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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人記得當(dāng)初被扔進狼群的稚子。 其實,他有蒼羌名,叫作蘇源。 “后來呢?他去了大安?為何又再回蒼羌?”左一江摩娑起狼王哨,又問。 “他終究還是蒼羌人,舊日陰影盤旋于心從未消散。也許始終心有不甘,記恨父親兄長;也許仍舊記掛母族,不愿流落在外,誰知道呢?他被黎雅族人尋到,便隨其回了蒼羌,帶上青銅所制的狼面,奪下蒼羌第一勇士之名,成了蒼羌人人敬仰的狼王將軍?!睂幏蛉藫u搖頭,亦說不出原因。 狼王將軍雖然尊貴,卻永遠(yuǎn)不能以真面示人,也沒人知道他的名字。他不能叫左尚棠,也不能叫蘇源,他在蒼羌就像一個符號,代表著強者之尊,沒有其他。 成為狼王將軍之后,他便替扶瀾四方征戰(zhàn),屢建奇功,麾下追隨他的勇士越來越多。那時蒼羌還未統(tǒng)一十六部,各部族劃地自立,其中幾個部族十分擁戴狼王將軍,視其為首,引來其余各部不滿,這其中也包括了扶瀾帝…… “他們覺得他遲早有一天會反,會背叛扶瀾,可在這一天到來之前,他卻殞命于西子嶺。長寧公主……因為身懷六甲而被扶瀾帝送到西子嶺的別苑暫養(yǎng),那夜本是她臨盆之日,她卻收到密報,說是有人設(shè)伏要殺扶瀾,她便不顧一切欲回大梁救他,不料卻在西子嶺遇到布瑪族埋伏的死士,最后,是狼王將軍趕到……” 大雨滂沱的夜,泥漿也被血染紅,遍地的尸體,左尚棠身中三十七刀,將長寧死死護在馬車?yán)?,直至斬盡最后一個敵人才打開馬車車門,一句話都來不及交代,只是把染滿血的狼王哨掛到剛出生的孩子手上便已氣絕。 那個孩子,后來名為左一江。 “你的手別攥這么緊,血又滲出來了。”江善芷握住左一江的拳頭,眼眶微紅,用繃帶緊緊壓住傷口,恨不能傾身擁住他 寧夫人把頭轉(zhuǎn)開,略平息了情緒才又道:“后來,我王為感激他救下長寧公主,就立了狼王將軍冢。將軍冢就在大梁外,你有機會便去……看看吧?!?/br> “他與長寧公主之間……”左一江聽到江善芷的話,這才慢慢松開手。 寧夫人聽他并不以“母親”稱之,便知他確有恨意,心口不由鈍疼。 “左尚棠與晉王是摯友,昔年曾追隨晉王回過兆京,進過宮,早在長寧公主十二歲時,兩人就已相識。確如你所想得那般,他們之間曾有過一段感情。不過后來……左尚棠拒絕了長寧公主,而公主亦同意遠(yuǎn)嫁和親,兩人便徹底割舍。只是世事難料,兜轉(zhuǎn)之間兩人竟在蒼羌相逢,可終究人事皆非?!?/br> 她為后,他為臣,永遠(yuǎn)跨不過去。 而她也不想越,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愛上扶瀾。 “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睂幏蛉苏f完一切,神色間倦色忽濃,回憶越是件傷人并且痛苦的事。 更多的答案,連她都沒有,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正等她回宮。 “夫人知道的,已經(jīng)很多了?!弊笠唤o緊盯著她,倏地卻笑起,“多謝夫人?!?/br> 寧夫人擺擺手,卻掩了唇咳起。 嗽聲不絕,江善芷忙進車?yán)飳に箒恚f到她唇邊。