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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渣。還好蓉兒還沒回來,否則劃破嘴就不好。婆婆你說是不是?” 不待藍老夫人說話,我又道:“還有在娘家我慣喝的是鹿茸虎爪酒,像婆婆這種劣質(zhì)的茶也只能權(quán)當(dāng)解渴之用。哎喲,這種茶我一喝完就肚子痛,恕婆婆見諒,媳婦趕著出恭,便不陪婆婆繼續(xù)喝這種茶。” 此時藍老夫人的嘴臉,我多看一眼,便多糟心一瞬。 我連忙捂著肚子就跟躲瘟疫般,從后院逃之夭夭。 回到屋內(nèi),我趴在窗前不由長松一口氣,之前“邱纖”在嫁進藍家后,除了成婚第二日請安,藍夫人便以禮佛為由,不曾再召見過“邱纖”。 不想今日竟來了閑情雅致,打算以奚落我這個兒媳婦為樂。 這世上能夠欺負到本公主頭上來的人,恐怕還沒出生。 我掀起衣袖,手臂上一顆殷紅的朱砂痣落入我眼中。此時我極是慶幸藍裴看不上“邱纖”,“邱纖”也不喜渾身銅臭味混搭燒餅味的藍裴。 如今我來此是為歷練,并非來著藍家當(dāng)媳婦的。 然而就在我琢磨著要如何與藍裴和離時,腦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九州女兒國邱纖,你來此的第一個任務(wù)便是與藍老夫人建立良好的婆媳關(guān)系?!?/br> “坈昳你說什么???” 我聞言腳一軟,險些被坈昳的話嚇得直接給跪了。 只聽那聲音道:“我并非坈昳上仙,而是負責(zé)告訴你任務(wù)的靈犀鏡?!?/br> “呵,坈昳別以為你捏著鼻子,本公主就聽不出來你的鄉(xiāng)音?!?/br> “厄……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的第一個任務(wù)已經(jīng)出來。所以你暫時還不能離開藍府?!?/br> 我蹙眉質(zhì)問道:“修仙的歷練難道不應(yīng)該是降妖伏魔,拯救蒼生嗎?你讓我和那朵老白蓮花搞好關(guān)系是幾個意思!” “誰說歷練一定要是降妖伏魔,拯救蒼生?作為神仙,最重要的并非能力,而是要有一顆能忍常人不能忍之心,若是你能做到,方可通過這第一關(guān)試煉。當(dāng)然大公主也可以選擇放棄,我也好收回精力,全身心專注于相親大事?!?/br> 好像坈昳說的有幾分道理,我摸著雙下巴問:“你去百合苑相親失敗了?” 腦中頓時響起坈昳炸毛的聲音:“誰說小爺相親失敗,只是小爺眼光太高,一般的仙子看不上罷了?!?/br> “厄,是嗎?照常理來說,女神一般是不需要相親的,需要相親的幾乎都是一般的仙子,或者二般的仙子。既然你要求高,又何必去相親,做好孤獨終老的覺悟便是。省得花錢打扮搗騰,花精力賣弄風(fēng)姿?!?/br> “邱纖,像你們女兒國這種從不知情為何物的奇葩懂個屁!小爺懶得跟你廢話,浪費口水!趕緊滾去搗騰你的任務(wù),回見!” 什么叫懶得與我廢話。分明就是被我戳到痛處無力還擊。 待坈昳的聲音消失之后,我如同死狗般將腦袋耷拉在窗沿上。 十八年前,藍勛在山林中險些喪命于猛虎口中,被“我”爹所救?!拔摇钡悄腥?,藍勛也是男人,即便藍勛對“我”爹心存感激,亦是不能以身相許,遂定下我和藍裴的親事。而以前邱藍兩家,一家擺攤賣豬rou,一家擺攤賣燒餅,還算是門當(dāng)戶對。 但如今藍家生意越做越大,藍裴已成為冬青鎮(zhèn)四大富商之一。