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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極了他!但此刻,她不知哪里來的膽量,沖他喊道,“好端端的真蝦不要,你就非要吃了我?是時候該做個了斷!” 司命未待弄清楚她究竟在說些什么,她已帶著一張紅白交錯而又奇怪到匪夷所思的小臉,向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殺了過來!眼見著她越逼越近,他頗有些慌張不知所措,腦中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個她要攻擊他的奇形怪狀畫面… 當(dāng)失而復(fù)得的那一刻,他便珍惜她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他早已拿她的胡鬧毫無辦法。可她此刻難道要以下犯上甚至毫無理由地攻擊他 他心下念道,看此攻勢,你是想不講原則打?yàn)閹熓前??難道你胡鬧到如此地步,為師還要任你打嗎?自己好歹也是上神,若當(dāng)真被徒兒打了,那樣太不成體統(tǒng)了吧… 她的小嘴巴已做足了準(zhǔn)備,畢竟阿梨這一世乃是一個凡人,隨著他修行有些時日,功力修為也有些長進(jìn)! 她預(yù)備去咬他驚世駭俗面龐上的唇,師師之計(jì)以制師地去報(bào)復(fù)他,亦如他咬她那般無根無據(jù)。然走至他近前,卻發(fā)現(xiàn)踮起腳尖也觸不到那里,勘勘只及他的肩頭!而腹內(nèi)裝著勃然大氣,她又怎肯輕易放棄對他的報(bào)復(fù)?她一把扯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的頭拼命向下拉… 司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冒失舉動拉扯得愣了神,茫然間……想弄清楚她究竟意欲何為?他下意識地讓著她,任由自己隨著她的力道被拉至她想要的方向… 是以,男華山的小屋內(nèi),伴著她氣得東倒西歪,卻蠻橫地拼了小命地報(bào)復(fù),瀲滟的月色下,一對懵懂師徒相互咬得一塌糊涂。只因一個愿咬,一個愿挨…一個使勁報(bào)復(fù),一個不知謙讓弱小地又報(bào)復(fù)了回來…一個愈發(fā)不服氣,再次報(bào)復(fù)回去… 經(jīng)過好一番折騰,原來想象中的畫面全然不著邊際,呈現(xiàn)出另一幅場景儼然可以用詩句形容… “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徐徐風(fēng)來暗香滿。繡簾開,一點(diǎn)明月窺人,人未寢,欹枕釵橫鬢亂…” ☆、不知所起 當(dāng)他們咬到百十來個回合后,阿梨越來越覺得套路哪里不對,一腔惱羞成怒轉(zhuǎn)為劈天蓋地的好奇,師父這不是咬我也不是想吃我?他是…他是…那什么...我得咬個明白??! “師父” “嗯…” “徒兒明白了…” 司命正忙著對付表面上拼了小命咬他實(shí)則將要勾引死他的無恥徒兒,驀然一驚,“梨兒明白什么了” “原來…原來...師父那樣咬我…師父不是想…不是想…吃了我!” “嗯…” 時間靜了一瞬,所有的撕咬也靜了一瞬… “師父…是…是…要…發(fā)情了…” “咳…咳…梨兒…你...咳…咳...”他可是司命星君啊,從沒有被哪個膽大妄為的用這么丟人的詞語形容過,她竟如此說他,簡直豈有此理!司命的老臉剎那間擱不住了,一股血液險(xiǎn)些嗆上喉嚨,嗆得無語凝噎… “是不是啊…師父…” “…” “師父,是不是???” ““…” “不是嗎…嚶嚶嚶…”原來師父還是要吃了我! “梨兒,莫哭,為師...哎...是!”他曾想過,再也不要她哭了,沒想到就這樣被她逼迫成招!天知道承認(rèn)那個“是”字險(xiǎn)些耗費(fèi)了他許多功力! “好的,師父!”她似乎舒緩了一口氣的樣子! 難道她?司命穩(wěn)了穩(wěn)震顫錯亂的心神,試探地問了問,“梨兒...的意思...是為師…可以...” “嗯...可以!” 哎,簡直不敢置信,如此難得,老臉快燒著了又如何,顧不上了!一切的一切都比不得她接受他來的重要!繼而,這一瞬的感動使剛剛結(jié)束的撕咬又如火如荼了起來... 他正如癡如醉,卻感受到小丫頭又欲奮力掙開他的懷抱,“師...師父,稍...等...” “咳...咳...嗯?” “還不到季節(jié)...” “嗯?” 根據(jù)她們家貓的跡象,老虎的發(fā)情期該是春季,目前將將夏季,師父這廝都不替自己算算適宜發(fā)情的日子,還跑來問她 難道還要再解釋清楚些,可是多難為情呀,她還是頗有幾分羞澀地道,“現(xiàn)在還不是季節(jié),師父你...不能...破壞自然規(guī)律...這樣...不好!” “什么?” 司命雖為人神共懼的上神,那也要看從何而談!若論修為,仙法,才貌,不留情面,那自是無人能及。 然人在感情一事上,智商總會刷刷地掉個不停,神也不例外!燒紅的面龐正熱得不可開交,面對徒兒匪夷所思的言語,他愈發(fā)費(fèi)解,比那些六界中最懸疑的懸案還要費(fèi)解!“什么?……………..梨兒,說…什么?什么….季節(jié)?” “師父,徒兒說的不清楚?” “恩,…梨兒…不清楚…” “師父…你要…多清楚?徒兒說的…很清楚啦….” “再清楚…一點(diǎn)…”他向她再次靠近,逼得她又有幾分錯亂... “啊….?” “梨兒…” 阿梨亦紅了面。從前的蝦米向來都不會窘迫,因?yàn)樗欢裁磿r候該窘迫。此刻師父作為一只動物,他想要…想要….那什么…純屬正常行為。而作為人類,描述起那類事物哪有那么輕松?他可知道,她為了提醒他不能亂了自然,可是難為情得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他還嫌棄解釋的不夠清楚?還要如何清楚,他才滿意? 面對師父的步步逼問與迫近,她再無法清楚下去了,又是一陣氣惱,“師父….你….你…你…徒兒…不要…再清楚了…嗚…”丟下他與一片狼藉,她便撒開小腿向外沖去… 如此不明不白,司命怎能罷休,只怔怔然了片刻,便迫不及待地追了出去…“梨兒…去哪里” 司命于感情方面饒是懵懂不濟(jì),然作為一個上神,即便不動用神力,追一個凡人小丫頭,那還是綽綽有余。不肖片刻,他已追至她身后。幾次不大妙的經(jīng)歷提醒著他不要嚇到她,不可輕易將她捕捉在手,只在她咫尺之處問個究竟,“梨兒…?” “師父…你…不許捕捉徒兒…” 見師父這般快便緊緊追至身側(cè),她踉蹌一慌…情急之下,掉轉(zhuǎn)方向,從他手邊再次逃出… 他繼續(xù)追上她,她再次轉(zhuǎn)頭跑… 只聽身后不寒而栗的聲音如影隨形,“梨兒,說清楚…?” 她氣急敗壞地邊跑邊喊,“師父…你…不許捕捉徒兒!徒兒…不要清楚…就不清楚….” “梨兒,真的…不清楚…” 她被追得東跑西顛,前倒后歪,追上后,她再逃,逃走后,他再追上。當(dāng)她累得氣喘吁吁,眼看就快逃不動了,萬分無奈,她干脆兩眼一閉,等待被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