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還沾著表親呢?!?/br> “好了說,以往那心思伎倆為相門好親,可如今婚都定下還一肚子心眼兒,自個兒演的上癮,我最不耐煩?!北R玉憐捏起顆桂圓,翹著拇指‘咔’的聲碎了外殼,取出里頭的桂rou塞進嘴里:“青竹你說是不是?” 顧青竹‘啊’了聲,端起茶盞抿了口,裝作占著嘴開不了口的樣子,胡亂點兩下頭算作同意。盧玉憐性子直還也不至于莽撞,盧玉閣和她半斤八兩,兩姐妹最喜歡找顧青竹咬耳朵,有什么氣話胡話不必拘著,左右落不到其他人耳里,放心的很。 “整日表現(xiàn)的哪家公子都入不了她的眼,又一個個的牽扯不清,我看這徐淮倒了八輩子血霉,天知道等他到汴梁...”盧玉憐手指著頭頂,眼珠子一轉(zhuǎn)道:“被戴多高的帽子?!?/br> 盧玉閣可沒覺得那么簡單,想起聽身邊丫頭說茶館里最近流行的段子,四下確認(rèn)沒人后,壓低聲音神秘秘的:“我估摸著她不能安心嫁什么徐表哥,倒有心攀趙三公子呢。” 盧玉憐一呆:“什么趙三公子?” “就那個趙懷信?。 ?/br> 盧玉憐倒抽口涼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趙懷信?!” 顧青竹見她驚的手里的桂圓都掉到桌上,飛快搜羅遍腦中那寥寥無幾的人名兒,別說,還真聽過,正二品刑部尚書趙元德大人的孫兒,因顏色好又會討姑娘歡心,名滿汴梁。 “怎么說?”顧青竹從點心盤里挑了一小塊糯米糕,邊吃邊問。 盧玉憐驚訝完,遂不滿的掐了盧玉閣的胳膊,急急問道:“為何沒聽你說起過?快講講看!” 盧玉閣也是靈機一動,當(dāng)即琢磨了會,愈發(fā)覺得是那么回事:“我房里有個丫頭常被我差去買茗香齋的酥餅,你們也知道那兒的茶和酥餅好著呢,在城里算首屈一指,咱們出門少,茶我是喝不到熱的,酥餅總能吧?!?/br> 姑娘們嘴饞買點東西吃是常有的,顧青竹倒喜歡延慶觀的油炸雞。 “有時去的時候酥餅剛賣完,丫頭就在店里等,茗香齋每日有人說書,不少是用真事兒編起段子,捧場的特別多,閑來無事聽她學(xué)幾段有趣兒的,最近大熱的叫...”盧玉閣絞盡腦汁仍想不全名字,擺擺手說:“風(fēng)流公子什么的,名字記不住,說貴公子面如冠玉顏無雙,引得無數(shù)女子欽慕,可浪子回頭金不換,中秋月圓,浪蕩公子從樂坊出來在途中遇到命定的姑娘,那姑娘身披華服頭頂插著蝴蝶戲花簪!” 瞧著盧玉閣一副泄露天機的模樣,顧青竹蹙眉把聽到的再捋了遍,浪蕩公子映射趙懷信倒有幾分說頭,可和朱家娘子的關(guān)系...她云里霧里摸不著頭腦,旁邊盧玉憐卻恍然大悟狀的張大嘴:“蝴蝶戲花簪可是她的寶貝,做工樣式獨一份,這不在講朱鳳珊么!難道她真膽大包天到在路上截趙懷信?” 盧玉憐雖不中意趙懷信的人品,對其樣貌和家事還是肯定的,這樣的人跟她們扯不上關(guān)系,可想到朱鳳珊萬一嫁了他,那尾巴還不要翹到天上去? 顧青竹見她拉下臉,像朱鳳珊當(dāng)真要和趙家議親一般,好笑道:“表姐這脾氣要改改,還沒怎么的先把自己氣出個好歹?