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我面上保持淡定,內心早已笑趴在地。要說門外漢,凌緒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門外漢,他那點知識都是國外野雞大學里學來的,也就只能在國內騙騙江易文這種偶像派。 而且還什么Felix?他高三畢業(yè)留學前想了一禮拜英文名就想到個Tom,還想順便叫我Jerry,虧我?guī)兔Ψ~典才定下Felix這個gay里gay氣的名字。 萬萬沒想到,他有朝一日都能靠這些來吹牛了。他還是有點出息嘛! “話說你倆就這樣坐在這聊‘藝術’?”我探頭張望明亮大堂里圍坐的人群。 江易文湊上前與我說:“其實剛才已經(jīng)和沈小姐聊過?,F(xiàn)在該聊聊我們的事了?!?/br> 我木愣地看看身旁喝酒的凌緒,又看看一本正經(jīng)的江易文,不知怎的有種被家長帶著相親的感覺。 “?。俊?/br> “林木楊導演沒跟你說么?”江易文勾起嘴角,“制作方讓我們倆合作主題曲啊?!?/br> 我瞪著眼,五官不自覺皺在一起,“你說什么?什么叫合作主題曲?讓我唱歌?” 他點點頭,“準確來說是我作詞作曲,我們合唱。而且歌曲已經(jīng)有雛形了?!?/br> 聽到這個噩耗,我險些昏厥。 凌緒像笑摸狗頭那般幫我順氣,“你放心,現(xiàn)在修音技術強大,一定能把你那破嗓子修得余音繞梁三日不絕。王成奕這人記得嗎?被粉絲捧為蘇音王子的那個,你是沒聽過他修音前的demo,那叫一個可怕。這樣的人都能出專輯,你怕什么?你只管瞎唱,我保證幫你找最厲害的修音師!” 我冷漠地又掐了他的手背一下,聽到他破音的痛呼才滿意。 其實我不是沒唱過歌,當年拍的時候也和唐遇組過限定組合唱了主題曲。只不過嗓音確實不咋地,平緩沒有起伏……用凌緒的話來說就是能把男人叫得清心寡欲毫無色心。 “你就別逗弄她了?!苯孜暮眯Φ爻杈w揚揚下巴,而后轉向我安慰道,“不用擔心,我聽過你唱的,其實只要調子平緩些就行?!?/br> 我有些不死心,“為什么不找沈余安呢?你們倆的名氣綁在一起更有吸引力啊。” 他笑著露出整齊的白牙,“因為你才是在戲里劈腿我愛上她的人啊,而我依舊默默陪伴。所以這次主題曲我還在糾結要不要走苦情路線呢?!?/br> “你別說了……我已經(jīng)很愧疚了……”何止愧疚,簡直跟當場被深沉的男友抓包出軌有的一拼。 凌緒好像故意要搗亂,默默插嘴說:“聽說你倆還有吻戲。”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江易文,猶豫該不該把話說全。 江易文卻相當坦然,三好學生的作風上線了,胸前鮮艷的紅領巾隨風飄揚。他對凌緒補充:“是啊,還有一場床-戲?!?/br> 我都沒羞澀得尷尬癌亂犯,凌緒倒先虎軀一震,瞪大眼看著我和江易文。 從他的眼里,我感受到震驚中帶著一絲驚恐,驚恐里透露一縷難以置信?;蛟S是我的錯覺,竟還有種被戴了綠帽子的老公的可悲。 而后隨著江易文的一句解釋“這是很關鍵的戲,在床上-交-歡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心里想著別人,還是個女人”,凌緒長嘆一聲,同時復雜的眼神轉化為同情和佩服望著江易文久久不能言語。 我想大概江易文的角色已經(jīng)成功變成他眼里包容萬千的千斤頂了吧,堪稱男人中的典范。 后來三人又講了許多圈內事情,包括即將展開的拍攝安排和人員調配。說起來,也不過是我跟江易文在講,凌緒只負責傾聽偶爾插科打諢。 原本今天凌緒帶我來是想跟大佬認識,結果變成我和江易文關于新劇消息的一來二往的爆料。而我始終回避了和沈余安接觸的可能,直到大家都走了才跟在凌緒屁股后頭離開。 江易文名聲在外,未免困擾,我拜托他將我送到公寓附近就好。 “還有一段路,你一個人走回去沒問題嗎?”他彬彬有禮地問。 凌緒隨我一同下了車,“沒事,我來送她?!?/br> 跟江易文道別后,我和凌緒也不急著回去,悠閑地沿著河堤漫步。冬日的深夜,除了路燈下的零星飛蟲,再沒別的生物看見我們兩個身穿正裝走在馬路上的人。 “明天開始就要正式準備啦?!蔽夜o披肩,試圖遮擋河面上吹來的寒風,“事情很多,都沒什么空閑時間?!?/br> 我轉過頭,朝他眨眨眼,“所以恐怕你會有好多天都見不到我,可別太想我啊……阿嚏!”笑都沒笑兩聲,就被風吹得連打噴嚏。 正要掏紙巾擤鼻涕,背上忽然披上外套。詫異地抬頭,只見凌緒的西裝外套已經(jīng)跑到我身上,而他穿著單薄的襯衫一臉無奈。 “拉倒吧沒人會想你。馬上就開拍了,一定不能感冒?!彼麕臀野淹馓桌瓏缹?,“之后的研讀會認真點,這不比從前的小制作,要多加注意。人際方面不用太擔心,江易文這人很好相處?!?/br> 我應了聲,指著他的袖子好奇地問:“你什么時候換袖扣的。我上次送你的呢?”幾個月前他生日的時候,我送過他一對,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換了。 他小心翼翼地朝我瞅瞅:“呃,你送的不知道掉哪了,怎么也找不到,總不能只戴一個。我這還是找人去奧地利訂的,國內沒有現(xiàn)貨,前幾天才剛拿到?!?/br> 我當即冷哼,“這才多久,你就掉了?以后再也不送你東西了,反正你都隨手丟一點都不珍惜?!?/br> “哇,陳幸,你這是不高興了嗎?”他頓時嬉皮笑臉,伸手勾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朝天豎起三個指頭,“別這么小氣嘛。我發(fā)誓以后一定好好保管,放保險箱好不好,密碼你來定?” 我知道他在開玩笑哄我,于是假意掙脫幾番便任由他圈著,威脅道:“等過段時間再送你對新的。要是還弄丟了,我就真的不管你了?!?/br> 他連連點頭如搗蒜,這才松開我,“走吧,不早了,回去快點休息。接下來夠你忙的,自己注意?!?/br> “知道啦,我又不是剛出道的新人。你今天也太起勁了,什么事都盯著我?!?/br> 凌緒聞言橫眉,顯然是要反駁我。然而他還沒開口,手機就震動起來。 “喲,這么晚是誰發(fā)來的消息???”我揶揄。 他掏出手機粗粗略了幾眼,隨即又放回口袋,“沒什么。行了,快走吧。” 回程不長,凌緒看我進了家門,囑咐我把門鎖好才離開。 洗完澡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之際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