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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怒氣,沒再鬧到宮里頭去。 太子那事許是真有貓膩,查了許久也沒定論,幾位皇子重新陷入奪嫡的爭戰(zhàn)中。 不過這些對顧府影響不大,老太爺屬忠君一派,素來不在立儲上站隊。顧青竹養(yǎng)在深閨,每日學(xué)課也還自在,外頭再風(fēng)雨飄搖均與她無關(guān),唯一掛念的就是西北戰(zhàn)況,百川居的書童來時,便吩咐頌平跑腿兒去問問,是否有信寄來。 五月及笄禮請的賓客不多,卻不失隆重。 老太君親自為她上的發(fā)簪,姑娘家成人禮的簪子俱由長輩所贈,顧青竹用的白玉簪還是盧氏生前早早準(zhǔn)備下的。 趙懷信身為未婚夫,送了她整套的頭面和裙衫。 頭面是請濁河對岸真陽縣的能工巧匠打的,而樣式紋路由他自己設(shè)計,那套頭面放在托盤上捧出來時,眾人看的連連驚嘆,有位不知情的夫人當(dāng)場還詢問趙懷信是從哪個鋪子定的,也想制上一套。 而沈曇身在西北,也在當(dāng)日傍晚,差人將東西送到顧青竹手中。 那是枚小小的玉指環(huán),不知沈曇如何記的尺寸,她試著套在指根處時,發(fā)現(xiàn)竟然是正好的。 他臨走時都沒流淚,可顧青竹對著指環(huán),竟哭的止都止不住,眼淚毫無聲息的連串落下,帶頌安掌燈進(jìn)來,人已經(jīng)沉沉入了夢,臉頰邊兒還掛著淚珠。 一晃又是一年秋,太子被罷黜,只說是德行有損,圣人無意草草立下儲君,要另行考慮。 吐蕃和西夏sao亂不斷,西北邊疆半刻消停不得,北遼竟又?jǐn)v上一腳,近三萬的騎兵大舉朝南壓境。 西北大營有沈原坐鎮(zhèn),北邊可沒第二只沈家軍。 戰(zhàn)火連天而起,這年春闈入仕的貴族子弟,有的自薦前往,有的是圣人欽點,均想在此戰(zhàn)中有番大作為,趙懷信在戶部任職半年,行事作風(fēng)老辣,圣人便命他與田橈前往京兆府,輔佐當(dāng)?shù)毓賳T抵抗外敵。 趙懷信離京半年,吐蕃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沈曇更是以寡敵眾,用兩千兵力將敵軍五千大軍打的落荒而逃,少年一戰(zhàn)成名。 圣人看西北平定的差不多,便下令讓沈原領(lǐng)軍支援北疆,而就在京城百姓歡呼大捷期間,噩耗傳來,西夏探子突襲京兆府,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劫走了臨時掌管大軍的沈曇和一名副將。 足足半月,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顧青竹捏著書童帶來的半張紙條,耳邊轟鳴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 過度章節(jié),時間的話,直接跳過去一年多,距離沈大離開京城,也有一年半了,最后季節(jié)是冬末。 唔,不知為嘛,對時間軸耿耿于懷(攤手)。 配角們的近況暫時交代的差不多,朱鳳珊的戲份差不多算殺青了,剩下頑固BOSS瑞和縣主。 下章開始,基本是主角對手戲了~ 第127章 第一百二十七回 重新收復(fù)岷州及周圍幾座城池, 近些日子西北倒是太平的很,被迫離鄉(xiāng)的百姓們逐漸回到家中,有耕地在, 眼下又逢春種,只要不怕吃苦,日子不愁過不好的, 沈曇上一封信里頭還說, 估計四、五月份便能返京。 哪知道盼了這么久,居然是禍從天降! 西北大營駐兵萬萬,探子怎可能混進(jìn)軍營攔截主將, 還一路順暢的逃出大宋疆土, 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且沈曇武藝高強(qiáng), 赤手空拳便能擊倒四人,能被人擄走簡匪夷所思。 桌兒上的甜羹徹底涼掉了, 頌平咬著嘴唇半天不敢吭聲, 盯著仿佛失了魂的顧青竹,委實不知道開口勸說什么好。 頌安得信兒便往長松苑探消息, 這會兒也顧不上規(guī)矩, 恨不得生四條腿的跑,進(jìn)屋和頌平遞個眼色,而后鎮(zhèn)定道:“府上人多眼雜,姑娘千萬別慌了頭,方才我聽后院的婆子說, 大老爺、老爺從宮里回來,正和老太爺說話呢,長松苑都開始擺晚膳了,您不妨先過去陪著老祖宗用飯,興許能有更細(xì)的消息?!?/br> 顧青竹混亂半晌,耳朵里剛能聽到些旁的聲音,疊放在膝上的手使勁握了握,勉強(qiáng)道:“知了,幫我把外衫拿來,咱們這便過去?!?/br> 大房和三房的主子們加起來也不少口子,仆婦換上了大桌,再添幾樣菜,顧青竹在門前遇見四哥和程瑤,便一同進(jìn)去給長輩請安。 沈曇這兩年因戰(zhàn)功揚名,不但光耀門楣,也給顧氏長了顏面,顧老爺子在朝中的至交好友曾多次羨慕說,這門生收的好,而老爺子本就對沈曇滿意,文武雙全不驕不躁,是以這次出事很是掛心。 “怎么好好人會沒半點兒消息呢!”老太君心里頭難受,捏著帕子不住的往眼角按。 顧明宏春闈中了二甲,現(xiàn)如今在尚書臺就職,對朝中動向也是清楚的,便勸慰道:“祖母莫要傷心,這種時候,沒有消息倒是好消息,若真有不測,西夏早早就以此來做文章了?!?/br> 歷來擒住敵軍將領(lǐng),若生可以要挾,若死也能打擊對方士氣,沈曇失蹤那么久西夏都毫無動靜,說明八成沒捉到人,至于其中是否有其他意外,均待進(jìn)一步探查。 顧青竹稍微冷靜下來后,想法與顧明宏不謀而合,但西北那么大,假如受了重傷無法移動,繼續(xù)拖延也是不妙,她想了想,旁敲側(cè)擊的問:“既然如此,圣人還要拍官員去西北cao持尋人么?” 顧明宏頷首道:“已經(jīng)點了我那上峰范大人,不出意外的話,我也要跟著去京兆府。” 此番腹背受敵,圣人一反常態(tài),破格提拔選用年輕將領(lǐng)及官員,由經(jīng)驗資歷老道的大臣掌舵,共同務(wù)事。有機(jī)會施展抱負(fù)是好,可乍一聽自家孫子要去那種地方,老太君半捂住胸口,朝顧大爺瞅了眼,說話聲兒都緊了:“宏哥兒也去?” “聽圣人意思像。”顧家大爺喝了口酒,微笑道,“倒也不妨事,他是文官,懷信在那邊不是也平安著?!?/br> “那孩子受苦了,宏哥兒過去也好有個照應(yīng)?!崩咸龂@了一聲道,“咱家這是怎么了?孩子們一個個都往西北的跑?!?/br> 晚膳用到很晚,顧青竹憂心忡忡的回屋坐在床邊,頌平張羅著兌好熱水,讓她泡泡解乏,冬末還很冷,浴室的熱氣沒多會兒就散了,得不斷加水進(jìn)去。往常她不想讓丫鬟們麻煩,都是緊著時間清洗好,這次卻泡在浴桶里足有一刻鐘。 顧明宏去京兆府不是一兩日,程瑤是會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