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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吹來,吹起李君兩鬢的發(fā)絲,遠(yuǎn)處紅蓮搖曳起舞,像在傾訴著,哭泣著。那一日她跳舞時(shí),是不是也是這般感受。 她在傾訴的又是什么呢。 “姑娘,爺又命人送了些新晉的珠翠金銀來?!耙粋€(gè)婢女跑過來,頗有些興奮的說道?!斑@般恩寵姑娘可是頭一份!” 五兒斜斜的臥在榻上,她畫著精致的妝容,但仍是難掩憔悴。婢女呈上的那些珠翠金銀,她看都沒看一眼,只是隨意拿起一串瓔珞珠玉。 “替我謝謝爺。”五兒道,“退下吧?!闭f著又闔上眼,似是極疲倦的樣子。 那小丫頭有些猶豫,然后她羞赧的湊近五兒道:“爺還說讓姑娘先準(zhǔn)備好了,他今晚來這兒?!比缓笮⊙绢^有些羞澀地遞給五兒一瓶藥膏。 一聽“準(zhǔn)備”二字,五兒頓時(shí)臉色發(fā)白。雙眼睜得大大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起身顫抖的接過藥膏,將那瓶子攥在手里,攥的指尖都微微發(fā)白了。 身體仿佛還記得那些疼痛,那些不堪的記憶一瞬間涌入腦海。身上還未好全的傷疤此刻開始泛起疼痛。有好幾次,她以為自己會死,但連老天也不肯要這樣骯臟的自己,每次總是被救了回來。 若是能這樣死了,倒也好了。但偏偏她要這樣痛苦的活下去,帶著這樣骯臟的、不堪的身體。她想過尋死,都沒有成功。而每次過后,薛濤會更加別本加厲的凌虐她。 她有過反抗哭喊,到最后,腿間已經(jīng)麻木了,沒有快感也沒有痛感,她雙眼空洞如木偶般,任身上的人來回貫穿她。 她以為自己可以堅(jiān)持下去,算是為了公子,她以為她可以。但后來她發(fā)現(xiàn),她做不到,太這一切都太痛苦了,活著仿佛是為了每天受盡煎熬折磨。她終究還是有私心的, 為了那人,她已經(jīng)什么也沒有了,她最美的年華,她最熾熱的愛情,還有她的尊嚴(yán)。為了來再見她,她舍棄谷中安逸的生活,她舍棄她美麗的臉。 現(xiàn)如今為了他,她要在這里忍受非人的折磨。她做不到再這樣為他做下去了,已經(jīng)還清了。當(dāng)初他給自己的愛,已經(jīng)還清了。 痛苦使人改變,她學(xué)會了把痛苦深深埋藏在心底,她開始振作,不再反抗。如果無法逃離,便好好活下去吧,茍延殘喘也好。 “我會好好準(zhǔn)備的。”五兒輕聲說道,似是對那個(gè)在丫頭說,又似是對自己說。 “那奴婢退下了,姑娘好好準(zhǔn)備吧?!毙⊙绢^歡聲說到,然后一蹦一跳的出了房門。 看著那丫頭單純的有些孩子氣的身影,五兒不禁想這樣雪一樣的干凈還能有幾天。 當(dāng)夜薛濤玩的盡興極了,事后,薛濤抱著五兒有些薄汗的身子,發(fā)出滿足的嘆息,道:“爺玩過那么多女人,只有你的身子最為銷魂。真是百玩都不厭啊。” 五兒嬌媚一笑,五官雖不甚出眾,但此時(shí)臉上還泛著紅暈,眼里水波流轉(zhuǎn),這一笑簡直百媚橫生,“爺真會說笑,五兒自知姿色平庸,不比他人。”五兒聲音還有些沙啞,像爪子一樣撓在薛濤心上。 話音剛落,薛濤又一把五兒壓在身下?!把?,在你家少爺床上也這樣?”五兒故作媚笑道:“他哪比得過您那~”薛濤聽后大笑。 于是紅鸞帳內(nèi),春意盎然,□□不斷。 