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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促成宋國出兵?我接著道:“昔日你父子在淮南時,父王對你們照顧有嘉,白櫟,你難道沒有一點(diǎn)想要報(bào)答的意思?!?/br> “你父王確實(shí)對我父子有恩,可他卻從來瞧不起我這個落魄書生,當(dāng)年你我之事若不是他極力阻攔……”白櫟眉頭緊皺,“他于我再無恩義可言?!?/br> “那我呢?”我接著道:“我當(dāng)年癡心等你、盼你,你卻負(fù)我、棄我。你欠了我的債,必須還?!?/br> 白櫟眼中閃過一絲彷徨,倏爾又堅(jiān)定如常:“苒兒,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眼里只有你的白櫟了。既然做過一次負(fù)心人,你就不應(yīng)該對我抱有期待?!?/br> 白櫟的話字字如刀子般刺痛著我的心。當(dāng)年刻骨銘心的痛,卻被他一句“負(fù)心人”譏諷地一文不值。我又惱又恨,可是我不能發(fā)作,父王和淮南的命運(yùn),需要眼前的這個人拯救。 我壓抑著心中的情緒,一咬牙,跪地乞求道:“就算我當(dāng)年是自作多情,我不怪你,只要你愿意說服宋國出兵,我這輩子愿意為奴為婢伺候你。請你一定要救救父王!” 剛說完,我被身后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從地上拽了起來?!皠④郏愠擞心懽?,都沒有自尊,沒有腦子了嗎?”明滄怒道,臉色鐵青。 “我看明將軍的腦子也不太好使。”白櫟道:“難怪皇上多日抓不到劉苒,合著是被明將軍給包庇了?!?/br> “我們的事,永安侯還是少插手!”明滄冷冷道。說罷,便拉著我就要離開書房。 “明將軍,淮南的事犯了皇上的大忌,明將軍行事還是小心為妙?!卑讬档?。 “趨利避害,趨炎附勢的本事我確實(shí)不及永安侯。告辭了?!泵鳒媪粝聝删湓挘^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府中,明滄仍然怒氣不減,他把我拽到房中,狠狠地摔到床榻之上。見他如此生氣,我卻毫無懼怕之心。 “白櫟是什么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你還去找他?” “他是什么樣的人無所謂,能救父王就行??偙饶闾焯炫瓮竿鯌K敗好上一百倍!” “你……”明滄怒不可遏。 “難道不是嗎?父王兵敗的消息,為何瞞著我?” “我是怕你做傻事!”明滄忿忿道?!澳愀竿醯氖?,你不能管,也管不了。好好保住自己,讓我安心?!?/br> “抱歉讓你費(fèi)心了,明滄,別以為你把我藏在你府中,我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貙δ愀卸鞔鞯拢竿醯酱说夭?,你做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你就是淮安與朝廷產(chǎn)生嫌隙的幫兇!” 明滄聽聞,臉色極其難看。他一言未發(fā),推門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接近尾聲了,我會好好完結(jié)的,希望大家繼續(xù)支持(づ ̄ 3 ̄)づ ☆、第二十二章 伴隨著淮南軍隊(duì)的慘敗,朝廷軍隊(duì)勢如破竹,父王與二哥終究兵敗被擒。而宋國一直按兵不動,對這場好戲隔岸觀火。 鄴都的大街小巷充斥著對淮南王的指責(zé)。有的人說淮南王是一個偽君子,打著著書立說的幌子犯上作亂,為人不齒。有的人說淮南王禍國殃民,為了自己的野心白白搭上一眾將士的性命,弄得大周民不聊生。無論他們把淮南王說成怎樣的十惡不赦,他在我的眼中只是我的父王,女兒的父親。