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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釉沒有方向,游弋的身體被黑暗籠罩,感觀上的恐懼卻及不上心里的萬分之一。 浮出水面換氣的時候,她視線掃過周圍并大聲喊著他的名字。 不知道游了多久,她只覺腦袋沉重,身體虛軟。自知體力不支,她小憩了幾秒,爾后更加用力地向光亮處劃去。 好遠…好累……恍惚中岸上有人影浮動,她想?yún)群?,聲音卻沙啞得連自己都聽不真切,她想大力揮手,手臂如鉛般沉重得抬不起來。田小釉意識有些模糊,她感覺自己喝了一口水,身體突然有點漂浮感,有什么遮住了她的眼睛…… 一股熱氣穿透胸口,她略顯費力地睜眼,視線中是一張陌生的臉孔。 “我怎么了?”只覺腦袋昏沉,身子乏累。 “沒什么,差點淹死而已?!?/br> 淹死?意識隨機清明,她抓著他,有些語無倫次,“你還救了誰?見過其他人嗎?除了我,你還救過別人嗎?” 展非一想:壞了,這女孩不會腦袋也溺水了吧!偌大的泳池只見她一個人,若不是他趕得巧,這會兒她該問候閻王爺了。 “除了你,我沒見過其它人?!彼蛔忠痪?,重復了兩遍。 田小釉頹然地松手。 展非全身濕透,打算回去換身衣服,見她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于是好心提醒她夜風地涼。 莫不是又暈了吧!湊近一瞧,只見她眼睫顫動,眼角的淚水侵入濕淋淋的發(fā)中。展非皺眉,上前將她扶起,“你找的人或許已經(jīng)回去了?!?/br> 這句話讓田小釉眼前一亮,她支起身子,有些搖晃地往樓宇跑去。 展非松了一口氣,這年頭好人難做,他渾身狼狽,居然連句謝謝也沒聽到。幾步之后,他掏出失靈的手機,低罵了一聲“靠”。 房卡丟了,敲門沒人應,田小釉只好下樓去服務臺。顧不得他人探尋好奇的視線,一身狼狽的她焦灼地站在大廳等待工作人員核對她的身份信息。 刷卡進房,他不在,掏手機時才記起手包扔在泳池了,用酒店固話撥通他的電話,他的手機竟在房間里。 田小釉全身冰涼的坐在地毯上,直到打了個冷顫才驚覺自己應該去找他的。一個激靈,她突然想到了監(jiān)控室,怎么這么笨,早該想到的!于是急急忙忙地翻出換禮服之前自己的一身衣服。衣服褪盡時,她聽到門鎖開合的聲音,隨手套上浴袍出來,看到是顧璟時,她一步上前緊緊地擁住他,“你去哪了?快把我嚇死了!” 顧璟沉默著環(huán)上她的肩膀,用力地將她貼進自己。 好久,久到姿勢僵硬。 “顧璟?!彼吐暫八?/br> 回應她的是冰冷的唇。 肌膚隔著薄衣緊密貼合著,摩擦間燃起了灼灼火焰。壓抑的氣息、上升的溫度、熱烈的身體都在傾訴彼此的需要。 身體的疼痛填補了未尋到他時的恐懼和不安,半懸空的身體被他強有力的手掌托著,她如風中搖擺的樹枝緊緊攀附著他如大樹般的臂膀… 她的溫柔順從讓他更加瘋狂肆虐,緊繃的肌rou,汗?jié)竦陌l(fā),他如脫韁的馬匹一味馳騁,不曾看到她的痛苦和隱忍… 田小釉醒來時天色微亮,兩人入睡時的親密姿勢已分開。他睡覺時不喜有光,所以臉是背著窗子朝著田小釉的。純白的被子沒過他的胸口,背光下,寬厚的肩膀,纖長的頸線,凌亂的頭發(fā)都似渡過一層霧光,她實在累極,噙著笑意再度睡下。 太陽升起,天色大亮,顧璟在刺眼的光亮中醒來,視線落向田小釉時,他怔忪了片刻才憶起昨晚。 被子里,她縮成一團更顯嬌小,黑發(fā)下的面容純凈白皙,他看著她,似有所思,直到她突然轉醒與他流光相對。 這種專注讓田小釉害羞又甜蜜,他移開視線時,她將自己更深地埋進了被窩。 服務生送來昨天他們在泳池旁丟的兩雙鞋和田小釉的手包,手包里有房卡,所以被直接送了上來。趁顧璟確認失物時,田小釉迅速鉆進洗浴室。 早餐時,顧璟提及她丟失在泳池的鞋包。 想起自己溺水的一刻,田小釉心有余悸。咽下一口小米粥,她說自己脫了鞋坐在水邊劃水,見他遲遲不歸,便回酒店找他,走得急,忘了。 長假回家,趙京送田小釉去的火車站,票是最好的軟臥,傍晚上車,睡一覺就到了。 田小釉是老幺,家里有個大她五歲的哥哥,踏實肯干的父親和全能主婦的母親對她極為寵愛,小時候哥哥總愛吃醋說父母偏心,長大后,哥哥對她的愛護卻更甚父母。 別人家總是mama疼兒子,爸爸愛女兒,而田小釉的mama經(jīng)常拿著她小時候肥嘟嘟的照片說:你看釉釉小時候多漂亮。 田媽嗓門大,嘴巴直,心腸特別軟。田小釉外出求學時,田媽可是在家傷心了好些天,甚至想過去陪讀。好在田爸勸阻,說孩子大了,終要學會獨自飛翔,我們不可能照顧他們一輩子。田媽這才消了念想。 每次田小釉回家,那日子就舒服得不得了,啥也不用干,吃吃喝喝再睡睡的就是一個假期。家人從不過分關心她的學業(yè),最常問的就是同學或室友之間相處得好不好,有沒有男生喜歡之類的話題。 這一次歸家,田小釉在田媽循循“探”誘的目光下細細地說著自己的一些生活小事,對有對象之事閉口不提。 臥室里,田小釉在電腦前瀏覽網(wǎng)頁,眼神總會掃到旁邊的手機。早上到家時給顧璟發(fā)了信息,對方很久才回了個“嗯”字。 像往常一樣,她踩著時間點給他電話,那頭依舊是不冷不熱不咸不淡有問必答無事退朝的反應。 田小釉回學校的那天,顧璟不在省市,后來才知道他出差去了。她不喜歡麻煩人,朋友亦是,所以趙京在等她電話的時候,她已乘公交車回了學校。 趙京為人誠懇友善,田小釉摸方向盤時,他是嚴厲細心的師傅,當她不坐駕駛室的時候,他們是交流輕松的朋友。他問她學校里的人文趣事,他告訴她自己步入社會后的形形□□,田小釉的大學生活圈特別簡單,幾乎可以說是枯燥,所以她挺喜歡聽趙京眼里不一樣的社會。 入夏的季節(jié),田小釉拉著滿箱的東西爬進宿舍時已汗流浹背。箱子里,一半是衣物,一半是吃的,連老家盛產(chǎn)的小甜瓜田媽都給她裝了好些個,說是外面沒得賣。 田小釉本想留兩個給顧璟,但這正熟的甜瓜不能久放,于是多提了幾個給林政語。 “顧璟出差你才想到我的吧!”甜瓜皮薄rou厚,又脆又香,比那些進口瓜果都要好吃。 “只是把他的那份也帶來了。”田小釉實誠道。 “他沒口福?!闭f著又是一口。 到了期末,田小釉開始大考小考的忙碌起來,六月還有英語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