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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guī)韷毫Γ拔乙恢庇袀€問題想問你,試鏡那天你找我對戲,是因為我和她長得像嗎?只有把我想象成唐遇,你才能入戲那么深,是嗎?” 我不語。被戳中了心思,只能強作鎮(zhèn)定,努力克制情緒。 她說得沒錯,正因為她的臉,我才能暫時將她視作唐遇,流露出對唐遇的一切欣賞和期望。所以我根本不是靠演技,也不是靠運氣,我只是在感受唐遇。 見我不說話,她許是認(rèn)定我吃癟,語氣涼薄道:“你或許因為唐遇的原因?qū)ξ矣袛骋?,我能理解。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是唐遇,更不想被?dāng)作唐遇的替身?!?/br> 如果有第三個人在場,一定會訝異沈余安也有這般不平靜的時候。最后那句似乎飽含了她長久以來的怨氣,甚至有些咬牙切齒地強調(diào)。 “你放心?!蔽野涯抗馔痘貕ι现赡勖篮玫娜讼瘢疤朴鲋挥幸粋€?!彼阅氵B替身都沒資格當(dāng)。 沈余安離開了。 我吁了口氣,望著她那漸漸遠(yuǎn)去的和唐遇近乎相同的身影,剎那間惡意消失不見。 不知為何想起林木楊說我沒有夢想的事情。其實我誰都沒有告訴,我曾經(jīng)也有夢想。 唐遇就是我的夢想。 還記得15歲那年央求陳靖言帶我去設(shè)計師Jessie的秀場,看著同齡的唐遇步伐輕盈又穩(wěn)健地走在T臺上,我立刻被深深吸引,猶如墜入愛戀的少年。只一眼,她就成為我可望而不可及的人。即使后來通過陳靖言,正式與她結(jié)為好友,也能感覺我們之間有不能逾越的落差。 盡管出身貧寒,但唐遇天生有不容小覷的氣質(zhì),與自卑膽小的我截然不同。那時我和凌緒在都是富家子弟的普通學(xué)校,成人間的階級差距也影響著少年們的關(guān)系??傆腥藭始?,甚至看不慣凌緒,卻礙于他的身份不敢造次。于是整天跟在他后頭的沒有背景的我成了可以欺負(fù)的替代品,待他畢業(yè)出國后,孤身的我更加膽怯懦弱。 因而面對同歲又自信成熟的唐遇,心中的羨慕與崇拜仍舊如暴風(fēng)般席卷。甚至像虔誠的信徒,小心翼翼地跟隨其右。漸漸地,想要有朝一日站在她身邊的憧憬愈發(fā)濃烈,最終成為我當(dāng)演員的理由。 我所掙扎的一切,只是為了與她搭起橋梁。 而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 再次深深望了眼唐遇的封圖,心里默念這是最后一次,剛要轉(zhuǎn)身離開,卻碰上迎面走來的凌緒。 他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么,看見我的瞬間放松似的聳下肩膀快步走來。 “你怎么躲在這里,我找了你好久?!?/br> “找我做什么?”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打開手包掏出顆薄荷糖給他。凌緒酒量不是很好又要應(yīng)酬,所以我包內(nèi)常備薄荷糖給他提神。 他把白色糖果丟入口中,邊嚼邊說:“他們還有下一攤,不對外的,想問你去不去?!?/br> 接收到我納悶的眼神,他又補充了一句:“會有不少投資人,我覺得你該接觸下了?!?/br> “可是還沒開拍,我就去接觸別的大佬,會不會被人說吃相太難看?” 凌緒見我這般猶豫,眉頭擰在一起,嘮嘮叨叨地說:“我剛可是灌了好幾杯才打聽到他們續(xù)攤的地址,你居然還糾結(jié)?這樣對得起我被烈酒灼燒的喉嚨和胃嗎……” 我無語地聽他胡說八道,心想大概他的腦袋也被灼燒了,居然比平時還話多。走廊里人多了起來,為了掩飾這個醉鬼,只得點頭答應(yīng)。他終于滿意,打了個電話就把我?guī)ё摺?/br> 晚宴還沒結(jié)束就提前離開,被人看見的話難免會多舌,凌緒還算有點腦子,帶我在花園里繞來繞去,到隱蔽的后門附近才停下。路邊已經(jīng)停了輛奔馳,借著月色仔細(xì)辨認(rèn)卻想不起這是他哪個酒rou朋友的車子。 我疑惑地朝凌緒看看,他并無異色,只給我打開車門作出請的姿勢。見他這樣淡定,我也完全不擔(dān)心他會把我賣到哪個山溝溝里去。 然而上車后看見駕駛位上的人,我顧及形象才沒失態(tài)跳起來。 誰來告訴我,這個開車的家伙,怎么是里要演我那可憐的男朋友的江易文?! 第12章 第十二章 我的視線在這兩個神色如常的男人臉上來回移動,大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 “你們……”實在無法想象這兩個次元的人怎么搭上邊。 凌緒還對我表達強烈的不滿,“你這什么反應(yīng),別是跟那些腦殘粉一樣看見小江就想尖叫吧?我告訴你啊,等下別給我這樣,丟臉?biāo)懒恕?/br> 嗯?小江?這個萬星雙廢之一居然直呼人家當(dāng)紅偶像為小江?凌緒這傻逼是當(dāng)領(lǐng)導(dǎo)當(dāng)上癮了嗎! 我試圖想要從江易文臉上尋找共同疑惑,但他本人對于這個稱呼沒有任何不滿,還特別友好禮貌地跟我打招呼。 江易文又轉(zhuǎn)頭對凌緒笑道:“我說你為什么非要叫我?guī)闩笥岩黄鹑?,原來就是陳小姐?!?/br> “那個,你們倆很熟嗎?”我忍不住插嘴問。 印象里凌緒的狐朋狗友都是各公司的小開,他們除了嫖-娼-爛-賭-殺-人-搶-劫之外無惡不作,直白點來說就是一群紈绔子弟。而江易文,在圈內(nèi)是鼎鼎有名的掛著偶像頭銜的三好學(xué)生,沒緋聞沒不良嗜好還積極上進,跟凌緒完全是三條杠和留校察看的區(qū)別。 大概我的表情太過驚訝和不信,一看就是對凌緒充滿嘲諷,江易文這個好學(xué)生還幫他解釋:“Felix和我對藝術(shù)的見解很相似,所以我們挺聊得來?!?/br> Felix和藝術(shù)這兩個詞差點讓我仰天大笑。 而Felix本人,即凌緒,斜眼看我克制不住抽搐的肩膀,說了句“拜托你快點把這個羊癲瘋送走”便靠在后座抱手不語。 江易文倒像專屬司機那般聽話,沒有一點偶像該有的樣子,居然就這樣任由凌緒使喚。 突然覺得這人也沒什么出息是怎么回事…… 車程不長,聽這倆人瞎扯淡沒過多久就來到市郊??粗鴥蛇吙焖俚雇说奈嗤?,我才發(fā)現(xiàn)是不少有錢人和明星常來的私人會所。這里安保很嚴(yán),經(jīng)過通報才放我們進去。 江易文打了個電話,似乎是在確認(rèn)具體位置,而后在其中一幢現(xiàn)代建筑前停下。 我云里霧里地跟在兩個家伙后頭進了房子。屋內(nèi)燈火通明,有好幾個身著西裝剛從上一攤出來的男人三兩相聚談話,甚至還有很難見到只聽過名聲的出品人混在其中。 我愣在原地,不知該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