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寇愁眉緊鎖,“陛下的脈象有些奇異,但也只是很淺顯,似曾在書中見過此種,卻未曾見過,所以還待確診?!?/br> 雖聽司寇言明并非明確,可筠漓心知,以他之醫(yī)術(shù),定當□□不離十,“究竟是何種情形?” 司寇搖頭,“還是待過些時日再說,現(xiàn)下只能與你說,若真如推測這般,那陛下定當有生命之危,還請陛下多加留意身側(cè)?!?/br> 筠漓怔愣,冥思許久,才吶吶道:“如若這毒午時才喝,也能診出么?” “若是那藥,確是當日便可診出,只是不知其藥之人便查不出異常,即便是被施藥之人,亦是不察,至多只以為疲乏罷了。” “是么?”筠漓惴惴,眼神迷離,似想到了什么事,沉浸其中。 司寇亦察覺,想到方才她說起午時,而今日陪她之人只玉箋溯一人,莫不是他…… 他“噌”地站起,“陛下,若他存了這般心思,您如何還能留他?” 筠漓從思緒中轉(zhuǎn)回,微微扯開唇角,卻是蒼白無力,“不過是妄測之意,如何就此斷定?” 司寇一時不知如何反駁,見她這副樣子,顯然也頗受打擊,只是問:“若他并非真心,陛下當又如何?” 筠漓搖頭,她思緒混亂,一時理不清,“不知,且讓我想想吧?!?/br> 司寇只得告辭,如今她深陷情濃,他說再多也是無益,不如由她斷決吧,且待他回去細細查閱一番才是。 筠漓獨自坐于偏殿,閉眸凝思,想來今日她見箋溯親自喂藥并非巧合,若那藥確實有問題,他又為何要那般做? 她私以為她坦誠相待,真心以付,甚至二人同生共死,理應(yīng)情比金堅才是,可他竟是想要她的命么?而她若身死,于他又有何好處? 對了,他才是本該坐上王位之人。筠漓睜開眼眸,是了,若他已知他身世,那他想奪回屬于他的東西也是應(yīng)當,就如她也想將這些還于他一般。 只是,就非得殺她么?他們的情意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么,一文不值么? 或許也沒那么遭,司寇不是還未斷定么,就算她真中毒,也不定就是他不是么,這事還是緩緩再論么,如今一切都言時過早了。 收拾好心情,筠漓再次還是備上醒酒湯前往高臺,她一路垂頭,未曾看見高臺之上的箋溯久久佇立,早在她與司寇相見之時,便已入了他目,也是他親眼瞧著他二人進了偏殿,直至方才她再次出現(xiàn)。 他微微吐了口氣,才發(fā)覺自己一直緊繃的身子以及早已握拳麻木的雙手,他知曉司寇的醫(yī)術(shù),也料到或許他會診治出,只是,竟這般快么? 甚至要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不然,何以在見了司寇之后便端了碗藥湯過來? 明明心事重重的二人,卻在見到彼此之際各自斂神,淡然若無事般。 筠漓將醒酒湯端至箋溯面前,嬌嗔般橫了他眼,“喝了兩壺酒,不定待會兒犯起頭疼,還不將這喝了?!?/br> 箋溯聞言,也不辯解,亦未問出心中之言,而是接過碗,一口飲盡,雙眸卻直鎖她,卻在觸及到她笑眸之際收回視線,暗自唾棄。 才放下碗,那廂她已指繞錦帕,輕輕擦拭他嘴角,獨屬于她的氣味竄進鼻翼,讓他微微一怔,目露疑惑,他勾勾地看著面前見底的空碗,難不成哪兒錯了么? 晚膳依舊是筠漓親自掌廚,箋溯卻不如以往吃得盡興,似乎有些如鯁在喉,他看向一旁眉眼間盡是笑意的她,竟覺得越發(fā)琢磨不透她了,心中也有無數(shù)疑問,一時間也不知從何問起。 直至夜幕降臨,兩人才在看完滿天璀璨煙火之后才雙雙回了養(yǎng)生殿,而筠漓自然不想在這般日子中獨居,她甚至想,若自己真命不久矣,那當日日與他同眠才是。 因此,沐浴過后的筠漓只著貼身小衣,外廂罩了件薄紗便走了出來,直讓箋溯看直了眼,這幾個月下來,她身體的每一個變化他都深知,可在這半遮半掩,卻多了絲絲神秘之感,讓人有一探究竟之欲。 他亦不想掩飾,伸手扯過她,抱于懷中,見她魅然一笑,抬手摟住他,這一刻,他再也無暇考慮其它,只有眼前的一切才是真真切切的。 筠漓第一次感受他身上強烈的欲望氣息,似要將她淹沒其中,她不僅不害怕,反而深陷其中,至少能讓她感受到他的情意,不用去猜測探究其它,甚至能細微感受到他的一切,一切。 即便累到睜不開眸,她亦毫無怨言,反而更能感受到他所做的一切,例如他輕輕將她抱起,置于溫水之中,又輕柔為她洗凈,再拿軟帕細細擦拭,又替她穿上小衣,復而才將她抱上臥榻。 還如他注視她良久,甚至撫上她臉頰的手柔和至斯,直至她昏昏欲睡之際,他又將她摟于懷中,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以及暖和的軀體。 以至于隔日被小蓮叫著上朝之際,她雖難以起身,卻溫和地任由人打扮領(lǐng)上朝,乃至到了大殿之上也一改往日的肅然,讓一干大臣紛紛摸不著頭腦。 而她卻只想著,待下朝之后再與他做甚。 ☆、年少不知情為何 筠漓回到養(yǎng)生殿時,便拉著箋溯陪她一起用膳,她屏退眾人,硬是要坐于他身前,央著他喂食。 箋溯無奈,卻覺得她現(xiàn)下異常粘人,似乎便是從昨日與司寇會面之后,他微微暗眸,卻是耐心地喂著細粥,見她不時打著哈欠,昏昏欲睡的模樣,還是忍心不下,只得將她按在胸前,看著她不久陷入沉睡后,才給她擦凈臉,抱她去了床上。 筠漓再次醒來,已是午時,她懶懶地打著哈欠,問過小蓮之后知曉箋溯還未用餐,便讓小蓮備好膳送至書房,她隨即去找他。 如今的她仿若鮮艷欲滴的花瓣兒,嬌艷而透著蝕骨的媚,一顰一笑皆風情。 她在箋溯直視的目光中執(zhí)起他的手,帶著他從書案后走出,眼角余光間瞥向他腰間,在瞧見空無一物后微微斂眸。 他推著他坐下,摟住他肩,直視淺笑,“這般晚還不用膳是在等我么?” 箋溯淡然應(yīng)聲,也將她摟過,置于懷間,一手撫著她秀發(fā)。 筠漓樂得他服侍,微瞇眼猶如慵懶的貓兒安心享受。 午膳依舊甜蜜和諧,才剛收拾完殘羹,黑乎乎的藥湯又放在了她面前,她擰眉噘嘴,顯然不是很想喝。 箋溯不由輕笑,附她耳調(diào)侃,“怕是比熹兒還小,喝藥還得哄著?!?/br> 筠漓橫了他一眼,故意扭過頭去,“那你便隨我好了?!彪m是這般說,她還是偷偷斜眼看他,摸不清他究竟會如何做。 箋溯無奈嘆氣,端過湯藥,舀了勺,輕輕吹過,才開口,“來。” 筠漓卻因這字欣然回首,乖乖喝下,臉上盡是甜膩之笑,好似飲了千年蜜糖。 筠漓發(fā)現(xiàn),近日來,便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