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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破壞的能力。 我在昏沉中度過了難熬的夜晚。 可是老天終究不會要我好過。 所謂報應(yīng)來得很快。 隔天剛起床,就臨時接到陳靖言下達(dá)的通知。一切拍攝暫且停止,并取消所有已定行程,要我即刻返回。 消息來得如此突然,拍攝進(jìn)度還沒過三分之一就被暫停,劇組上下都一頭霧水,難以接受。但就算困擾難免,近日來接二連三出現(xiàn)的消息旁人也有所耳聞,不得已遵循通知,紛紛停下手頭所有工作。 不止如此,我們還被要求不許發(fā)表言論以免帶來更多不利。尤其是凌緒,陳靖言特地囑咐他不準(zhǔn)在任何社交平臺發(fā)聲,隨意維護。 “他什么意思?”凌緒掛了電話,十分不滿,“話說得那么沖,好像我出面就是添亂。你是我女朋友,我連出面說幾句話都不行嗎?!” 我沒接話,連牽牽他的手以示安慰都沒有力氣。照理說,這次風(fēng)頭雖然很大,可沒有實質(zhì)證據(jù),都是網(wǎng)友自行推論,根本不至于到暫停工作的地步。而且自出事后陳靖言就沒有和我直接溝通,加上Abby不見蹤影,這讓我非常不安。 無奈之下,我們乘上最早一班回家的飛機,只想盡快見到陳靖言。 短短幾小時的回程,竟顯得如此漫長,幾乎耗光了我所有耐心和勇氣。掌心的傷疤仿佛又在發(fā)燙,思維一停滯就想起張?zhí)N和趙頤,接著困惑與害怕又填滿胸腔。 機場人多眼雜,我又恰巧話題正盛,再怎么遮掩都有路人投來怪異的目光。凌緒牽著我的手沒有松開,帶我快步穿過人群,邊走邊打電話詢問車子??康奈恢?。 走得太急,雙腳不禁踉蹌了一下。我低下頭查看是否踩到東西,卻忽然聽見一陣嘈雜人聲逼近。 直起身子的瞬間,被幾個拿著相機和錄音筆的人團團圍住。 不過是孟茜一面之詞污蔑我陷害吳子琪罷了,記者們架勢這么大做什么,好似我犯了不可挽回的大事一樣。 我不能表現(xiàn)出惱怒,干脆不予理會,垂下頭緊跟著凌緒向前走。面對旁人的猜測,我必須要有底氣。 然而記者的發(fā)問讓我不自覺停下腳步,雙腿頓時像灌了鉛似的毫無力氣。 或許這些問題對旁人而言無禮又沒有來由,但對我來講,每多聽一個字就如接受殘酷的刑罰。 “陳小姐,你知不知道有人指責(zé)你是造成唐遇死亡的罪魁禍?zhǔn)???/br> “有人在網(wǎng)上放出聊天記錄,聲稱是你當(dāng)初侮辱威脅唐遇的證據(jù),請問是真的嗎?” “你真的因為嫉妒唐遇,所以一直暗地里找人sao擾她,又扮作好姐妹,最后導(dǎo)致她不堪精神折磨自殺的嗎?” …… 記者們的發(fā)問一個接一個蹦出,我聽得思維一片紊亂。不管提問的方式如何,歸根結(jié)底都在控訴我是害唐遇死亡的真正兇手。 對于這個充滿惡意的指控,我忍不住開口反駁:“當(dāng)然不是!我不可能害唐遇!” 我努力想讓自己言辭鑿鑿,聲音卻伴隨胸腔顫抖而軟弱無力,毫無氣勢。 尤其在見到其中一個記者拿起手機,給我看所謂威脅證據(jù)時,冰涼的寒意從腳底直升腦門,我連簡單的“不是”都說不出口。 即使那張聊天截圖里只有一段話,但惡毒羞辱的文字只要稍加回想就熟悉至極。 這確實是我五年前叫Abby發(fā)出去的短訊,但不是發(fā)給唐遇,而是發(fā)給趙頤。如果不是今天被當(dāng)作所謂我謀害唐遇的證據(jù),我早已忘記曾經(jīng)怒上心頭犯過的錯誤。 明明已經(jīng)消失五年,為什么會又出現(xiàn)? 喉嚨仿佛被人扼住,得不到一絲新鮮空氣流入。我瞪著眼珠朝四周張望,閃光燈和嚴(yán)厲的質(zhì)問讓我頭暈?zāi)垦!A杈w將我緊緊摟在懷里,我仍舊腿部發(fā)軟幾近癱軟在地。 在世界快被指責(zé)聲淹沒之前,我落荒而逃。 公司派來的車子就在門口,一坐進(jìn)車內(nèi),我便著了魔似的打開手機查看事情究竟發(fā)生到什么地步。 饒是凌緒怎么安慰阻撓,我也控制不住拼命劃動屏幕的手。 網(wǎng)上流傳的不只是我發(fā)出去的短訊,還有說我找人跟蹤sao擾唐遇的言論。即便證明只有一張截圖,但我加害唐遇的帽子被扣實只是時間問題。 我虛脫地垂下手,手機掉落在地也無暇理會。 “陳幸……”凌緒覆上我的手背。 他的掌心十分溫?zé)?,卻怎么也溫暖不了我冰涼的雙手。 我竟然說不出一句辯解之詞。 為了甩開記者,司機繞了好一段路才把我們送到公司。同事們見到我都神色莫名,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連招呼都沒有打。 我瞥過眼,步伐急速地直沖頂樓。 打開門的瞬間,迎接我的不是陳靖言,而是雙眼通紅,吸著鼻子的Abby。她詫異地看著我,嘴巴半合模樣怪異得很。 “怎么回事?”我扶住她的肩膀,盡量讓聲音顯得柔和,“這兩天你一直在公司嗎?為什么不接我電話?陳靖言呢?” Abby沒有回答。側(cè)過身,捂著臉深呼吸好一會兒才說:“我這幾天在想辦法刪網(wǎng)上的消息,不是故意……” 她話沒有說完,因為又開始抽泣起來。認(rèn)識五年,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在我面前露出這種表情,好像往日那個驕傲凜然的人不是她。 凌緒把她的身子掰過來,低聲道:“你先別哭,告訴我們到底發(fā)生什么了。這件事情根本就是瞎編的,怎么會突然鬧這么大?” Abby看向我,沒有接話。 “不是瞎編?!蔽逸p聲打斷他的話,跌坐在沙發(fā)上,決定把內(nèi)情坦白,“那條短信是我叫Abby發(fā)的……也可以說是我間接導(dǎo)致唐遇出事的。” 他愣了愣,倚著我坐下,擠出一絲笑容:“你不是說因為致|幻劑和跟車,所以唐遇還會出意外事故嗎?為什么又和你有關(guān)?” 我的牙齒咬著嘴唇,越咬越緊,直到鐵銹味溢入口腔,也沒有松開。 “如果不是我威脅趙頤,張?zhí)N也不會被惹怒親自去跟蹤唐遇。”我無神地盯著地面,說出這句憋了五年的話。 那時我才二十歲,正是沖動行事的年紀(jì)。見到唐遇被sao擾又無可奈何的模樣,一心只想保護她,氣上心頭就用類似的方法威脅趙頤。 某天商演,偶然在酒店的衛(wèi)生間內(nèi)撞上也來參加活動的趙頤。我只當(dāng)是她派人sao擾唐遇的,當(dāng)場和她爭執(zhí)了起來,還動了手。但她沒有反抗,甚至連話都沒說一句。自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