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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品著茶,外面偶爾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毫不影響她的悠然心情:“話說回來,我也是你半個師父,外面?zhèn)餮陨醵?,這次來也是想問問到底是個怎的情況,你與那趙三公子是當真要定親?” 余玹夫人并非那種后院愛打聽的長舌婦,問這問題,純粹因為顧青竹對自己性子,作為過來人,如果她有何困惑還能指點一二。 屋內(nèi)還有個許蕓,她淡定聽了許久,聞言倒是錯愕的放下杯子,問道:“趙三公子?七姑娘不是和沈曇...” 在瀘州時,許蕓盡管長期不在許園,但偶爾碰面,沈曇對顧家姑娘及顧三爺?shù)恼辗?,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所以她一直以為沈、顧兩家是默認孩子們的婚事的。 方才在海納堂被人詢問,她尚且能敷衍過去,但余玹夫人、許蕓和自己關(guān)系不同,若說了謊話,將來被拆穿,倒是辜負她們一番心意。 顧青竹略微想了想,避重就輕道:“趙公子和沈大哥曾出手救過明卓,但我和趙公子見面不多,稱不上熟悉。” 在座沒有傻的,這話就是默認和沈曇走的親近,但外面?zhèn)餮运f與趙懷信的關(guān)系,怕是有所不實。 許蕓點點頭,沒再多問,余玹夫人早前看出些苗頭,單從沈曇在顧府隨二爺學習時,對顧青竹的態(tài)度,她便知道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了。 余玹夫人素來直率,也不拐彎抹角,當即蹙了眉道:“既然如此,老國公這么仙逝了,宮里和趙家又是那么個情狀,如今你倆豈不是騎虎難下,左右不成的。” 顧青竹被問的答不出話來,只好勉強抿嘴笑了下,而后又為許蕓斟了杯茶。 許蕓暗暗嘆了口氣,不忍見她提不起精神的樣子,主動開口問些顧明宏接親何時能回府之類的瑣事,顧青竹便一一作答。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候,余玹夫人卻突然笑問道:“我這倒有一計,不知你愿不愿意聽聽?” 作者有話要說: 聽說仙女們說太短(捂臉),咳咳,其實以后可以這么說:請更長些! 這是補的,晚上再來放一章。 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回 許是困擾久了, 顧青竹猛地抬頭看了余玹夫人,雖未開口,但舉手投足間盡是透著傾聽之意, 而許蕓審時度勢,尋個由頭出門,好讓她們說話更方便些。 “這事兒說難也難, 說簡單也簡單?!庇喃t夫人沒賣關(guān)子, 將茶杯輕輕放在桌上:“既然沈曇要守孝,你便將計就計,拿了趙家那小子做擋箭牌, 應(yīng)下婚事不就齊了?” 這話就像鐵錘一般, 硬生生將她砸懵了。 顧青竹怔愣半晌, 下意識的反駁道:“這怎么行!” 余玹夫人細長的眉毛一挑, 嘴角彎了起來:“怎的不行?如今當務(wù)之急是定下婚事,那趙懷信來的正是時候, 應(yīng)付過宮里, 日后想不想嫁主動權(quán)在你手上?!?/br> “便是如此?!彼饾u反映過來,順著余玹夫人的思路想道:“我明年及笄, 哪怕現(xiàn)在定親, 也不大可能拖上三年才成婚的,就算可以,到時候又如何再取消一次婚約?” 余玹夫人淡淡一笑:“要知道,成親不易,拆一門親事卻容易的很, 我觀貴府長輩對此類事非常開明,你真不愿意,誰還會逼迫你不成,且也用不了那么久,只需待圣人給五皇子賜過婚即可?!?/br> 五皇子已經(jīng)大了,當初太子開府自立時比他還小上半歲,一旦李曉的正妻確定下人選,其他幾位適齡的皇子俱已成家,圣人確實不能再拿顧青竹婚事做什么文章。 顧青竹不得不承認,余玹夫人所言實在是有幾分道理,至于再取消一次婚約,對她來說也無所畏懼。 這想法很快在顧青竹腦中生根發(fā)芽,甚至覺得沒有比它代價更小的了,主要原因是不會牽扯到魏國公府,不用讓沈曇冒多余的風險。 可顧青竹還有疑慮,咬了咬唇道:“我怕趙公子不會答應(yīng)?!?/br> 趙懷信曾兩次表示有迎娶之意,答應(yīng)這種事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此事憑的就是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庇喃t夫人頗有些無奈的瞧著她:“不過你若真按我說的做了,還是建議不要犯傻的多此一舉,他不知道正好?!?/br> 沒一會兒,有丫鬟來這邊通報說,四公子迎親回來了。 在海納堂的女眷們紛紛往花廳趕,顧青竹也帶著余玹夫人和許蕓前去觀禮,被如此點撥,腦子里的想法尚未理清楚,但已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連走路的步子均輕快許多。 花廳處處掛上了紅綢,桌面精致的瓷碟上,擺滿了桂圓、蘋果、蜜棗等喜慶果子,還有各種甜味兒的飴糖,最得孩子們喜愛。 盧玉憐姐妹提早占了好位置,可以清楚看見新郎官兒和新娘拜堂,見顧青竹進門,便揮起手高興道:“青竹,這邊這邊。” 顧青竹把余玹夫人她們安頓好,才擠過去和盧玉憐并肩站著,抱歉道:“招待不周了?!?/br> 盧玉憐嗔她一眼:“就知道你忙的腳不離地,我倆才自個兒轉(zhuǎn)著看呢,自家人還客氣什么,趕明兒我成婚,青竹meimei早去幾日陪著就成?!?/br> 吉時已到,顧明宏牽著條大紅錦緞,中間兒系了同心結(jié),另一面則是披著蓋頭的程瑤。 來客紛紛出言道喜,說著各種溢美之詞,盧玉閣卻突然拽了下顧青竹的手,附在她耳邊說道:“趙三公子可一直盯著你看呢!”說罷朝斜前方努努嘴。 趙懷信穿著件淡青色的立領(lǐng)長袍,比平時多了些書卷氣,眉眼帶笑,在那群年輕公子里面十足的鶴立雞群。顧青竹目光和他對上,對方倒是矜持的笑了笑,依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仿佛面前拜天地的熱鬧景象,在那眼中全是浮云一般。 顧青竹擰著眉垂下眼來,將身子微微往柱子旁側(cè)了側(cè),想以此遮擋著他灼熱的視線,可惜此舉著實是掩耳盜鈴,連她自己都忍不住嘆了口氣。 不過好在趙懷信眼神雖露骨,整場儀式下來卻沒再有其他行動。 顧青竹忙起來連午膳都沒空吃,直到傍晚賓客散盡,才得以松了口氣,回到聽竹苑吩咐廚房做碗細湯面,聞到香味兒方才察覺腹餓難忍,兩碗面吃下肚子才有飽意。 睡前,她躺在榻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這入了秋的日子,晚間已不再是一成不變的悶熱,竟刮起陣陣涼風,臨邊的窗扇留了縫隙,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