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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做偏做的性子,最后生生氣的他甩下句‘無理取鬧’拂袖而去。 ****** 外面流言血雨腥風(fēng),一字不落的傳到沈曇耳中。 沈靖也是個實誠的,那么多事兒不挑不揀,外頭說什么,他便轉(zhuǎn)述什么,商陸在旁邊聽的是局促不安,不停瞄著自家公子的臉色,擔(dān)心他突然發(fā)脾氣拎起刀把駙馬府的門給砍了。 而沈曇沉吟不決的瞧著地面已積了厚厚一層的黃葉,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是老國公病逝五七的日子,沈四爺他們也從城內(nèi)趕到墓地?zé)埣腊?,沈原在府中困守多時,聽說沈曇又拿到些可能關(guān)系到軍械案子的新消息,便大步下山來尋他。 山間天氣冷的早,紅葉似火,紛紛揚揚飄散而下。 沈原拍了拍袖口,粗聲粗氣道:“我呆不了太久,咱們長話短說?!?/br> 顧青竹先一步和趙懷信定親,沒順了圣人心意,起初對此還頗有微詞,但六公主大婚倒提醒他,從前拆了顧家女一門好親事,若在這上頭再做文章,真是寒了老臣的心,只能捏著鼻子大度下去,為五皇子李曉另選皇子妃,大權(quán)交在皇后手里,皇后娘娘暗暗滿意,轉(zhuǎn)頭就差遣心腹去何太傅府上商議去了。 于是乎,沈曇不用再冒險收網(wǎng)。 他回過神,頷首道:“我之前派人跟蹤五皇子,本打算設(shè)計他,后來四叔知道的,雖說沒下手,但他身邊的人手我并未收回來,倒是發(fā)現(xiàn)了有三皇子的人也在圍著李曉轉(zhuǎn)?!?/br> 沈原心里頭跟明鏡似得,自家這侄子還在和顧七姑娘慪氣,便沒提別的,問道:“三皇子派人盯著他做甚?” 因為沈四爺在府中不方便收信兒,如今顧家的暗探是直接向沈曇匯報,這消息來得突然,且駭人聽聞,假如是真的,那皇室可真就洗不掉那恥辱,以至于他沒弄清楚真假,也必須和四叔商量。 “去遠些守著?!鄙驎覔]退沈靖和商陸,上前兩步與沈四爺并肩而戰(zhàn),擰眉道,“左六的消息,太子好男風(fēng),圣人不滿他,年前時龍顏大怒說出要另立五皇子為儲君。” 古往今來,權(quán)貴弟子鐘鳴鼎食的奢侈生活過慣了,美人兒看的膩煩,養(yǎng)起了揚州瘦馬,更有甚者,府上暗藏個把男寵也不稀奇,明面兒上招攬入幕之賓,實際卻招到了床榻之上。 太子愛好龍陽的傳聞早好多年就有,不過皇家秘辛怎敢亂傳,沒多久就銷聲匿跡了,且和皇子妃又是副恩愛模樣,連孩子都生過了,便也沒人舊事重提的往槍口上撞。 沈原抬起肩膀活動兩圈,咂嘴不屑道:“這事兒不早蓋棺定論了,圣人年輕時也有荒唐事,說那話八成在嚇唬他?!?/br> 太子和五皇子均由皇后所出,圣人說讓李曉繼位,連宮里常伺候身邊的太監(jiān)都覺得是氣頭上的話不能當(dāng)真的。 “四叔且聽我說完?!鄙驎覔u了搖頭,壓低了聲音道,“太子膝下兩子可能并非他親生,起碼,三皇子認為這孩子是鳩占鵲巢,攢了力氣等時機成熟一舉揭發(fā),到時候有力競爭繼承皇位的剩五皇子和他,而五皇子甚少參與政事,李琛自覺把握夠大,現(xiàn)在開始在五皇子身旁安插眼線了?!?/br> 饒是沈原腦中一根粗筋,葷素不忌,也被驚的瞠目結(jié)舌,連常罵的話都忘了,半晌憋出一句:“他娘的,混淆皇室血脈...太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么?消息可靠?” 沈曇側(cè)頭看向他道:“傳消息的人可靠,但是真是假目前無法輕易下定論,三皇子確實信了。” 沈四爺電光火石間已摸到其中脈絡(luò),瞬間換了副面孔,面色沉重的來回踱步:“也就是說,三皇子以為可再搏上一搏,而我們沈家向來在立儲方面不站隊,圣人要選誰,我們自然遵從圣意,他便想借著軍械案的臟水往我身上潑,從而等著扶植軍中其他派別的將領(lǐng)上位,助他當(dāng)上儲君?” 結(jié)果還正巧,老國公在大殿動怒病發(fā),拖延沒幾日病逝了,魏國公府不復(fù)存在,目前沈家一夕間元氣大傷,雖說老國公提拔下的年輕將領(lǐng)不乏忠心耿耿之輩,但想要像從前那樣,短期內(nèi)是不可能的。 沈曇道:“我認為是這樣沒錯?!?/br> “何等物流!”沈原咬牙切齒的罵道,“早先就知道是他心懷不軌,沒想到啊沒想到,原因還在這呢?!?/br> 沈曇沉吟道:“事關(guān)重大,還請四叔回去與我父親他們細細商議,那邊我會想辦法將太子的問題查清楚?!?/br> 關(guān)乎到皇室血統(tǒng),當(dāng)然要慎之又慎。 “不用cao之過急,這事情即便屬實,三皇子一時半會兒也不敢抖出來?!鄙蛟筮诌值陌参恐D了頓,眼神瞟向沈曇道,“倒是你,顧七姑娘最近夠麻煩的,無論她這步棋走的如何,圣人那邊的危機確實除掉了,四叔勸你一句,不要太過較汁兒,擺臉子又沒人看,還不趁著熱乎和人重歸于好,不然趙懷信滿肚子的心眼,半路假戲真做把你墻角給敲掉,可有你哭!” 沈曇抬了抬眼皮,隨意嗯了聲。 這淡漠的反應(yīng)使得沈四爺摸不透,也板起臉教訓(xùn):“我隨口一猜,你小子還當(dāng)真犯倔?” “四叔不用管這些?!鄙驎姨裘?,顯然不愿多提。 “能耐的你。”沈四爺對著他身后提腳便踹,沈曇聞風(fēng)而動,靈敏的躲到一旁,只見他負手大搖大擺的走遠了,邊走邊道,“哭鼻子千萬別找老子?!?/br> 沈曇并非過不去那道坎兒,只不過經(jīng)此一事,他發(fā)現(xiàn)自己太容易因顧青竹牽動心神,理智思考簡直飛到了九霄云外。兩人相安無事還好,可一旦有了分歧,就像這次,本來她在竹舍外苦等幾日,自己心頭再大的火兒,也被憐惜掩蓋了去,可居然聽見‘三思’兩字,整個人又是怒火中燒,止都止不住。 他怕再相見時,話不投機,又鬧出其他事端,只能耐著性子等自己完全靜下心,再去處理。 可顧青竹身邊是非不斷,眼下還受了傷,沈曇委實坐不住了,是以這次和家人下山回到京城,等到月上柳梢時,獨自策馬去了顧府。 作者有話要說: 今兒下午忙完,這段時間的加班就暫時結(jié)束,恢復(fù)正常日更,小仙女們追文辛苦了!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回 六公主的請?zhí)?dāng)日便送到了, 送信的人還是駙馬府的大總管,面兒上畢恭畢敬的邀約,轉(zhuǎn)述的話語卻處處透出皇室子孫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