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你吧,想去就去吧?!毕呐皖^跟著謝嫻走了,蕭羽看著又心堵起來。 洵青也跟著,謝嫻倒是一路上放松,夏暖分外沉默起來。一路走著,最后也不知謝嫻怎么想的,選了開春時候城北那家茶樓,照例在二樓選了個靠窗的位子,夏暖不反對,又是座與座用屏風(fēng)隔斷,反而方便了云涯和水北偷聽。 謝嫻點了杯龍井,夏暖不能喝茶,便上了壺用花果泡的水。 夏暖捧著杯子,有些恍惚,不自主往城北門口看,想到這半年發(fā)生的事情,竟是比頭十幾年都精彩繁復(fù)。 謝嫻看著夏暖的模樣,笑問:“小暖想什么?” 夏暖抬頭平靜看謝嫻一眼,安然道:“年初的時候,我下去要施舍一個流民,遇上了□□,我的一個婢女秋衣染了瘟疫,死了?!?/br> 謝嫻語塞,一時不知怎么接下去。 夏暖也沒想著她接下去,只自顧自道:“我就是在想,秋衣那么好,說沒就沒了,有些可惜?!?/br> 謝嫻安慰道:“斯人已逝,meimei且寬心?!?/br> 夏暖良久無言,再抬頭直視謝嫻的時候,帶了幾分通透,好似想明白了什么:“說起來,我還沒恭喜表姐呢,表姐和子……和寧大人的婚事,是下個月月底罷?!?/br> 謝嫻臉上帶了幾分紅暈,點點頭:“到時候你會來嗎?” 夏暖卻有些咄咄逼人起來:“表姐希望我去?” 謝嫻一霎默了。 夏暖笑笑將茶杯放下,溫柔道:“明人不說暗話,表姐要問什么,問罷?!?/br> 謝嫻見夏暖這么豁達,倒是暗自咬唇,想了半天,尷尬笑了:“小暖你還是這么通透?!?/br> 夏暖吐舌頭:“好歹是皇族中人,雖不敏,笨可是不行的?!?/br> 謝嫻笑開來。 謝嫻被夏暖這么一說,倒是放下了最初的戒備,有些窘迫卻不見焦急,慢慢道來:“你知道,子玉最初是喜歡你的,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你有意于子玉,我…… 謝嫻堅定看著夏暖:“自從我和子玉定親開始,我始終不敢見meimei,想來覺得心有愧,雖然我知道m(xù)eimei親自將子玉推給了我,可我,就是想問問,為何?” 夏暖毫不意外謝嫻這般質(zhì)問。 夏暖欲開口,首先自己就笑了,自嘲的笑。 笑完倒是分外輕松道:“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我不是個長情的人,表姐該是知道罷,在這里,云大人救了我。” 謝嫻萬般料不到夏暖是這么個回復(fù),神色復(fù)雜。 隔間的水西一口茶水還沒喝下去,瞬間吐了出來,這小郡主真是夠可以的啊,這不就是暗示謝嫻,對云涯一見鐘情了嗎? 云涯暗中惱火得很,面上不顯,不動聲色聽著夏暖的胡謅。 謝嫻半天道了一句:“我不信,你和子玉,這么多年了,哪里是……” 夏暖喝一口茶,心微微有些抽,她壓著不去撫。 夏暖開口聲音都有點飄:“表姐你是不是覺得,云涯家世沒有寧植好,就連朝中的風(fēng)評也是毀譽參半的,我萬般不會喜歡?” 謝嫻不尷不尬點頭,論起來,云涯哪里有寧家的長子好。 夏暖正色看著謝嫻,雖然心中知道,可是謝嫻點頭的那一瞬還是有些氣,壓了半晌又兀自將火壓下去了,鎮(zhèn)定道:“表姐你覺得,寧植比云涯好在哪里?” 云涯隔著一道屏風(fēng),聽這問話,心緒很微妙。 謝嫻:“自然好多了,寧家是清貴世家,子玉現(xiàn)在任大理寺少卿,自是前途無量。而且子玉言行舉止皆是讓人無話可說。而云涯,只是個陵寢官,就算得圣寵,也不過是……”話不點明,夏暖卻知道后面定是跳梁小丑一類的話。 夏暖蹙眉,有些不悅,抿唇辯駁:“大夏自古,無軍功,不封候。寧家百年世家,如果沒有個太后作姑姑,太傅作爹,表姐以為,子玉哥還能做到天子近臣嗎?” “可……” 夏暖放下茶杯,碰到桌上一聲悶響:“表姐你有沒有想過,你我算什么,你出生自謝家,我生自安陽王府,自小就有最好的東西用,可知道為何?不是你我有多好,而是你我的長輩一步一步為子孫留下的蔭蔽,就拿我而言,走到哪里都有人高看一眼,為什么,不過是我父戰(zhàn)功赫赫這半壁江山乃是安陽王守下的,不過是蕭羽為皇商,整個大夏的命脈握了一半在手! “我自小身體不好,流水的藥材進用,旁的不說,若是換一家人出生,我是活不到此刻,光是天價的藥材就能耗死京中一家小貴,而什么郡主的名頭,夏姓的光采,為什么,全賴著我爹的軍功我才有這一切奢靡受用。 “表姐,正如德言容工,我樣樣不如你,可是走出去,不會有人說你比我好一樣。天子近臣哪里是那么好做的,云涯不過無權(quán)無勢一個孤兒,哪里比得上子玉哥能放肆,這些圣寵都是有條件的,都是拼命掙出來的,而子玉哥傲氣鐵骨,單憑一人,能掙出來這些嗎?” 夏暖說完,低低咳嗽兩聲,整個臉都有些透紅,謝嫻呆看著夏暖,張著嘴半晌無言。 云涯手頓住,一刻后復(fù)又閉上眼睛慢條斯理喝茶,水西看不出半分變化。 謝嫻最終道:“旁的我不知道,小暖,說這么多,你是真的很喜歡這人?!?/br> 夏暖呼吸有些急,難受不言。 謝嫻微微笑:“那小暖,表姐愿你們心有靈犀,比翼雙飛?!?/br> 夏暖苦笑:“表姐可以省省這話。” 謝嫻不解:“怎么了?” 夏暖終是用手撫了撫心,開口還是自然:“哦,沒什么,只是我一廂情愿而已,人家看不上我來著。” 云涯一口茶不順,嗆得來也吐了,捂著嘴直咳嗽。 水西眼睛也瞪直了,這小郡主說的話怎么和自己家堂主反著來的呢? 謝嫻最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云涯踹了水西一腳,使眼色,讓他去救場,水西被踹得生疼,想想洵青,還是屁顛屁顛去了。 不一刻,云涯就聽得水西看似不經(jīng)意的話道:“咦,這不是小暖郡主嘛,怎么在這兒,前幾天水南還提起你呢……” 謝嫻和夏暖的話自然是說不下去了,水西攪合著,謝嫻坐了沒多久就匆匆告辭了,夏暖也自是松了口氣,又捂著胸口咳了幾聲。 水西看著夏暖,故意大聲道:“郡主,你臉色怎么不好,要緊嗎?” 夏暖搖了搖頭,有些孱弱道:“沒事,緩緩就好。” 水西和洵青又拉里拉雜說些話,過了會水西送她們?nèi)窍埋R車,夏暖看著水西欲言又止,水西人鬼精,看似不經(jīng)意道:“對了,上次阿云的傷口還多虧了你們的藥,已經(jīng)好多了?!?/br> 夏暖這才點頭上了馬車,還有些低低咳嗽。 水西送走人,回頭一看,云涯就在他身后站著,水西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