若不是因為當(dāng)年那一指婚書,藍家又怎會娶“我”過門。 現(xiàn)衣食無憂,雍容華貴的藍老夫人更是看不上我這一虎背熊腰的屠夫之女。 今日藍老夫人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看下人一般,眼中寫滿鄙夷不屑。本公主恨不得把她的面門摁到地上,眼不見心不煩,像這樣的女人,要本公主如何和她打好關(guān)系…… 難道真要本公主放下尊嚴(yán),就像討人歡心的狗一般,對著老藍夫人搖尾巴賣好? 想想那畫面,本公主寧可選擇投井。 “求仙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余輝漸隱,我有氣無力地哼著歌,不由見一抹白影從我窗前飄過。 我之所以用“飄”這一字并非是因這白影的速度快,而是因其太單薄,仿佛下一瞬便會乘風(fēng)而去。 “小叔叔。”我望向那抹白影喚道。 藍奕腳步一頓,轉(zhuǎn)頭朝我看來。 襲來的勁風(fēng)拂起藍奕如瀑的青絲,害怕藍奕被風(fēng)吹著。我掩去眼中閃過的精光,揚起笑,朝藍奕揮了揮手:“小叔叔外面風(fēng)大,要不要進來喝杯熱茶?” 此時我已想好,若是藍奕拒絕的話,就憑他那小身板,我直接拽他進來便是。 結(jié)果站在青竹旁的藍奕卻淺笑應(yīng)道:“好。” 藍奕這一笑…… 難道是我眼花?為何會覺得藍奕剛才的笑好似清晨的曦光般輕柔溫軟? 待我眨巴著眼,再次朝藍奕已收起唇角的笑,再度呈現(xiàn)我面前的則是一張毫無生氣的死人臉。 藍奕走進屋,坐到紅木桌旁,我問道:“小叔叔,想喝何種茶?” 藍裴屋中不缺好茶,我拉出抽屜,挑選藍裴珍藏的香茗。 此時我雖背對著藍奕,卻能明顯感覺到藍奕落在我后背上探究的目光。若非我胖得都已不敢照銅鏡,我定會懷疑藍奕對我有產(chǎn)生非分之想。 “小叔叔,你體弱氣息,不若飲這珍藏二十三年的白牡丹可好?”我拿出一青花瓷罐轉(zhuǎn)身笑問道。 藍奕眼底閃過一絲詫然:“嫂嫂僅是一眼便能辨出茶齡?” 糟糕! 冬青鎮(zhèn)的邱纖喝茶全都一個味,連碧螺春和鐵觀音都分不出來,更不用說辨茶齡。 我支吾道:“厄……這是藍裴怕我找不到茶喝,在臨走之前他告訴我的。” 藍奕聞言沉吟道:“嫂嫂,這抽屜里的茶皆是大哥的珍藏,連他自己都舍不得喝?!?/br> “所以你的意思是藍裴更不可能舍得讓我喝?”我立即辯駁道。 藍奕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我。 是我臉上有眼屎? 沒有啊。我摸了摸眼睛。 還是我嘴上還沾著素肘子的醬汁? 就在我糾結(jié)要不要拿銅鏡來照一照自己的臉時,屋內(nèi)再度響起藍奕疑惑輕柔的聲音:“嫂嫂,我覺得今日的你和從前的你很不一樣?!?/br> ☆、第四章 該不會是這吊死鬼已經(jīng)雙腿跪進棺材里,所以眼中能看到靈異之物,知曉“邱纖”的魂魄已被掉包? 我緊了緊握住青花瓷罐的手。這剛來冬青鎮(zhèn)第一天便被人識破,那我接下來的三年還如何在這冬青鎮(zhèn)上混下去。 就算這雙腿跪進棺材里的吊死鬼能看出此邱纖非彼邱纖,我也打死不能承認! 我有一習(xí)慣便是專心思考問題同時,若是還在走路就會出現(xiàn)左腳踩右腳的狀況。 過去在女兒國,我極少會專心思考問題,除了修仙之事,任何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