別說咱們道聽途說私下扯個閑話,便是真的,朱鳳珊的親事怕是她家長輩知道她性子,權(quán)衡利弊才定下,她到徐家乃下嫁,耍些小脾氣性子還拿捏的住,沒有金剛鉆,怎么敢攬趙家那瓷器活?” 盧玉閣也打趣兒道:“是這個理兒!大姐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搶了你心上人?!?/br> 盧玉憐琢磨的也是,剜了她一眼:“她倒是敢?” 顧明卓風(fēng)似的跑過來,幾乎和通報的丫頭一塊兒進的門,抬眼看見顧青竹,氣喘吁吁的喊了聲‘長姐’。 姐弟倆許久未見好生說了會子話,顧明卓如今六歲,生的隨母親盧氏,眉眼細(xì)膩透著秀氣,挺直身子到顧青竹下巴前,臉蛋凍的紅撲撲,礙于并非在自家,顧全禮節(jié),背著手把在先生這學(xué)的課業(yè)說了一通,然后抬起只手攥上顧青竹的袖口,立在旁邊不動了。 “喲!”盧玉憐探過身,揉了把他的小臉:“親姐一來,把我和玉閣都忘了罷?虧我整日尋著好吃的惦記你,小白眼兒狼?!?/br> 顧明卓見到長姐光顧著歡喜,竟將盧玉憐兩姐妹忘在腦后,忙補過禮,肅起臉掩飾那點兒不好意思,惹的幾人聳肩直笑。 這一待直到下午,顧青竹未見到二舅舅盧元的面兒,領(lǐng)著弟弟和盧夫人道別,盧夫人顧忌天黑的早,城中近日又來了許多投奔親戚的郊縣災(zāi)民,便沒多留她,叮囑幾句送姐弟倆上了車。 ****** 街邊的飯館鋪子忙碌打烊,零星幾個漢子裹了襖出門,趕在最后打壺酒回家解解饞,房檐間的燈籠陸續(xù)點上,燈下的黃穗子晃著圈光暈,蜿蜿蜒蜒鋪滿一道街,小甜水巷的夜市停了好陣子,只剩下匆匆來往的過路人。 馬車順著南門大街向西行,快到興國寺時,三四十口子人堵在馬路中央,叫嚷著有伙流民趁亂到他們鋪子里順了不少東西,有丟些碎銀子的,有丟扳指的,那叫個五花八門,最最可氣的是東頭面館老板置在柜上的玉白菜都被人捧走了,雖不算什么好玉料,那么大一座好歹值點兒,老板rou疼的直跺腳,偷什么不好非偷招財物件,晦氣,以后換上了財氣也聚不住。 丟東西的老板們呼朋喚友扛著鐵鍬,把十來個風(fēng)塵仆仆逃災(zāi)模樣的人圍到中間,見掰扯半天沒有人承認(rèn),作勢要上前挨個搜人衣裳包袱。 “還有沒有王法了!”打頭留著八字胡的瘦高個兒突的把手里的布兜重重一扔,破罐子破摔的大吼起來:“天子腳下豈容你們?nèi)绱苏_陷人?。俊?/br> “誣陷?我親眼看見他從我那桌子上把銅板偷走的!”說話婆子一手掐腰,指著其中一個矮小敦實的男人,底氣十足道:“連衣服也沒換,化成灰兒我都認(rèn)得出!”。 瘦高個兒冷笑:“就憑你這三兩句話就定了人的罪,還要官府作甚?即使他真偷了,你拉他去官府有青天定奪,可不由分說把我們?nèi)紘饋硎呛蔚览??!?/br> 話說的有條有理,像讀過書的,胖婆子講話但憑著那股子沖勁兒,腦子一空霎時無語,旁邊則有人頂上:“你們一起入的城,我們丟東西不是一兩戶,誰知道會不會是團伙,必定不能放你們走!” 周圍附和的人此起披伏,毫無松動跡象,瘦高個兒怒目圓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