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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樊開口,他定是會高興的送來兩壇的,只是洛云溪一直沒能開口。 大堂里沒幾個人,洛云溪被人引著個座位坐下,也不說話,只低著頭,一口一口的喝著瓊山露,又陶醉的瞇起眼睛。 “這位小姐,一人獨酌豈不寂寞,需要人陪否。?” 洛云溪抬頭,一瞬間以為自己花了眼,許久未見,那男子依舊是一襲白衣,笑容美好,一下子將洛云溪這些日子以來的陰霾沖散,只剩下陽光普照,還有一地的金光燦爛。 ☆、勾心斗角 洛云溪多日未見楚離,思念之情滿溢,此刻見到這男子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瞬間沒了言語,手舉著酒杯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就好像時間靜止了般,外界的人一下都消失不見了,洛銘的病也好,李如芬小產(chǎn)的事也好,趙姨娘猙獰的面容也好,這些東西全都從她的腦海里拋開不提。此刻,她的滿心,滿眼,都是面前的人。 那男子,容貌絕塵,站在自己面前,微微上挑的眼睛里滿含著笑意,洛云溪突然想起,他們初見的那一瞬間,男子站在半樹桃花之下,發(fā)絲隨風(fēng)而動,白衣勝雪,風(fēng)華絕代,恍若謫仙。 洛云溪有些心悸,一種說出不的感覺在心中蔓延,她本能的覺著危險,卻逃離不開,不知什么時候,那一道烙印竟在這心理滋生擴大到一種難以控制的程度。 洛云溪回過神的時候,楚離已經(jīng)挨著自己坐下了,絲毫不避諱。洛云溪低下頭,悄悄遮住羞紅了的面龐。 楚離看到了她的動作,輕輕一笑,帶著點邪魅的味道,他自己倒了杯酒,對著洛云溪舉了下,然后倒入口中。 洛云溪酒量極大,雖然有些羞惱,但對喝酒這事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的,倒了滿滿一杯酒,毫不猶豫的喝了進(jìn)去。楚離從未見過喝酒如此豪邁的女子,登時來了興致。這二人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即不說話,也不去管其他人。 楚離的酒量并不多好,但飲起來甚是豪邁,不大一會臉上便染了顏色,看起來與洛云溪那羞紅的面龐,相得益彰。 洛云溪看著楚離,嘴張了張,可是那腦海中的千言萬語,到了舌尖,卻變成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沒能說出來。她想說的話,想問的問題,都好似這杯中的酒,咽了肚子,還沒能引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楚離哥哥,你終于回來了?!?/br> 洛云傾的出現(xiàn)帶著一些突兀,但又合理的很,因為這本就是家宴??陕逶葡丝掏蝗痪筒幌胨霈F(xiàn),或者說,她不想任何人出現(xiàn),這個地方,只有自己與楚離便好,不用言語,只要這樣靜靜的坐著喝酒,就很好。 洛云溪一下子站了起來,她被自己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想法驚了一下,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竟變成了這樣? 楚離跟洛云傾被洛云溪的動作下了一跳,都看著她,洛云溪自覺失態(tài),不好意思的笑笑,又坐下,身后的綠瑤輕輕拽住了她的衣角。 如果說這世間最了解洛云溪的人是誰,那一定非綠瑤莫屬,十幾年的形影相隨,讓她對洛云溪這個人了解的透透徹徹。 洛云溪是擁有強大自控力的人,她很少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而對自己產(chǎn)生影響,最近,她卻頻繁的失態(tài),而讓她變成這樣的人,就是眼前如謫仙般美好的男子。洛云溪可能不察,綠瑤卻知道,自家小姐這分明就是情根深種,再想抽身,是萬萬不能的了。 洛云傾是不飲酒的,她端了杯茶坐在楚離的旁邊,一口一口的輕抿著,嘴里也不閑著,問問這,問問那的。洛云溪有些羨慕,她總是那么輕易的就能把話說出來。 洛樊來的時候,洛云溪這邊的酒已經(jīng)喝的差不多了,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侯府內(nèi)的家眷基本上已經(jīng)到齊了。 洛樊坐在上首,旁邊應(yīng)該是李如芬的位置,可是現(xiàn)在卻是空的。洛樊看了看周圍,見云傾在喝茶,開口問道:“云傾,你母親呢?” “娘說她不舒服,今日就不來了。” 洛云傾沒明說,但在座各位都知道怎么回事,那野貓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進(jìn)了侯府,只是侯爺都不過問此事,自沒有人去置喙。 其實距離李如芬小產(chǎn)已經(jīng)一月有余,按理說早就過了恢復(fù)期,她以此作為借口,不一定真的是身體不適,而是心中氣悶難消。 洛樊聽了洛云傾的話,頓了頓,復(fù)又道:“今日是家宴,她這當(dāng)家主母不來怎么可以,就是身體有恙,克服克服,哪怕是來走個過場也好?!?/br> “可不是,你看小銘,身體也不好,還堅持著來了?!?/br> 這可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眾人一下子將目光集中到了說話的人身上,這個人是也洛樊的一個妾,不過存在感一直不強,洛云溪都不記得她叫什么。 這人見眾人的目光,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低了頭,再不敢說話。 “我這就去找母親?!?/br> 洛云傾將杯中茶一口喝了,轉(zhuǎn)身跑了出去,她身材嬌小,一跑一顛的模樣,說不出的可愛。洛云溪看見楚離一直目送她出門,眼色黯了黯。 李如芬是被洛云傾扶著進(jìn)的門,臉色蒼白,帶著大病初愈的懶散,看起來到不像是裝的。 洛云傾將她扶到座位上坐穩(wěn),妥帖的蓋了層毯子,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李如芬喘了兩口粗氣,像是累極,看向洛樊的眼里,帶著些嗔怪。洛樊估計也沒想到李如芬竟是真的不適,一只手手半握成拳放在嘴邊,不自在的咳了兩聲。 “近日里我奉圣上之命前去查案,不想府內(nèi)發(fā)生了許多事,我不管這些事的因由如何,但最后到底還是有驚無險,所以,我希望今天開始,這些事都給我一筆勾銷,我不希望再從誰的嘴里出現(xiàn)?!?/br> 眾人面面相覷,洛樊此番話說的甚是威嚴(yán),其實他平日里在府中就是說一不二的人,除了在洛云溪這里碰過釘子,還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只是此次不同,李如芬臉色本來蒼白,聽得洛樊這話,竟硬生生憋出了些紅潤,她有些虛弱,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卻是聲嘶力竭。 “什么叫做有驚無險?我們的孩子沒了,他死了,有人殺死了他?!?/br> 誰也沒想到李如芬竟沒把洛樊的話當(dāng)一回事,就在這樣的場合,眾目睽睽之下,喊出這樣的話。 洛樊也沒想到李如芬會被人當(dāng)眾駁了面子,臉色鐵青著說不出話。 李如芬像是沒看到周圍人的臉色,顧自的嘶喊著,手指指著趙姨娘。 “是你對不對,是你殺了我的孩子?!?/br> “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侯府中人都知道,那幾日小銘吃壞了東西,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日夜照顧未曾離開。” 趙姨娘喝了口酒,慢斯條理的說,跟李如芬的形狀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