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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余安點頭,后者盎然一笑,繼續(xù)和旁人交談。 想必凌緒早就知道他來探班,一點都不驚訝,還阻止他拿煙的動作說:“小幸不喜歡煙味,你要抽出去抽?!?/br> 我瞥了他一眼,老實地跟陳靖言打起招呼:“叔叔,你怎么想到來了?” “來看望女朋友不行嗎?”陳靖言把煙盒塞回口袋,接過工作人員搬來的椅子坐下,“順便監(jiān)督下某個人有沒有當賠錢貨?!?/br> 他和沈余安的婚姻沒有公之于眾,對外仍舊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因此開機快半個月,他也只來過這一次。 凌緒瞅瞅我,示意我起身注意距離,然后指著我對陳靖言說:“你該監(jiān)督的是她。主角里就她演得最差勁,也就臺詞背得順溜不用太多配音?!?/br> “你以為你好到哪里去了?!蔽噎h(huán)視四周,確定沒人注意,這才沒好氣地鄙夷道,“你的角色不是裝面癱就是扮風sao,整個一被下半身控制的假高冷。人家周丞飛那條線都開始親親我我了,你還在對蔡芷心發(fā)脾氣?!?/br> “哦,原來你老卡殼是因為著急啊?!绷杈w拿劇本卷成筒擺在嘴邊,賤賤地說,“馬上就來床|戲了,夠你高興了吧?” 我眨巴幾下眼睛,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說的沒錯,按照計劃,就快拍攝謝楠和借用蔡芷心身體的林婧的激情戲了。而且還是扮演者,我,被撩撥后主動索求的。 許是我笑得太歡,凌緒都無語地撇過臉不愿瞧我。陳靖言的定力很足,還順帶著把自家侄子一并調(diào)侃了頓:“那得先恭喜了,你倆的床|戲恐怕是拍攝進度里最順暢的。記得把握好尺度,別把好好的一部電影演得跟三級片似的?!?/br> 我的嘴角瞬間癟了下去,悻悻地跑去邊上準備和蔡父的戲份。 不必用崇拜欣羨的眼神望著凌緒就是輕松,今天的拍攝相當順利。因為陳靖言到來的原因,今晚還提早收工,劇組成員一同去聚餐。 未免人多招搖,我們一行人分批前往。我和江易文同車,凌緒跟溫先生他們共坐一輛,并開在我們前面。 正是晚間高峰,我們的保姆車夾在擁擠的車流中央,與其他幾部隔開好長距離。因為車型大,還不方便插道,只得慢吞吞地向前挪動。 我跟江易文不著急,最多也就是遲到。但司機小宋就有些不淡定,不時按著喇叭嘀嘀咕咕。 “不用急,吃頓飯而已,總歸能到的?!蔽冶焕鹊穆曇襞眯臒嵝训?。 “不是啊,陳小姐?!毙∷慰戳丝春笠曠R,又轉(zhuǎn)過頭對我們說:“有輛福特一直跟著我們。從出發(fā)到現(xiàn)在,就沒離開過?!?/br> 我跟江易文對視一眼,連忙向后探頭張望。可是車燈太強,車子又多,難以辨認小宋說的是哪輛。 “我開車開多了,一直都有注意。它跟了很久,再怎么巧都不會半個多小時還相同路線吧。哎,肯定是什么粉絲追來了,希望不是記者吧。”小宋無奈地又按了按喇叭。 我嘆著氣坐正身子,江易文也露出困擾的神色。自從他換公司又宣布轉(zhuǎn)型以后,有部分狂熱粉聲稱難以接受,行為言辭激進到去新公司發(fā)泄情緒。這次拍戲又是推遲了新專輯的制作計劃,怕是有粉絲按捺不住來跟蹤抗議了。 我拍拍江易文的肩,安慰他不用擔心。然后跟凌緒發(fā)消息說我們會晚到,拜托小宋稍后繞點路把那輛車甩掉。 距離飯店還有短短兩公里路程,卻圍得水泄不通。待綠燈亮起后,小宋加緊油門隨大流向前,超了幾部車后又改道繞路。白白多開了二十分鐘,這才松了口氣,將我們送至飯店。 一進包廂,我們還沒解釋,凌緒先嚷嚷起來了:“你們倆是爬過來的嗎?” 無關(guān)人員都在隔壁包廂,這里都是認識的。我也不再拘束,錘了他兩下,沒好氣地說:“是被跟車了好嘛!” “是我出發(fā)的時候沒注意,可能被粉絲逮到了。不過剛才已經(jīng)甩掉了,應(yīng)該沒事。”江易文補充說。 陳靖言皺了皺眉,擱下筷子問:“確定是粉絲?車牌有記下嗎?” 我一怔,“沒有,這倒沒想到……” “算了,先別糾結(jié)。甩了就好,明天開始留心些?!睖叵壬逶挼?,囑咐我們先坐下吃飯,不要太過擔憂。 話雖如此,但這個小插曲仍舊縈繞心頭難以消去。不光是我提著心,席間沈余安也數(shù)次對我行注目禮。我知道她的意思,畢竟之前有過被anti-fan劃手的事情,難保這次也遇上不良狀況。不想草木皆兵,干脆用眼神向她表達感謝并示意無礙借以自我安慰。 可是凌緒比我還擔心,吃菜間隙不時詢問詳情,好像已經(jīng)坐定那人是專登來謀害我的。 我砸吧了下嘴,“連駕駛員什么樣都看不清,不用這樣扣帽子吧?” 他眉一橫,指著我的右掌嘀咕:“你就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痛?,F(xiàn)在這社會,腦子有問題的人多得是,誰知道哪天突然竄出來個神經(jīng)病。莫非你想再當一次殘疾人?” “……你說的腦子有問題的人,是你自己嗎?”見他這樣關(guān)切,我還真忘了割手的驚恐,樂得可歡。而后在他的嘮叨中,又使出渾身解數(shù)安撫慰藉,仿佛他才是有心理創(chuàng)傷的受害者。 “放心啦,我會小心的。而且就我這種半溫不火的,哪來閑人追著我跑?”我討好似的給他拿了兩個生蠔,擠出一個嬌羞的笑容,“比起自己,我更擔心你營養(yǎng)不良?!?/br> 原本凌緒還在啰里啰嗦對我開展國|防教育,這下瞅瞅我故作嫵媚的雙眼,又看看盤中的生蠔,瞬間閉上了嘴。看來那晚極度缺乏的睡眠給他幼小的心靈帶來了很強的后遺癥。 江易文聽見了我們的對話,不嫌事大地湊了過來,“Felix可是總導演,本來就累,別還沒殺青就榨成人干?!?/br> 他自從和原公司鬧掰,不僅從乖巧男神轉(zhuǎn)型為暗黑風格,連為人都越來越釋放天性。我猜吳子琪對他的影響特別大,直接把他從學步車帶上了F1賽車。 正想借機反調(diào)侃他和吳子琪的那段詭異情|事,他先低下頭擺弄手機一副無心戀戰(zhàn)的模樣。我撇撇嘴,繼續(xù)吃菜聽溫先生和劉言聊天。 忽然,凌緒說話了,還帶著幾分報仇成功的快意:“小江,看來榨成人干的得是你。來,多吃點,小心晚上戰(zhàn)況不佳。”說著把自己盤里的生蠔夾給了他。 抬起頭,只見江易文滿臉苦笑,主動放下手機交代了出來。 他的手機屏幕上是吳子琪十分鐘前發(fā)來的訊息:寶寶,我下飛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