寧夫人就著江善芷的手喝了兩口,才緩過氣來,道了句“多謝”后方又強打起精神看向這兩人。 “兩位請恕我直言,我瞧你們并不似尋常關(guān)系,可你們一個是太子妃,一個是安樂侯,這其中恐怕……”寧夫人何等眼力,一早就瞧出他們四人之間的古怪情況。想起此前霍翎之言,今天左一江也說并非為王位而來,稍想思考,她便將兩件事想到一塊。 “不瞞夫人,我來蒼羌是為了她?!弊笠唤餍园呀艘谆曛潞喍灾?,又道,“聽說貴國云照國師有通天之能,故特來尋他求解決之法?!?/br> 寧夫人臉色已沉。 “扶瀾,云照……”他們這是在逼她和左一江。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十章這樣。 ☆、第82章 鳳夷 冰涼的水沾到唇, 滋潤了枯皺的唇瓣,又從緊抿的唇間一絲絲游入口中,讓姜桑梓越發(fā)口舌干燥。 “水?!彼酢跻宦暎劬Ρ犻_條縫, 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 有人坐到她身邊傾身將她扶起, 又將手中的竹杯送到她唇邊,她就著這人的手喝水, 因為渴極喝得太猛, 她被嗆得咳起, 身體各處都隨著她的咳嗽而酸疼難耐,可視線卻漸漸清晰。 這是青竹所建的房子, 房間頗為寬敞, 布置雅致,窗外便是幾桿翠竹, 從那高度來看,這屋子應(yīng)該是二樓。 “您慢點兒,慢點兒。” 溫柔低沉的陌生男人聲音, 叫姜桑梓一驚, 她拍開這人的手,轉(zhuǎn)頭望去。挨在她身邊的果然是個男人,年約二十, 長得秀氣,穿一襲淡竹青的長袍,長發(fā)半挽半披在肩, 將他眉眼染得極是溫柔。 姜桑梓嚇了一大跳,她只記得巴瓦峰火藥爆炸,她人隨著馬車翻落斜坡,最后似乎被沈鵬給救出,可她在車?yán)镒驳筋^,很快便暈得人事不知,也不知往后都發(fā)生了什么,怎會一睜眼就到這里,還有陌生男人守在身邊? 正納悶著,她就見到那男人手執(zhí)素帕朝她唇角伸來,大有要替她拭去唇邊水漬的意思,她忙推開他的手,道:“別碰我?!?/br> 這樣貼近的距離和親密的舉動,不該出現(xiàn)在一個陌生男人與她之間。 那人聞言并不計較她的態(tài)度,只將素帕遞給她。 “小葉哥哥,你待她這么好做什么?這人不識抬舉,你不眠不休照顧了她好幾天,這一醒來連句謝謝都沒有,她就給人臉色看,哼?!蔽萃庥诌M來個人,將這一幕瞧在眼里,當(dāng)下便將手里捧的東西重重放到桌上,不悅開口。 姜桑梓看去,來的是個年約十四、五的少年,和她身邊這男人同樣的打扮,眉目未全長開,卻看得出來很精致,此時正倒豎著眉看她。她又往床里縮了縮,總覺得哪里古怪,卻又說不上來。 “阿煙別胡說,我們奉女君之命照顧好這位姑娘,這些是我們份內(nèi)的事,哪來謝不謝的?!毙∪~起身輕斥阿煙,語氣柔和,并無男子粗魯氣息。 阿煙“哼”了聲,小聲道:“你敢說你沒有別的想法?不是瞧著姑娘生得俊美,動了別的心思?” 小葉溫柔的語氣頓時沉下:“阿煙,你再胡說!” “嘻嘻?!卑熞娝鷼?,心又笑著扯開話題,“她的藥,已經(jīng)要涼了?!?/br> 姜桑梓在床上聽得滿頭霧水。 小葉將藥端到床邊,白皙臉頰上有片淡淡的紅暈:“姑娘,您的藥。要奴喂您,還是您……” 姜桑梓總算知道哪里古怪了,眼前兩個男人的行事作派就像京城宮中和大宅后院的丫環(huán),可他們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