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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br> “可是……” “出去!”夏暖厲聲叫一句。 洵青被夏暖氣勢所懾,跺跺腳果真帶人出去了,霜河急的不行:“洵青姐,怎么辦啊這怎么辦?!” 洵青緩口氣:“我去找王爺和蕭爺,你守著。” 言罷一路跑走。 內室。 夏暖靜靜看著云涯給她擦嘴角,想說的話一句說不出,辯解蒼白,多說亦是無益。 夏暖抬手,指尖沾著血漬點在云涯的右眼邊上,輕輕道:“云大哥,上次見你眼眶紅還是你去了公主府之后呢,這次竟是因我紅了?!?/br> 云涯不言,就看著夏暖。 夏暖吐口氣,溫婉笑了,一如初見般道:“是,云大哥,我喜歡你,很喜歡?!?/br> 云涯終于得到了想要的話,卻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驚喜,他喉頭抖動,這么多年了,都說男兒流血不流淚,他生生又有了想哭的沖動。 夏暖看著云涯,頭一次不掩飾那種愛慕,邊說邊落淚:“我初時是喜歡子玉哥的,太后知道我身體情況,不會許的,謝嫻姐這么多年確乎也是在等子玉哥,他們很好。三年前的時候,我救了你的那次回來就吐血了,這就沒出過府養(yǎng)了三年。” 面對夏暖這種全然坦白的態(tài)度,云涯真的著慌了,搖了搖頭:“不,別說了?!?/br> 夏暖含笑繼續(xù)道:“年初的時候,尤太醫(yī)就說過了,我,我……” “別說了……”云涯提高了聲音。 夏暖還是道:“那個時候,尤太醫(yī)就說,我活不過二十歲?!?/br> “不!”云涯低吼,咬著牙。 “云大哥,我有錯,我不想說自己短命,所以騙你們?!?/br> “別說了!”云涯搖頭咬牙,“我不信,你就是個小騙子,你肯定是還在騙我?!?/br> 夏暖呼吸急促,平復好半晌才又慢慢開口:“可是,這次是真的?!?/br> 云涯眼眶盡紅,看著她,夏暖回看云涯,再不躲閃,坦蕩蕩的態(tài)度讓人絕望。 云涯伸手捏著夏暖的下巴,夏暖不躲不避,任由他大力捏著,云涯湊上去吻她,她乖順的打開唇,任由他嘗她唇齒之間的血味,云涯吻著吻著就不動了,夏暖感覺到云涯胸腔顫動,他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埋首在她脖頸一側,有溫熱順著她衣領流進了肌膚。 云涯絕望道:“可是我喜歡你啊,小暖,我喜歡你?。 ?/br> “你讓我怎么辦?你讓我怎么辦?!” “我舍不下你!” “我喜歡你?!?/br> 夏暖哭著道:“云大哥,你這般好,定會遇到比我還好的姑娘的,我不好?!?/br> “可是我不想要,我只想要你。” 這一句話刺痛了夏暖,她淚涌得厲害,去推云涯,推不動,終是淚崩嚎啕:“我有什么好,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沒聽見嗎?我活不久了,我活不久了! “難道你不明白嗎,我馬上就要死了,我死了,我爹和我小爹都會肝腸寸斷,他們到死之前都要來給我祭墳,我已經夠難過了,我已經努力活著了,可是,我活不成,我活不成的,我生下來他們就努力不讓我死,我死了他們還要給我打理后事,我在地底下難道還要看著你也來我墳頭哭一遭嗎?! “難道我還要看著你也要為了我的病心力交瘁,私下難過,四處找辦法替我解毒嗎?你根本不懂,我不要再當誰的累贅,我求你了,你就像子玉哥那樣罷,你好好成親好好活,我就很開心,我就很好。 “京城里那么多貴女,比我漂亮的比比皆是,你隨便找一個都是白頭偕老??!你纏著我干什么,我是短命之人,我死了,你怎么辦,你說啊,你怎么辦!” 云涯看著夏暖,唇顫了幾顫,才緩緩開口。 “可是,京城之中不會再有第二個夏暖替我求平安符,替我所受的傷難過,不嫌棄我出生的了,不會再有了……”平靜麻木得讓人發(fā)怵。 夏暖說完聽完,又是一陣猛咳,血濺在指間,滴滴答答下落。 云涯著慌,要去尋什么給她,門猛然被踢開,夏瑋大步走進來,一腳將云涯踹到地上:“滾!” 云涯蜷在地上,冷汗直冒,夏瑋還要再踢,夏暖忙上前勸著:“爹,爹,別踢了,讓他走罷,咳咳,爹……” 蕭羽隨后而至,對著門口大喊:“還不進來服侍。” 侍女們和尤復禮的大徒弟才魚貫而入,蕭羽沒給夏瑋再動手的機會,一把拉起云涯就往外走去,夏瑋放心不下夏暖,守在內間看著那徒子拿針,給夏暖止血。 云涯生生被夏瑋踹出口血來。 蕭羽將云涯帶到正屋,讓人給他換了身衣服,將身上的血打理干凈,云涯不愿,蕭羽只道:“你莫不是要讓全京城都知道小暖不行了罷。” 云涯只得抹了把臉去換了衣服,卻堅持要帶走,蕭羽隨他。 云涯出來的時候,蕭羽坐在外面慢慢喝茶,安靜得很。 蕭羽問:“知道了?” 云涯:“知道了。” “還想知道更多?” “想。” 蕭羽慢慢從懷里掏了個東西出來,交到云涯手上,是塊黑玉:“我懶得說,尤復禮那兒你也別去了,這兩天別在京城待,去普渡寺找他們住持,遇到夏瑋的人不想死就有點眼色。” 云涯低頭看著那玉,又看蕭羽。 “去吧,你要是都知道了,還想回來,我迎客,若是不想回來,這輩子就別再讓小暖見著你?!?/br> 蕭羽說完,自嘲笑了:“反正小暖的一輩子也不長,不為難你?!?/br> 云涯一震,默然不發(fā)一詞,拿著黑玉和衣服就走了,背脊挺得筆直。 蕭羽看著,也不知為何,嘆了口氣。 云涯連夜上山,翻窗進到住持的院落,在住持瞪大的眼睛注視下,慢慢摸出那枚黑玉,住持才慢慢明白過來。 “施主要知道什么?” “夏暖?!?/br> 住持長嘆一聲:“我有一明珠,久被塵勞鎖?!?/br> 云涯:“我不是和你來促膝長談的?!?/br> 云涯摸出自己的劍,閃閃發(fā)亮放在桌上,道:“現(xiàn)在開始說吧,廢話省著點?!?/br> 住持:…… 云涯回到踏云樓的時候,天剛剛擦亮,他的心卻如墜九天。 走進踏云樓的時候,水西終于等到了他,哇哇叫著:“阿云阿云,我終于知道了,夏暖那是毒脈?。《久}!” 云涯鎮(zhèn)定看水西眼,點頭:“知道了。” “可是我還沒探究出來是什么毒!”水西嘆氣。 云涯:“三千繁華。” “哦,”水西點頭,“這名字好熟……不對,你怎么知道……哎哎,別走……” 半路又碰到了水南,水南訝異指著云涯唬道:“你這是什么打扮,衣服怎么會有血,還有你提著的不會是尸體罷!” “打斗時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