頓,霍翎如何不知。 他那舅舅就是太迂腐了,欠管。 “怎么?你怪我?”姜桑梓偏頭笑嘻嘻看他。 “不敢?!被趑釗u頭。 左一江見這兩人說話的模樣,再一看杵在旁邊的江善芷,不由奇怪。 “皇嫂,你不上去?”他疑道。 “人家好好說話,我上去做什么?”江善芷不愛搭理他。 “你與他不是夫妻嗎?”左一江更奇了。 江善芷一怔,反應(yīng)過來后將頭轉(zhuǎn)開:“不和你說話?!?/br> “……”左一江心塞。 …… 幾人在屋外說了番話,霍翎便帶著人進(jìn)屋去尋東辭問江鴻宇情況。天已過午,正是陽光熏人的時(shí)刻,姜桑梓被曬得昏昏欲睡,靠著樹桿便打起盹來。 江善芷正在里屋看東辭的手札,不妨倦意突然襲來,她不受控制地閉眼,陷入黑甜。 “幸虧送來得及時(shí),救了他一條性命,若再晚些,他的性命便不保?!睎|辭一邊向霍翎解釋江鴻宇情況,一邊與他踏出屋子,“只是可惜他的腿,恐怕日后不良于行?!?/br> “能保下性命就不錯(cuò)了,歡喜散這玩意兒也敢碰?!弊笠唤诙松砗?,漫不經(jīng)心道。 “還是先助其戒斷毒/癮再言其他?!被趑岬溃皷|辭,你可有把握?” “若是他意志夠堅(jiān)定,在下便有九成把握?!睎|辭回道。 “好,此事便交托給你?!被趑嵴f著笑起,“累了半日,走,帶你們?nèi)セ刭e閣打打牙祭,叫上那兩個(gè)丫頭?!?/br> “不去了?!弊笠唤可⒗洌瑤撞皆竭^兩人。 他不想見她與霍翎夫妻和順的情景,心會(huì)疼。 “怎么了?”霍翎不解,卻忽見他的腳步頓在了外屋的玄關(guān)處,仿佛僵硬成石,心里疑竇便生,也跟著上前。 左一江僵直地瞅著屋里某處不放,霍翎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站在“姜桑梓”身軀旁邊飄搖不定、半明半滅的江善芷。 又離魂了? 霍翎眉鋒頓起,往門外沖去,還未到門口,便見門外飄來另一縷魂魄。 兩人同時(shí)離魂…… 作者有話要說: 好基友的坑完結(jié)了,我也想完結(jié)…… ☆、第41章 歸位 姜桑梓恍恍惚惚走來, 陽光穿透她的身體落在地上,沒有投下影子。江善芷懵然看看姜桑梓的魂,又看看姜桑梓趴在桌面的身軀,并不知道發(fā)生何事。 “殿下?一江?”東辭見霍翎與左一江都僵在屋子里, 不由開口問道。 左一江回過神, 揪住東辭:“你看到?jīng)]有?” 東辭拂開他的手,搖頭, 屋里除了睡著的“姜桑梓”, 并無其余異常。 “東辭, 你先忙,我與一江晚些時(shí)候再找你。”霍翎開口, 目光仍緊緊注視著姜桑梓之魂。有過一次經(jīng)驗(yàn), 他早已知道別人看不見她們的魂魄。 東辭雖察覺有異,倒不多問, 頜首而去。霍翎又命屋外所有人都離去,收治所里只留了他與左一江兩人。姜桑梓與江善芷的魂魄看上去飄搖不定,他只怕稍有些風(fēng)吹草動(dòng), 這兩縷魂魄便又要消散。 “這怎么回事?”左一江看著兩個(gè)半透的人影交錯(cuò)而過, 心里驚愕非常。 “你看得到?”霍翎問他。 左一江點(diǎn)頭,目光隨著江善芷而去,腳步竟不由自主邁開。 “你去跟著阿芷, 別嚇到她。等這事過去了我再與你解釋??烊??!被趑峥吹浇h鞯幕昶且炎叩剿约旱纳眢w旁邊,他胸膛忽狂跳不歇。 莫非,魂魄要?dú)w位? 不用霍翎說, 左一江早就跟著江善芷的魂魄出了屋子。 …… 屋里靜悄悄,姜桑梓渾渾噩噩走著,只憑感覺牽引,她看得到霍翎,卻覺得他離自己遙遠(yuǎn),現(xiàn)實(shí)與夢(mèng)境難以分清,就連聲音都虛無得像從天上傳來。 她的身體就趴在書案前,一動(dòng)不動(dòng),像睡著般。姜桑梓走到自己身體背后,有些懼怕地抬頭,霍翎就站在旁邊朝她輕輕點(diǎn)頭,她便覺得心微安,伸手觸向自己身體。 這次,沒有阻力將她彈開。 她魂影漸漸重合入自己身體,又是陣天旋地轉(zhuǎn)的滋味襲來,沉重感浮起,腳落實(shí)地,她神智忽離,又人事不知。 …… 姜桑梓覺得自己做了個(gè)漫長(zhǎng)的夢(mèng),夢(mèng)是何內(nèi)容她已記不清了,身體的感覺叫她覺得自己是在夢(mèng)里和人狠狠打了一架,所以醒來時(shí)滿身酸疼,骨頭像銹蝕般生澀,動(dòng)一動(dòng)就疼。 “疼……”她轉(zhuǎn)著脖子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案上睡著,手被頭枕得麻木不堪,針刺似的疼。 “哪兒疼?” 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叫人安心,姜桑梓把手伸過去,咕噥著:“手麻了?!?/br> 可她的手卻僵在半空,霍翎正站在她身邊,低頭望來的眉眼既驚又喜。 她睡得并不久,幾乎是一回魂就醒來了。 他很認(rèn)真問她:“是你嗎?姜桑梓?” 姜桑梓覺得他離自己太近,便往后挪挪位置,背靠到了翹頭案旁的書柜上,她抖抖發(fā)麻的手,道:“當(dāng)然是我。你別靠這么近,我們起過誓,不能彼此靠近……” 話音未落,她的手就被他抓住。 “你……你放手。”姜桑梓臉發(fā)燙,心如擂鼓,他指尖力道溫柔,正緩緩捏著她發(fā)麻的手,麻木的知覺一點(diǎn)點(diǎn)回歸,他掌心的溫度便跟著慢慢攀升,緊緊貼著她的手背,令她無所適從。 “姜姜,你回來了?!被趑崆ザ自谒吻埃⑽⑿ζ?,專注看她此時(shí)模樣。 鮮艷如桃李的容顏與大婚那是一模一樣,頰羞唇蜜明媚無雙,真真叫人愛不釋手。 姜桑梓怔愣后忽明白他的話。 “鏡子,哪有鏡子?!彼笥肄D(zhuǎn)頭想尋鏡子,已顧不得被他抓在掌心的手。 “這里沒有鏡子?!被趑嵬皟A身,雙手按在太師椅的扶手上。 她還沉浸在回歸的疑問里,絲毫沒有留意人已被束縛在小小的空間里。 “沒有鏡子?!苯h髂抗馔蜃约旱碾p手,再看自己一身衣裳,又伸手摸向自己的臉頰。兩人身材模樣均不相同,便不用鏡子,她也能察覺這些差別,再加上這衣裳是早上“姜桑梓穿著的,而她剛剛是睡在屋外,而睜眼卻到了屋里,這里本是江善芷呆的地方。 種種跡象表明,她真的回來了。 “我真回來了?”疑問過后,姜桑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