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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劃時,李珠囑咐要用最霸道的香,朱鳳珊雖不懂,但憶起一次在后園子聽自家大哥與小妾說起情話,提到有那助興的東西,別的不論,朱家大郎衣著用物處處考究,不好的東西入不得他眼。她回去派忠心可靠的姑姑去妾侍房里翻找,在脂粉盒子夾層拿出兩節(jié),姑姑過了眼,先尋個丫鬟偷摸試用了回,果然見效,剩余的才落到朱鳳珊手里。 她只覺有好壞之分,怎知道這東西還能查得到出處! 語畢,沈曇請示過娘娘,把三人帶到殿中,各個供認(rèn)不諱,哭嚷的哀求皇后只罰她們,不要禍及家人。翻出來抄滿門的罪,單做那一步登天暴富的美夢,不論后果,足讓人唏噓不已。 六公主言語鑿鑿的質(zhì)疑,沈曇輕描淡寫的回?fù)?,實乃一人?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逼得李珠啞口無言,待水落石出,朱鳳珊仍死咬不認(rèn),她是怕了懼了,身后萬丈深淵逼的她不能松口,李珠卻沉默好久一陣子,沒頭沒腦的張口道:“本公主對你厭惡之至?!?/br> 顧青竹怔松了下,抿唇回道:“彼此?!?/br> 李珠最終和盤托出,至于原因,她不講別人也猜得到,朱鳳珊無力回天的癱軟在椅子里,直到朱家人過來將她接回府中。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碼了刪,刪了碼,想襯托女主睿智,總覺得欠缺不滿意 QAQ ,到后頭發(fā)覺,是自己腦洞問題。 【標(biāo)注】爭標(biāo)相關(guān)場面參考自。 第46章 第四十六回 谷雨前后雨水多, 顧青竹蒙頭睡了一夜,次日眼兒還沒睜,就聽到雨滴噼噼啪啪砸屋瓦的聲響, 等她披著外衫坐起身,一個驚雷打下,雨像簾子似得撥都撥不開。 頌平端著剛調(diào)好的傷藥幫她抹了, 肩頭落著巴掌大的紫青印, 顧青竹本就白皙的很,瞧起來更是觸目驚心,頌平端碗的手顫了幾顫, 最后把藥放在床邊兒小柜, 擦了把眼說:“真真兒欺人太甚!” 出了這等事瞞不得家里人, 李氏安頓好顧青竹, 陪著她睡下才往長松苑去,顧老太爺和老太君歇下又起來的, 把各房叫在一起, 顧同山當(dāng)場摔了茶盞,一雙兒女是他心頭rou, 誰家的誰心疼, 簡直生生拿鈍刀割他。顧老太爺也氣怒不輕,手里頭拐杖重重敲著地,執(zhí)意連夜進(jìn)宮面圣討要說法,大爺顧同林再三相勸才作罷。 “姑娘今日穿厚實些?!表灠矎墓窭镎页黾A棉小襖,顧青竹嫌熱, 衣衫比她們褪的早,四月雖暖和了,偶爾也會吹股子涼風(fēng):“將養(yǎng)不好受寒氣,以后落下病根怎么辦。” “我去催催廚房,把早膳擺好了。”頌平接到頌安遞的眼色,明白自己說錯話,聽竹苑的只她倆清楚昨兒的事,連黃姑姑都不曾告訴,講的多沒甚用,還平白給姑娘添堵。 “你倆不必話說都陪著小心?!贝炂匠隽碎T,顧青竹抬起胳膊,頌安展開小襖給她套上去:“我又不是琉璃瓶子,聽兩句嘴能碎了去。” 頌安搖搖頭,從盆里撈出棉巾子擰干遞給她,認(rèn)真道:“婢子說句逾越的話,府上主子們都善,咱們做下人的沒一個不豎拇指,姑娘更有顆菩薩心腸,您寬容,卻總有那心腸歹毒恩將仇報的,越待她們客氣,越得寸進(jìn)尺,您是天生的鳳凰,何必委屈自個兒?” 顧青竹攥著棉巾子,遲遲未動:“你瞧著我很委屈?” “屈,我都替您叫屈?!表灠矎男≡谒磉吽藕?,感情自沒得說,嘆上一嘆道:“但又知道姑娘便是這樣的人兒,真心看開不放在心上,遇著難事,撐撐過去了,從不與人記仇,我生怕日后出個什么閃失您吃下大虧?!?/br> 盧氏過世早,顧青竹幼時就是讓人省心的孩子,沒了母親,身后還有個胞弟,即使有祖母和各房幫襯,許多東西仍沒法子替代,日久天長,脾性朝著一邊兒養(yǎng),才成如今這般樣子。 “我知你為我好。”顧青竹一寸寸的把臉擦凈,想了想,對著她點了頭:“日后你和松平多提點著我,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見她認(rèn)同自己的話,頌安眼兒一熱,真心以為汴梁城找不到比自家姑娘更好的閨秀,也不知怎么接口,垂了眼說道:“我給姑娘梳頭罷?!?/br> ****** 宮里,圣人在御書房接見了顧老爺子。 硬要論的話,顧老爺子于圣上還有半師之恩,圣人敬他,早前顧青竹婚事對不住顧家,眼下李珠居然犯下這么重的錯,更愧疚不已。 可事也不是一句話定奪,誰都有私心,圣人再想補(bǔ)償,也不會真拿六公主開刀,話里話外先安撫著顧老爺子。顧英今年六十有八,差不多快該致仕,而顧大爺官位仍在四品上停著,家族興旺說到頭還得祖上蔭庇,好在顧英桃李天下,不至于人走茶涼,但影響多多少少會有。圣人隱晦意思,可以把顧同林的官位往上提一提。 顧老爺子可不糊涂,自家兒子官位不升,乃圣人有意制衡,早晚有上去的一天,顧氏還沒到用子孫換前程的地步,所以并不吭聲。 圣人沒談成,龍顏不愉,皇后命人燉過銀耳雪梨羹親自送過去,開解了番,最后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六公主這次過錯極大,借得機(jī)會懲戒了反磨礪她性子,然朱家姑娘挑唆皇女罪加一等,臣妾以為,六月她成了婚,隨夫家回江寧府就極妥?!?/br> 朱鳳珊在汴梁呆不下去,一句話,連同徐淮后半輩子仕途俱斷送了。 “還是皇后深知朕意。”圣人撫額,朱家勢焰大早該壓壓了,他對此無異,但頭疼道:“李珠那邊你便多cao勞,只是怎樣安撫顧氏,朕總不能再寒了顧老的心,未曾思量好?!?/br> 皇后執(zhí)著勺子攪攪碗里的羹,淡淡笑說:“這還不易,您幫顧家姑娘尋個如意郎君,豈不兩全其美?” 圣人豁然開朗,托皇后留意汴梁的青年才俊,有合適的還要保上一媒。李盛在家拘了三日,革職罰俸祿,第四天被拎出來扔到京郊一處舊院思過,景王心疼的要命,景王妃還在氣頭上,把世子府后院的鶯鶯燕燕清了一遍,再到佛堂前念經(jīng)消罪。 顧家上下為顧青竹奔走,顧父也時刻惦記女兒,從前忙起來許幾天見上一面,如今不論多晚,到府先去聽竹苑瞧瞧,顧青竹若歇下,隔著屋子瞧見燈滅才放心。 事情糾察到大半,到了顧二爺返瀘州的日子。 雨仍未停歇,細(xì)蒙蒙的漫天灑著,地上水洼接連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