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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懇道:“令人欽佩?!?/br> 作者有話要說: 支付寶賬單出來了,這時候才覺得自己是有錢的 QAQ 心痛。 第64章 第六十四回 人都說姑娘要富養(yǎng), 許家財大氣粗,許如之更是自小在金銀堆里慣大的,要什么給什么, 是以脾性沖的很,有甚氣惱抱怨,嘴巴說的總比腦子想還快, 也正因著這個, 碰見帶著笑臉兒和她咬文嚼字,反而找不出說辭,換那嘴皮子刁毒的倒可以比上一比。 許如之聽顧青竹話里頭的意思, 無非指她拈酸吃醋, 無中生有的來抹黑人家, 頓時跺著腳道: “我吃醋如何了?總不像你一顆心里頭全是伎倆, 買個東西央著旁人,還要戴那勞什子的帷帽, 生怕不惹眼兒呢?!?/br> 瀘州濕熱, 本地女子戴帷帽紗巾還真不多,但在汴梁, 這個時節(jié)白天去熱鬧的街市瞧瞧, 未出閣的姑娘哪個不遮掩著點?怕是十一二歲的小丫頭都知道的。 連這等強詞奪理的話都說了出來,顧青竹便笑了道:“許姑娘若看不慣我,假如我不戴,你也會挑出別的道理?!?/br> 許如之剛要張嘴頂回去,那邊卻有位婦人走近了, 沒止步的直直走到她面前,鳳眼一凌,唇角沉了沉道:“還嫌不夠丟臉?” “小姑姑。”許如之被驚的怔住,不顯眼的退了兩步,看起來十分畏懼她,方才趾高氣揚的表情霎時退了干凈,唯唯諾諾的低了頭:“我是...” 婦人睇了她一眼,面色沒半點兒好轉(zhuǎn):“是什么?前幾日你那點小動作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人家沈公子可曾理過你半句?結(jié)果你還不知道收斂,馬上向顧小姐賠禮。” 許如之漲紅臉兒,心里頭一百個不樂意,奈何抵不住自家姑姑威嚴,不情愿的跟顧青竹賠過不是,婦人又道:“但凡你還在這許園住,沒有我允許,別想再跑出去,不樂意的話就乖乖滾回揚州。” 外頭婆子丫鬟圍的越來越多,許如之面子里子都丟個精光,眼角含淚的飛奔出園子,顧青竹也被那婦人的氣勢所震,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行了禮。 “讓小姐見笑?!眿D人搖頭嘆了嘆:“我侄女被教導(dǎo)的沒規(guī)沒矩,給你添麻煩了?!?/br> “哪里,我也有不到之處?!鳖櫱嘀襁B連擺手,住這幾天,倒是聽說些許園女主人的事跡,眼前女子年紀瞧著不小,方才略略一掃還以為是哪家夫人,這會兒臉對臉站著,注意到她未梳那婦人頭,想來是傳說中未出閣的許家小姐。 許蕓剛探查河道歸府,還穿著件對襟長衫,下面長褲束腿,腳上黑色隱紋的繡鞋,走動起來方便的很,顧青竹還注意看了她身后的丫頭,也是差不多打扮,身后背著把半人高的大弓,弓柄中間的漆色磨損發(fā)白,顯然是經(jīng)常使的。 面由心生,打眼一看就是干脆利落之人。 許蕓早先久居揚州,這跑生意的人,無論男女避不開風吹日曬,從她沾手做鹽商后更是如此,所以皮膚稍稍偏黑,笑起來比著方才訓人時柔和許多:“顧姑娘不用為她開解,她的性子我這做姑姑的最清楚,若再不嚴厲點,日后指不定生出什么大是非。” 顧青竹心內(nèi)贊同,便不再多說客套話,當開口叫人時,又發(fā)現(xiàn)不知如何相稱,三四十歲的年紀大都喊上句夫人,但許蕓未成過親,顯然是不合適。 “你大概比沈家公子小上兩歲,倘若不嫌棄的話,隨他叫我聲姨?!痹S蕓淡笑說。 “許姨?!鳖櫱嘀駨纳迫缌鳎骸安恢@會兒過來是?” 許蕓解釋道:“我手下一位掌柜痛風嚴重,前些日子和許郎中打了招呼,托他幫忙診治診治,正好路過順便看看兩位大人傷勢。” 他們借住許園全靠著顧二爺和許蕓的交情,二夫人劉氏在瀘州時和許蕓頗為熟悉,所以同顧青竹一路走著,也不忘記問候過劉氏和明元的近況。 顧同山剛能坐著就翻起了信報,見許蕓探病倒沒甚驚奇,反急急忙忙的打聽起瀘州城內(nèi)一些風吹草動,許蕓身為商人,消息哪兒能不靈通,見他問就把知道的說了。 張姨娘請門口婆子燒了壺水,簡單泡上杯毛尖兒端給許蕓,顧同山每日服藥不宜喝茶,所以給她又換了杯熱水放在床邊小柜上。 用過兩盞茶,許蕓起身告了辭,顧青竹送她去隔壁王大人那兒,回來路上正巧碰見沈曇。 這邊天熱,沈曇身上的衣物是愈發(fā)輕薄了,顧青竹還穿得兩件,外面套著小褂,他卻換上半夏穿的袍子,腰間束的松垮,懶洋洋的提著鞋走著,臉上看起來冷冰冰的,看見她才有點兒緩和。 “今日那個許家小姐找你麻煩了?”沈曇直勾勾的看著她,嘴上問道。 顧青竹看見他,鬼使神差的就想起昨日的事兒,伸手欲摸上耳垂,到一半又驚覺不妥,佯裝著將碎發(fā)別到耳后頭:“是來了趟院子,不過正好碰著許姨,把她教訓走了?!?/br> 八月應(yīng)考,憑沈曇的學問不能保多好,但中舉總是沒問題的,可底氣歸底氣,該讀的書依舊要讀,方才正是在寫策論,商陸氣憤的給他說許如之去找顧七姑娘了。 自從他進許園,許如之就像蒼蠅似的圍著身邊晃悠,沈曇懶得搭理,加上沒住兩日便去瀘州接顧同山,誰還記得這么個人?現(xiàn)在讓他想,連許如之的名字怕都想不起來。 沈曇見她低眉順眼的模樣,沉默了會兒說:“以后不管遇見什么事,及時告訴我,那許什么的是我疏忽了,再不會有類似的事兒發(fā)生?!?/br> 顧青竹楞了下:“許如之?” 沈曇滿是厭棄的皺了眉:“好像是叫這個,簡直不知所謂?!?/br> 記得初見他時,還覺得長的天生一副笑臉,便是沒甚表情,眼神里也透著笑意,顧青竹心里道了句怪,頭回聽見他如此明顯的討厭哪個。 “汴梁城我不樂意打交道的也多?!鄙驎蚁窨赐噶怂男乃?,彎樂嘴角說:“你還真以為我見誰都是個好脾氣?” 顧青竹被問的無言,只得抿嘴點了點頭:“沈大哥像是和誰都能談得來?!贝蟛赴菰L魏國公府便得他陪著說好大會子話,拜二伯做師傅,家里面老人對他印象甚好,連祖父都夸過好幾回,可不就是性子好會說道? 沈曇示意她往前走,兩人慢慢散著步穿過花園,只見他緩緩笑了笑:“若有一日,青竹見到我在軍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