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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手釧算不得邱纖送給老夫人的壽禮?!?/br> 藍老夫人詫然看向藍奕,藍奕連眼都不眨繼續(xù)接著忽悠:“這份壽禮雖是阿奕替嫂嫂游說而來,但其中卻包含著嫂嫂對老夫人的心意?!?/br> 不虧是冬青鎮(zhèn)第一才子,這番話堵得甚好。但本公主現(xiàn)在不想再領(lǐng)這份情,我道:“婆婆,這份壽禮并非我忘在小叔叔那里而未拿回來。這滴血蓮花菩提手釧在我拿到的那日,小叔叔因此而受無妄之災甚至見血,可見是不祥。所以邱纖并未打算拿這串滴血蓮花菩提手釧作為婆婆的壽禮?!?/br> “這……” 誰會在自己壽宴上收下一份不祥之禮,藍老夫人聞言一怔,雖眼中流露出不舍,卻還是將手釧放回檀木盒中,轉(zhuǎn)而看向我道:“既然如此,不知纖兒到底為我準備了什么壽禮?” 在來的路上,我便已經(jīng)想好。我拍了拍手:“筱三,拿上來?!?/br> 聽到我的吩咐,早已站在門口的筱三滿氣喘吁吁抱著一塊松木上前。 見筱三懷里抱著一塊松木,王牡丹震驚地大張嘴巴,轉(zhuǎn)瞬笑道:“jiejie,你這是何意?沒來得及為婆婆重新準備新的禮物,也不至于隨手從路邊搬爛木來做婆婆的壽禮?!?/br> 誠然如王牡丹所說,這松木是我剛才經(jīng)過后院時,靈機一動從松樹上砍來的。 無視王牡丹奚落我的模樣,我道:“筱三,拿刻刀!” 一炷香之后。 “好別具匠心的木雕!”當我收起刻刀時,耳邊響起藍老夫人的稱贊。 此時我面前本只配拿去生火的松木此時已變成一尊栩栩如生的木雕,而我所雕正是藍老夫人在菩提樹下虔誠禮佛的模樣。 “邱纖”的雙手擅長打虎,而我的雙手擅長用小刀搗騰各種小動物的尸體。如此舉一反三,雕刻與我而言要比作詩簡單得多。而且這木雕的構(gòu)思,是我當年為送母皇四十大壽冥思苦想整整一宿所想出來的。只不過當年送母皇的壽禮是用藍田暖玉所雕,而現(xiàn)在換成松木,我隨便再將雕像上的臉也換了換。 我將木雕遞到藍老夫人跟前:“祝老夫人福如東海長水流,壽比南山不老松?!?/br> 虔誠向佛之心彰顯于眾,我又以松木喻其不老。接過木雕藍老夫人臉上的笑容比起剛才更加燦爛:“纖兒,你這份壽禮我甚是喜歡。來,這是婆婆賞你的?!彼{老夫人說著從手腕取下玉鐲欲給我戴上。 怎么藍家的人動不動就喜歡送人手鐲…… 即便此玉鐲非彼玉鐲,甚至比起藍奕之前送我的玉鐲要差很多。 唯恐自己看到此玉鐲思及彼玉鐲,從而想起藍奕,我忙推脫道:“此玉鐲乃老夫人心愛之物。邱纖不能要,指不定哪天一抬手一不留神便砸碎玉鐲。若是老夫人真想獎賞邱纖,不若教邱纖做同心燒餅?!?/br> 我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皆是一怔。 藍老夫人回過神來,開心地拉著我的手,認真打量著我的臉道:“看來定是老爺在天有靈。纖兒啊,在你嫁來我們藍家之前。你分明又胖又丑,除了會上山打虎,一無是處。如今短短數(shù)月你便已瘦得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不但成為今年的桃花美人,甚至還在賞文會上以一句‘我花開后百花殺’驚艷全場。