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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男人目光如炬,冷冷的俯視著濃妝艷抹的臉。 許娜被這氣勢逼人的一問問懵了,眨眨眼,回頭看了眼屋子,自言自語道:“這是我家啊……”隨即反應(yīng)過來,“你來我家問我是誰,你有病???” 陸準一聽這口氣,確定自己沒找錯,“我找赫子雯,你是她的室友嗎?” 許娜一聽是找赫子雯的,也不瞪眼睛了,態(tài)度好的猶如四月的風,溫柔道:“是的,我是安娜。你是哪位???” 許娜久經(jīng)歡場,一頭豬在水里泡三年也會游泳了,何況是人。她便是再不靈巧,也學會了如何倚門賣笑,嫵媚妖嬈,常人不及。一句話說的酸酸甜甜,只要對方是男人,保證立馬問啥說啥。 可惜陸準是陸準,感情神經(jīng)遲鈍,絕對不解風情。 陸準喜歡赫子雯,因為赫子雯是戀愛預(yù)備班的選手,毫無章法套路,全憑自然。而陸準是地球上的觀光客,偶然撞見赫子雯,一念忽起:不如談個戀愛?于是,他近日才開始專研女性心理。 可對于許娜這類以吸血為生的人,既不能談理想,也不屑談人生,更別提詩詞歌賦。所以十分不想結(jié)交,雖然貌美,但也吝嗇欣賞。何況,陸總裁本就容貌出眾,他自己也知道,想欣賞美,照鏡子就夠了。 再加上最重要的一點,許娜習慣性的報了自己的藝名‘安娜’。陸準讀書厲害,因為他記憶力過人。 幾個月前與赫子雯第一次見面,赫子雯報過‘安娜’這個名字。略一尋思,立刻推理出赫子雯替許娜出場的事實。讓朋友做這種事,他沒法給許娜正面評價。雖然,那次事件讓他遇到了赫子雯。 他陰沉著面色,“我是陸準,想要見她一面?!?/br> 許娜原本已經(jīng)側(cè)開身子,準備放他進門,一聽‘陸準’兩個字立刻橫檔在門口。 “陸準?”她正恨得牙癢沒想到這人自己送上門來,考慮到赫子雯剛剛睡著,她把人趕到樓道,壓低了聲音痛罵:“陸準,誰都可以見赫子雯,就你不行。她見你一次,就要哭一次。這次更慘,沒見到你你就把她弄哭了。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魔鬼嗎?專門折磨她嗎? 我告訴你,赫子雯的日子已經(jīng)過得夠慘了,最近好不容易都有點起色,麻煩你高抬貴手放她一馬吧?行行好,行嗎?” 陸準聽話聽重點,對她一頓夾槍帶棒的討伐倒什么意見,只是問道:“她哭了?為什么?” “問你的員工去?。 痹S娜沒好眼神的看他,“陸總,您最好把您自己的私生活弄干凈了再來找她,赫子雯跟我不一樣,她嫌臟?!?/br> 許娜摔門進去,留陸準愣在原地。耳朵里反復(fù)回響許娜說的那句話,她說:“赫子雯跟我不一樣,她嫌臟?!?/br> “我臟?我的私生活混亂?”陸準想不通。 他的私生活現(xiàn)在除了跟鍋碗瓢盆打交道,就是跟電影和書在一起,教他的老師除了男人就是老男人,怎么混亂?看來赫子雯不止被拒之門外這么簡單。 陸準很快得出一個結(jié)論,她一定誤會了。 他撥通了秘書室的電話,“叫前臺把上午發(fā)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寫出來,送到我辦公室。” “好的,總裁?!逼娇「纱嗬涞幕卮?。 陸準掛了電話,突然想起手機除了打電話還有發(fā)短信功能,不過他不常用,cao作起來難免有些笨拙。刪刪減減,竟然忘了自己原本要說些什么。 “見我一面?!彼詈笾话l(fā)了這四個字。 陸準回到公司,拿起躺在桌上的那兩頁紙,一時無語。 小前臺很實在,記性也不錯,把事情從頭到尾寫了下來。雖然赫子雯好心提醒過她,轉(zhuǎn)述的時候不要提他媽的事,她倒想不提,但是兩個人對話就是圍繞著誰是陸準mama展開的,想繞也繞不過去。既然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倒不如坦白交待。 其實這個前臺小姐的處理方式并沒有多大問題,以前她曾像現(xiàn)在這樣幫陸準打發(fā)了一堆鶯鶯燕燕??偛靡呀?jīng)有心儀對象的說法也是陸準默許的,可是,如果對象是赫子雯就有問題了。 可是,赫子雯,你就這樣信了嗎? 窗外的燈火霓虹,陸準站在鼎盛大廈的頂層俯瞰著大半個北京城,忽然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陸準是優(yōu)異的,無數(shù)男男女女為其傾倒。陸準也是傲慢的,漫長的歲月里,他拒絕了所有人的追求。在人生的路上,他摒退了所有人,一個人朝著變幻莫測的未來走下去。他無懼,亦無悲喜。 他曾以為一輩子都要這樣了,卻偏偏無端遭遇了變數(shù),這個變數(shù)叫赫子雯。擅自闖進他的人生,讓他平靜的內(nèi)心起了漣漪。卻又忽然背過身去,不理他了。 在陸準的生命里,他還從未求而不得。所以他并不是十分清楚,自己究竟是因為赫子雯的疏離對她念念不忘,還是單純的念念不忘呢?還是,二者兼而有之? 一向目標清晰行事果斷的陸準有些迷茫,他拿不準赫子雯的態(tài)度。她敢和男人打架,敢以命相脅。為了一個機會,她流血流汗,不到最后一刻決不放棄??墒牵鎸ψ约?,她如此輕易地放棄了……陸準想,我竟不如一個機會嗎? 從古到今,所有人都認為女人多疑。懷疑情人的真心,懷疑情人的忠心,懷疑情人的耐心。男人形容女人常常用兩個詞,‘莫名其妙’和‘不可理喻’。放到爭吵的環(huán)境里,這兩個詞就被替換成了‘有病啊’和‘神經(jīng)病’。但是,假如她不愛你,絕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陸準以為赫子雯不愛他,所以懷疑他。其實,恰恰相反。 我們只有在愛一個人的時候才會認為某人是如此這般的好,好到全世界的人都應(yīng)該如自己這般愛他,如自己這般渴望占有他。就像有了一件稀世珍寶,你睡覺都要抱著,生怕哪個覬覦的賊人搶了去。 如果赫子雯有那么幸運,可以堂而皇之的把陸準帶回家,那么她一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敏感脆弱。只因,陸準還不是她的。好似偶然進了一家博物館,驚鴻一瞥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 她喜歡上一件精美的物件,卻發(fā)現(xiàn)它不僅沒有標價還從不售賣。她只能小心翼翼的伏在櫥窗上,企圖更近一點。 直到有一天,那個物件不見了,有人告訴她被別人帶走了。她也只能含淚說知道了,畢竟,那是從來就不屬于她的。 關(guān)于這些,陸準還不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上榜的日子就像北京的霧霾,我已習慣了。 第26章 Chapter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