感受著身上的動(dòng)作,在薛濤沒有看見的地方,五兒偏過頭,濕潤的東西從眼角流出。 再賤一點(diǎn)吧,也無所謂了。痛才是活著。 日子就這般一天一天的過去,是誰的心意終究空負(fù)了,又是誰的相思在狂長如飛。 園間鮮花爛漫,開的絢麗多彩。偶爾有些蝴蝶在園間飛舞著,著鮮艷衣裳的女子隱現(xiàn)在花叢中,這畫面相得益彰,構(gòu)成一幅優(yōu)美古典的圖畫。 五兒正盯著園里的一朵海棠發(fā)呆。 “喲~這不是新來的meimei嗎?”一紫衫女子正拿著扇子輕搖著,扇上的流墜是一只欲飛的蝴蝶,此刻也隨之飛舞。 五兒見她樣貌不俗,身后跟著一群美人,便知這是定是眾位姬妾之首。此刻她語氣帶著嘲諷,可見來著不善。 “jiejie?!蔽鍍盒卸Y。 那紫衣女子倨傲的說道:“這可不敢?!闭f著又打量了五兒一番,勾唇道:“古人總說人不可貌相,我今日算是明白了。meimei定是功夫了得,日后可要多指教jiejie些?!鄙砗蟮拿廊硕家粋€(gè)個(gè)掩帕笑了。 五兒也不由有些惱羞。袖子下握緊了拳頭,卻沒說什么。 一位鵝蛋臉的美人輕笑道:“jiejie,可不用學(xué)這些。jiejie人比花嬌,爺早被你迷死了。”另一位圓臉美人也道:“女子無顏吶,就別指望能留得住人了。聽說爺已經(jīng)很久沒去她那兒,今日不是天天往jiejie著跑嗎~” 五兒臉上沒什么表情,垂著眼,盯著地面。 紫衣女子挑了挑眉道:“meimei可別往心里去,jiejie這是在提醒meimei。咋爺就是女人多,meimei這樣的,爺嘗個(gè)鮮也就過去了?!?/br> 五兒緩緩抬眼看了紫衣女子一眼,又低下頭道:“花開花敗常有時(shí),jiejie怎知自己會容顏永駐。爺今日厭煩了我不要緊,他日如若厭煩了jiejie,jiejie又該怎樣呢?” 紫衣女子大怒,上前去對她就是一巴掌:“賤人!我怎樣也輪不到你說。管我他日怎樣,今日爺寵我,我就是打死你也沒人說?!罢f著又對著五兒就是幾大巴掌。那聲音脆極了,五兒的臉立馬紅腫了起來。 好容易發(fā)泄完了,紫衣女子甩甩酸疼的手,這才帶著看熱鬧的眾人走了。五兒跌坐在地上,仍然沒什么表情。一旁的奴仆在旁邊怯怯議論著。 “姑娘!”一個(gè)小丫頭從身后跑來,“姑娘這是怎么了!誰欺負(fù)姑娘了!” 五兒并沒搭話,扶著丫頭的手起來。淡淡道:“回屋吧” 第十二章 五兒午睡起來,左臉還有些火辣辣的疼,想著那丫頭說是去拿藥怎么還沒回來。扶著床起身,想去外面看看。 一陣一壓抑的哭聲從屋外傳來,五兒一聽這聲音便知是那小丫頭的。心下頓時(shí)了然。 “你進(jìn)來吧,拿不到藥我又不怪你,哭什么?!?/br> “姑娘怎么出來了??爝M(jìn)屋躺著吧?!币娢鍍褐慌艘患庖孪麓玻茄绢^忙扶了五兒進(jìn)去躺著,擦了擦眼上的淚,道:“姑娘身子本就不好,剛剛?cè)疹^下又受了這么大一通氣,我這是姑娘委屈?!庇窒胫鴦倓?cè)ツ盟幨悄切┤说膽B(tài)度,不由氣得很,又要流下淚來。 “委屈?!蔽鍍涸诖采习胩芍?,半闔眼道“這有什好委屈的。” 近些日子,薛濤似乎是終于玩厭了她,也不再來了。有人趁機(jī)給她暗中使絆子,近日的吃食用度,都苛刻進(jìn)了一半。這處院子,似乎都快被人遺忘了。 但似乎很難有什么再能打動(dòng)她了。她只覺得疲倦極了,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