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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卻要喊陛下不覺得膈應(yīng)嗎?明明她有母親,卻硬生生當成孤兒,還要被迫承擔天下大任,她們可曾考慮過她的感受? 如今知曉真相,她不知是該笑還是哭,甚至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也不知所蹤,她還得壓抑自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她真心覺得好累!如今正是內(nèi)憂外患,一旦處理不好,將面臨不知又是何種局面,誰來告訴她,她究竟該怎么做? 一晚輾轉(zhuǎn)難眠,昏昏沉沉度過早朝,便讓人喚了玉箋溯進宮,這段日子因為女傅的失蹤,就讓他在宮外查探,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箋溯匆匆進宮,以為女皇查到了些什么,誰知見到她反讓自己嚇一跳。 一臉的倦容不說,自他來了一聲不吭,只盯著他,也不知她又想作甚。 筠漓只是在想,原來兩人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本該互換位置的他們?nèi)缃襁@般是否又正確?而眼前的他又是知曉多少?是不是也該讓他知道? 她腦袋里一團漿糊,早就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箋溯本想喚她,見她臉色這般不好,聯(lián)想到女傅的事,竟也有些心慌。 筠漓揉揉頭,緩解下發(fā)脹的腦袋,才開口:“玉公子最近有何進展嗎?” 箋溯搖搖頭。 “有想過為何女傅會無故失蹤嗎?” 箋溯愣了下,搖頭。 “那可能去的地方呢?” 箋溯還是搖頭。 筠漓無奈嘆息,女傅常年進宮,或許自己比他更了解女傅,何況自己還是…… 她拿出玉扳指,“這是上次在女傅臥室找到的。” “孤覺得必是皇城之人所為,這般搜查還無進展,或許早已轉(zhuǎn)移地方,孤想再次出宮,看能不能打探到消息,另外皇城這邊留司寇在,或許還能找出些破綻,你覺得如何?” 箋溯頷首,也沒多言。 剛要離去,只聽筠漓又說道:“此事最好不要告知他人,任何身邊的人!” 他雖疑惑,也沒多問,只點了點頭。 —— 又過了幾日,筠漓在朝堂上提出繼續(xù)巡游一事。 宰相又是第一個跳出來:“陛下,可女傅一事?” 筠漓抬手打?。骸芭狄皇拢堰^去這般久,總不能因她一人就影響國事,或許過段時日有進展也說不定,只是終究不能一直如此等下去?!?/br> “可陛下已算是巡視過了,何以一而再出宮呢?宮中大事豈不更為重要?” “孤覺得,這皇城只要有宰相在便無憂了,可黎民百姓孤實在擔憂得很,日日寢食難安啊?!?/br> “這,如今天氣炎熱,臣恐陛下身子……” “那便過了這三伏天,孤即啟程?!?/br> 宰相回到府中,女婢立即端上熱茶,她伸手接過,“啪”地一下就扔在女婢身上,“想燙死我是嗎?” 女婢嚇得跪下,“奴婢該死,求大人饒命……” “還敢頂嘴,來人……” 真是冤枉啊,她每次都是試好溫度端來的,不可能出錯?。〔桓叶嘌?,只能磕頭認錯。 “母親,何以如此動怒?”沐雪恰巧出現(xiàn),掃了女婢一眼,“還不下去!” “哼,無知小兒,給她點面子就敢作威作福了!”一向和藹的臉上此刻丑態(tài)畢露。 沐雪仍是一臉淺笑:“母親無需擔憂,如今女傅不在了,這皇城之中還不全由您說了算,即便她要翻,不也還在你掌心之中。” “說到玉初晗,也不知你們?nèi)绾无k事的,連個人都看不住,憑得失了個籌碼?!?/br> 沐雪無辜道:“那女傅之前好歹也是將軍,何況還詭計多端,一般人難以制服也是正常,只要不讓她再出現(xiàn)在陛下身邊,也不怕她鬧出什么事兒來?!?/br> 沐凝薇收回戾氣,“且再看看吧,本不想弄出什么事來,沒想到當今女皇不容小覷,果然是玉初晗教出來的,早知道當初就該……” 她住了口,接著瞇起眼睛,“若是她敢有異心,也休怪我無情……” 緩了緩,復(fù)對沐雪道:“再過一兩個月,她若出宮,你還是想辦法跟著,不要再像上次那般,什么事情都被蒙在鼓里一無所知,事后才來說還有意義嗎?” “母親,是我做得不好,那女皇的確難以親近,就連玉公子也是一無所知。”沐雪柔聲道歉。 沐凝薇哼了一聲,“說到那玉箋溯,不是說對他很有把握嗎?怎地還是一無進展?” 沐雪有些尷尬:“那玉公子有些迂腐榆木,也不愛說話,也總愛扯些繁文縟節(jié),還需一步步來?!?/br> “你上心就好,只要他輕信于你,屆時就算他成了王夫,也不過是我們手中的一顆棋子?!?/br> 沐雪雙眸下垂,掩飾掉情緒,手指微微動了動,仍是恭敬道:“是?!?/br> 只是仍逃不過沐凝薇的眼睛,她拉過沐雪的手,輕聲撫慰:“哎,母親知你對他亦是有意,但你當知道,只有沐家在,沐家強大,你才是這名滿皇城的沐小姐,如若不然,怕是什么都不是,感情之事也得看因緣,切不能因情誤事啊?!?/br> “女兒醒得!”老生常談罷了,不聽又能如何? 沐凝薇贊揚地點點頭,又撫上她的臉頰,“在母親面前,不必也總是偽裝著面具,那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母親也不想你總是這般委屈自己,畢竟也是堂堂宰相千金,便是驕橫些也是應(yīng)當?shù)摹!?/br> 沐雪扯開一抹清笑:“女兒明白,只是已然習(xí)慣了?!?/br> “母親也累了,如此女兒就先下去了。” 沐凝薇點點頭,就闔目養(yǎng)神了。 轉(zhuǎn)身離去的沐雪不由輕諷,的確是習(xí)慣了,連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應(yīng)該是什么樣了! ☆、狂風(fēng)大作眾人分 九月,筠漓再次領(lǐng)著一隊人從皇宮出發(fā)。 此次路過東山縣,她特意細細查看了下,果然如司寇所言,多數(shù)百姓居然在以物換物。 確實該加以重視,早早想出策略才是。 而此次出行直奔上次去過的蕭郡王管轄的東富郡,只是會繞過王府,往邊上的小路經(jīng)過。 途中筠漓悄悄讓小蓮帶葉將軍與她私下見了一面,她知這葉將軍乃是女傅一手培養(yǎng),手握朝廷重兵,必然也了解一些女傅的事。 只是不知是不是女傅藏得太深,除了讓葉將軍格外注意宰相沐凝薇外,也未多作指示,而她這般忌憚與注重宰相,想必其中定然讓她知道了一些密辛,而她需要證據(jù)與時間。 據(jù)葉將軍所說,他確實派人盯著宰相,只不過也如司寇一般,她私下不斷籠絡(luò)人,甚至偷偷安排人進入皇宮,只是被女傅暗中攔了下來,但其它,也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對于女傅失蹤一事,可能確實行事隱蔽,也未察覺到任何異常,何況她們都不在皇城。 一路都在奔波,不僅僅累,還乏悶之極。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