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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流,正是當(dāng)初明滄帶我來的那條長街。 那日的情形在我的腦海中浮現(xiàn)。我與明滄并肩在長街上漫步著,肚子餓了,就去醉香閣點了一桌子菜。我們一起騎馬去了望月溪,望月溪很美很美,在那里明滄第一次對我訴衷情……這一切太過美妙,所以才不真實。美麗的東西都太難以得到,所以人們才用謊言來維持虛偽的美好。這是多么酸楚,又多么諷刺的事實啊。 沿著長街走了一段,果然到了醉香閣的門口。我怔怔地望著醉香閣,竟不知不覺地停下腳步。 “餓了?走不動了?”景瀟道。 我回過神來?!皼]有,我們走吧?!?/br> 景瀟卻變了主意:“剛不覺得,我現(xiàn)在有些餓了,我們進去吃完飯再走?!闭f罷就往里面走。我只得跟著進去。 掌柜陳姑娘一眼認(rèn)出了我,熱情道:“這不是劉姑娘嗎?這么久不來,還以為上次小店招待不周呢,快樓上請。” “你來過這?”景瀟問。 “上次來鄴都的時候和……來過?!?/br> 陳姑娘聽了我兩的談話,好奇地打量了景瀟,像是誤會了我與景瀟的關(guān)系,接著道:“小店開業(yè)八載,因菜肴美味獨特,在鄴都小有名氣。在鄴都,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平頭老百姓,都喜歡我們醉香樓的菜。劉姑娘光臨過小店也不奇怪,這位公子,也歡迎你隨時來小店品嘗?!?/br> 景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定常來。”陳姑娘見狀,詫異地看向景瀟。 我清了清嗓子,對景瀟道:“快點菜?!?/br> “還是你點,你來過,應(yīng)該知道哪些好吃?!?/br> 我苦笑著,我當(dāng)然知道哪些好吃,上次和明滄來的時候,把招牌菜統(tǒng)統(tǒng)嘗了個遍。 吃完飯從醉香閣一出來,好巧不巧,竟發(fā)現(xiàn)白櫟和一女子在前面走著。 那女子雖穿著平常衣裳,舉手投足之間卻難掩皇族氣質(zhì)。白櫟走在她身側(cè),一邊親昵地與女子交談,一邊細(xì)心地注意著她身邊過往的行人,暗中保護她的安危。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此女定是白櫟的妻子,宋國公主。他們此番來鄴都,應(yīng)該也是為了慶賀劉昭的登基大典。 景瀟沖我擠了擠眼,笑而不語。我很是無奈,只想著趁他們還沒發(fā)現(xiàn)我們,趕緊找岔路擺脫尷尬。 卻不料一男子徑直走去向二人談了些什么。 這名男子似曾相識,仔細(xì)想想,好像是張文良丞相府上的人。更奇怪的是,二人竟然跟著這名男子到了街旁的一處青樓! “這白櫟夫婦倆的興趣實在也……”景瀟驚訝道。 “此事有些蹊蹺,剛才領(lǐng)著他們進去的男子,是張文良的人?!蔽医又溃骸按笾茇┫喔娜伺c宋國皇族在一起,居然還一同去了青樓。” 景瀟恍然大悟:“難不成張文良與宋國在密謀著什么?” “眼下時局不穩(wěn),各方勢力都涌向鄴都,暗地里總會有些盤算?!?/br> 景瀟道:“苒兒,你先回府,我去打探打探?!?/br> “我同你一道去?!?/br> “你一女子,去青樓作甚?!?/br> “宋國公主不也去了嗎?” 景瀟道:“她背后有宋國,可以毫無顧忌地走動,我們的處境……還是低調(diào)些好?!?/br> 景瀟說得在理,我只好點頭應(yīng)允。景瀟立刻做出一副色相地進了青樓。 我擔(dān)心青樓里張文良和宋國的勢力對景瀟不利,又命令了身后一直暗中保護我們的淮南護衛(wèi)去護景瀟周全。一切安排妥當(dāng)后,我打算先回府等待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廢柴作者的論文又被拒稿了,好傷心/(ㄒoㄒ)/ 整天不好好學(xué)習(xí),文也寫不好,我和文字八字不合→_→ ☆、第十五章 我朝著原路一個勁兒往回走,也沒有心思在長街上逛了。 忽然一個人從背后伸手握住我的肩,我被嚇得不輕,恨恨地轉(zhuǎn)頭想看看是哪個膽大的人當(dāng)眾對本公主不敬,再把他訓(xùn)斥一頓扭送官府。 誰知我還發(fā)火,竟先被明滄怒目而斥:“怎么就你一人?景瀟呢?淮南的護衛(wèi)呢?”這是我頭一次見到他生氣。 我被他的陣勢唬住了:“景瀟他去了……”青樓二字還未出口,我便察覺出了不對勁,趕緊打住,道:“你為何突然出來嚇人?你跟蹤我?” 明滄沒有回答,遞給我一個錢袋。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仔細(xì)一看,這個錢袋好像是我自己的。我摸了摸懷里,果然不在身上。感覺有些窘迫。 明滄在一旁冷冷地說道:“錢袋被偷了都不知道,以后一個人少出門?!?/br> “我又不缺銀子,錢袋掉了又如何?” 明滄皺眉:“你就不能小心一下自己的處境?!?/br>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我只是不想被你瞧不起?!拔业氖虏挥媚愎?。你若是要監(jiān)視我的行蹤,那請你就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后面,不要出現(xiàn)在我眼前?!?/br> 明滄聞言,額上青筋鼓起,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拉我靠近他的身前:“你到底要這樣對我到何時?” “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才對,你到底要與淮南作對到何時?” “不盯著淮南,淮南怕是會禍亂天下?!?/br> “你們都疑心太重,總覺得別人會威脅到自己,傷及無辜?!?/br> “無辜?”明滄眼神中的光亮一閃,“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別白費心思了,清者自清。”我不打算和他多費口舌,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明滄卻沒有松開手的意思,道:“我送你回去。”說罷便拉著我往前走。 我好幾次試著掙開他的手,他卻像是報復(fù)似的越拉越緊。我又氣又惱地被明滄拉著向前走。一路上我沒說話,明滄也不理我。 清音看到我們兩這般光景,著實驚了一驚。待到了院子里,他終于放了手。他看著我揉了揉被握地微紅的手腕,眼神變得柔和:“疼了怎么不說?” “你我之間還有什么話好說?!蔽依淅涞溃骸澳慊厝グ伞!?/br> 明滄輕嘆一聲道:“鄴都當(dāng)下不太平,老老實實呆在府里,才可保平安。”說罷就要往外走。 雖然在鄴都的活動對淮南的幫助甚微,但我豈能茍且偷安? 就在他的身影將要消失在院門前,忽然,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眼波微動:“無論淮南做出怎樣舉動,我都會真心待你?!?/br> 這一整日,明滄的話都在我腦子里回想,仿佛魔咒一般。“我都會真心待你”這癡情君子的說辭,著實會讓心怦然一動。不過一想到他的目的是利用我伺機搬到淮南,我不禁冷笑,明滄啊明滄,你故技重施,我可不會再受你的騙了。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景瀟回到府中。 我問道:“怎么樣?你沒有被發(fā)現(xiàn)吧?有沒有打聽到張文良和宋國在密謀什么?” “一開始我只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