如今為我親自雕刻壽禮不說,而且還想學做同心燒餅?!?/br> 藍老夫人說罷,意味深長地看到藍裴一眼:“裴兒,像這般肯冒性命之險從山匪手中將救回來,費盡心思只為能配得上你的好兒媳,你莫要再辜負。” 比起往日藍裴見到我時的憤怒,此時他竟靜靜地看向我道:“這要看她能不能學會做同心燒餅?!?/br> 不過一個燒餅而已。 我連綠茶餅都能做,同心燒餅又豈會難得了我。 聽聞藍老夫人愿意教我做同心燒餅,我也懶得去解釋,他的親兒子沒那么大的臉值得我不顧性命去救他。 我道:“只要婆婆肯教我,我定不讓婆婆失望。” 如今我最不想見到的人便是藍奕,他傷勢未愈,照理說他早就該回房休息。結(jié)果等到開宴,也不見他有要離席的意思。 藍奕坐在我正對面,抬頭便能撞進他黯然的眼??v是一桌的美味佳肴也勾不起我半分食欲。 見我呆望著碗中的米飯,不動筷,身旁的藍裴夾了一塊紅燒乳鴿到我碗里:“邱纖,我心知你是為我而瘦。但你若再繼續(xù)瘦下去,便會瘦成二弟那樣,距離被風吹走已經(jīng)不遠?!?/br> 見我依舊呆望著碗中的米飯,不動筷,藍裴頓了頓又道:“你嘗嘗看這紅燒乳鴿,這可是二弟親手做的。你不是總喜歡去五味居吃紅燒乳鴿嗎?二弟親手做的紅燒乳鴿可要比五味居的更加美味?!?/br> 我端碗的手不由緊了緊,想起藍奕曾說過要親手做紅燒乳鴿給我吃。 我努力想要忽略藍奕的存在,然而藍裴這丫卻偏偏不斷在我耳邊提起藍奕。 我抽了抽嘴角,隨手拿起藍裴放在我碗中的紅燒乳鴿塞進他嘴里:“你吃?!?/br> ☆、第41章 小蘭亂流年V章 自從藍老夫人壽宴之后,藍奕便徹底從我視線中消失。但小廝每日三頓送來的紅燒乳鴿是鬧哪樣?。?! 除了每日三頓的紅燒乳鴿之外,還有藍裴送來的綾羅綢緞,金銀首飾,胭脂水粉。 用藍裴的話來說,我現(xiàn)在素面朝天,一襲黑衣,就像是在為他守寡。而藍老夫人最近也時不時叫我陪她喝茶。為不讓自己發(fā)呆想起藍奕那張如同吊死鬼般難看的臉,我盡可能不給自己閑下來的時間。見藍老夫人越看我越順眼,越看我越不順眼的藍蓉不由吵著要我抄之前欠下的家規(guī)。 藍老夫人聞言想了想說,藍裴早上有兩個時辰會在書房看書,便讓藍裴教我練字。最開始我和王牡丹都是反對的。我反對是因為我每次看到藍裴時,都覺得特別扭。王牡丹反對的理由便再明顯不過,她不愿藍裴的時間,藍裴的書房,藍裴的人被我所霸占。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說出拒絕的話,不是何時站在我身后的藍裴突然道:“邱纖,從明日開始,你便來書房習字?!?/br> 曉是近日雨聲太擾人,半夜我總是難以入眠,只得呆望著房梁默念心經(jīng)。 翌日當我頂著青影,去到侯琴苑書房時,藍裴正衣冠楚楚地拿著書端坐在桌案前。 聽到腳步聲,藍裴抬起頭來,目光落在我臉上時,皺了皺眉。他放下書道:“若是半夜一個人睡不好,從今日起你便搬回侯琴苑來。” 因為一晚沒睡好,尚未完全清醒的我聞言瞪大眼睛:“你……說什么?” 見我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藍裴噗呲一聲輕笑:“邱纖,你不是在做夢。從今日起,你便可搬回侯琴苑和為夫同床共枕。” 如果不是我最近食欲不振,今日沒吃早飯,估計現(xiàn)在我已吐了藍裴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