自從那日見過白櫟之后,我便知道淮南大勢已去。我不埋怨父王的野心勃勃,甚至對劉昭的恨意也在日漸減少,我只是為親人們即將失去生命而悲慟。 明滄知道我的悲傷,他除了晚飯后陪我喝茶,每日上朝前,還特意來和我說說話,尋一些奇聞異事來逗我開心。一開始,我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不得不承認(rèn),我對他的作為仍舊耿耿于懷。但如今,我能依賴的人就只有他了。 可是,這一天夜里,明滄來到我的房間:“苒兒,你明天去醉香樓的陳姑娘家住幾天吧。” “為什么?” “皇上讓我去收編淮南的散兵游勇……我已經(jīng)和陳姑娘說了,她會好好照顧你的?!?nbsp;他眼眸中閃著難以捉摸的情緒。 我點(diǎn)點(diǎn)頭。我這個叛臣之女,對他來說,終究是個燙手的山芋。 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迷迷糊糊聽人喚道:“劉姑娘快醒醒,劉姑娘。” 我揉揉眼睛,竟然是陳姑娘?!瓣惞媚?,你怎么來了?” “明將軍讓我接你小住段時日。” “哦。”我看著窗外天色還沒有完全亮,“陳姑娘來得可真早呀?!?/br> “我們開酒樓的每天早起習(xí)慣了。劉姑娘,快更衣吧,我在門外等你?!?/br> 陳姑娘既然到了,不好意思讓她久等,我喚了幾聲清音,卻沒人應(yīng),我便自己梳妝打扮起來。 陳姑娘領(lǐng)著我住在離醉香樓不遠(yuǎn)的一處宅子里。每日的飯食均是醉香樓的廚子做好,陳姑娘親自給我?guī)?,住的這五天里,菜色均是不同,看得出陳姑娘費(fèi)了些心思。想來明滄私下里與陳姑娘關(guān)系極好,否則,也不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我。 “真是辛苦陳姑娘了?!边@次她來送菜時,我對她道。 “我只是受人之托,要謝就謝明將軍吧?!?/br> “明滄什么時候回鄴都?” 陳姑娘一愣,笑道:“我也不清楚,劉姑娘不必著急,他回來了自會接你回去的?!?/br> “陳姑娘與明滄認(rèn)識很久吧,不然交情不會這么好。” 陳姑娘一笑,道:“我們自小就認(rèn)識。那時,我娘在明奕將軍府上當(dāng)雜役。明奕將軍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人,她發(fā)現(xiàn)我娘家中還有一個年幼的我無人照顧,便準(zhǔn)許我娘在做工的時候把我?guī)г谏磉呎湛础D菚r,我就認(rèn)識了明將軍。他是個善良的人,并未因?yàn)槲疑矸莸臀⒍訔壩?,我們從那時起,便是好朋友。直到我嫁人以后,我們才不常往來。明將軍雖出身在武將之家,但從小卻接受著極其嚴(yán)苛的教育。琴技書畫,兵法武藝,常常是從白日里學(xué)習(xí)到深夜。”陳姑娘感嘆道:“就算是明奕將軍出征在外的日子,他也在府中毫不松懈地學(xué)習(xí)課業(yè)?!?/br> 難怪明滄沒有平常武夫的莽撞之氣。 陳姑娘接著道:“他就是小時候被教得太中規(guī)中矩了,所以做起事來有時候會放不開,甚至?xí)J(rèn)死理?!?/br> “有嗎?”我疑惑了。在我印象中,明滄一直以大周天下為己任,行事從不拖泥帶水。 陳姑娘意味深長地看著我道:“劉姑娘,你與明將軍應(yīng)該是有什么誤會吧?其實(shí)明將軍早已對你情根深種,只是……才遲遲未對你表明心跡,已致你們之間產(chǎn)生誤會?!?/br> 我更困惑了,陳姑娘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為何還對我如此照顧?明滄喜歡我,我是知道的,可那不是在他利用我之后,因愧疚憐憫而生的感情嗎?我便道:“陳姑娘的意思我不明白。” 陳姑娘難為情道:“抱歉隱瞞你我知道你身份的事,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