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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哆嗦,心中冒出面對未知危險與巨獸的恐慌。 可她實在是太想逃走了——想要逃離的念頭逼迫著她放棄那未知的恐懼。 她下意識的抱住了大魚的尾巴,死死的攀在它的身上。 大魚一抖,甩動著有力的尾巴掙扎著向下潛去,游的又急又快。 ——大概是想淹死她或者甩掉她。 可是艾麗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咬緊了牙根死死抓住它,無論如何都不撒手…… 這一刻她由衷的慶幸自己身上攜帶著那所謂的神器。 …… “閣下,讓她跑了。”幾個黑衣人在水面上搜查一周,不得不不甘的匯報。 一個體弱多病的小不點兒女孩,能從那么多高手手中逃出去,著實有些匪夷所思。 相比較而言,那位穿著黑斗篷的首領就要冷靜多了。 蒼老的綠眼睛透著冷靜又冷漠的睿智光芒,他語氣沉沉的開口道:“我們都小看她了,我早該知道的?!?/br> 能獨自一人在野外生存的嬰兒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天真柔弱,傳說中的神器又怎么可能真的如此無用? 之前竟被她的偽裝騙過了,真是該死。 “命人繼續(xù)搜查,如果不能捕捉,直接就地格殺。”老者說。 她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那就不能再留了。 黑衣人小隊化整為零向各個方向搜索過去,老者卻老神在在的停在那里,不多時,幾道身影帶著遁光來到他面前。 “稀客啊,好不容易來一次,閣下好大的動靜啊?!笔謭?zhí)重劍的老人皮笑rou不笑的說。 紅發(fā)的老魔法師臉色十分不好,陰沉沉的道:“這是把我們薩爾多當成普蘭堡了?你是在挑釁我們嗎?” “閣下在我們凱藍旗都城使用魔法公然轟擊民宅,未免太不把我等看在眼里吧?如你所愿,我們來了。還請閣下有什么事大大方方說出來,不要藏頭露尾?!绷硪幻T士坐在坐騎背上滿臉假笑,顯然也氣的不輕,“順便,把賠償金算一下。” ——這么大的動靜除非是死人,不然他們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 實力太強就是有這么一個壞處,稍微動下手都能讓人緊張起來…… 所以說,老者雖然是偷偷摸摸的動了手,但動手之后卻沒有繼續(xù)躲——真躲開了,還不知道那群家伙腦補成什么樣子。 “諸位不要多心,鄙人對貴方毫無惡意,只不過門下弟子管教不嚴出了一個該死的叛徒,逃亡到了貴國,鄙人過來清理門戶罷了?!崩险卟换挪幻Φ坏?。 “閣下應該也是名震一方的強者,不知道能否亮出身份,讓我等看一看?”戰(zhàn)士笑著說。 劍士和法師已經分散開,呈若有若無的包圍警戒之勢圍住了他,周身能量縈繞凝練,蠢蠢欲動…… …… 艾麗莎醒來時,她還在水下,被卡在幾根落入水中的樹枝縫隙里——她可以想象的到那條大魚在甩不開她的情況下,機靈的從縫隙中穿過,把她留了下來的場景。 她掙扎了兩下,露出一串咕嚕嚕的氣泡,頭腦渾渾噩噩的遲鈍著,好一會兒,才想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帝國追兵! 他們找到她了! 艾麗莎縮在水底,恐懼的瑟瑟發(fā)抖。她又想起了阿蘇,想起了那支穿透了她的胸膛的利箭。 阿蘇死了。 阿吉應該也死了。 梅爾和費莉大概也死了…… 就剩下她自己了…… 【阿吉阿吉,我好無聊啊,我把這個球扔出去你幫我撿回來好不好?ヾ(^▽^*)))】 【阿吉,耳朵給我摸摸唄?哎呦~別害羞嘛!嘻嘻!(^ω^)就摸一下~】 【阿吉,你吃好多啊……∑( ̄□ ̄;)】 【沒有!我開玩笑的來,你吃的一點都不多!我很有錢的,吃不窮!<( ̄︶ ̄)/】 【嚶嚶嚶,我好害怕,阿蘇你陪我睡好不好嘛?】 【阿蘇阿蘇,你看這個兔子跟你好像哦嘻嘻!】 【費莉~我想吃酒心糖,你能幫我做嗎?!?/br> 【再多一塊~!】 【梅爾~】 【梅爾梅爾梅爾~!】 “阿吉……梅爾……” 艾麗莎抱緊了自己,感覺到一種徹骨的冷…… ……明明,融合那個“圣器”之后在水里她本沒有多少感覺的…… 艾麗莎不恨普爾德林皇帝和法師的……雖然他們想要她的命。但是當初如果不是為了她身上的“圣器”菲爾大師也不會帶她走啊。 ——他們本就是為了那件東西,想取出來天經地義。 所以,艾麗莎會逃跑,卻從沒想過要恨普蘭·普爾德林。 可現(xiàn)在……艾麗莎卻感覺到了一種憎恨。 ——她很難不去恨。 她似乎還能感覺到阿蘇的血,血腥的,粘稠的,濕漉漉的濺在她的身上…… 阿蘇和阿吉只是命比草賤的奴隸,他們的死亡沒什么人在乎……除了艾麗莎。 艾麗莎在水底哆嗦了半天,無力的手掌顫抖著扳開縱橫交錯樹枝,從縫隙里鉆了出來,浮上水面。 ——此時正是黎明,東天泛著薄薄的魚肚白,清冷的早晨寒氣逼人,路上也沒有什么行人。 艾麗莎順著河灘手腳發(fā)軟的爬了上來,深一腳淺一腳的陷在爛泥里,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艱難費力,搖搖晃晃的像個濕淋淋的小水鬼,發(fā)絲一縷一縷濃成了黑色,纏人的水草一般彎彎曲曲的貼在濕透的睡衣上,襯得冰冷蒼白的發(fā)青的皮膚更加詭異駭人。 她僵硬的爬到岸邊,體力幾乎消耗殆盡,哆嗦著從空間戒指里拿出影子斗篷,披在身上,觸動隱形的魔法陣,縮在一個隱蔽的角落里,哆哆嗦嗦的等著濕冷凍僵的身體泛過勁兒來。 ……太陽,等太陽出來了就好了…… 艾麗莎打著擺子,在心里對自己說。 然后,一只狗滴著涎水試探著走了過來。 “嗚嗚——汪!”狗對著她兇狠的叫。 艾麗莎:……! QAQ! 爸爸救命??! 艾麗莎青白著臉恐懼的盯著那只狗,嚇得完全僵硬了。她既憤怒又絕望,忽然,她意識到什么似得有些崩潰的大笑起來,笑的想的發(fā)瘋! “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 ——她忽然意識到,有“人”想要她死! 可笑! 太可笑了! 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