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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如何了?” 第39章 最了解meimei的是哥哥 “澈兒是如何得知的?”老夫人孟氏眼神驀地一緊。 對這個一日比一日出眾,占著二兒子嫡長子名分的孫子,孟氏心情說不出的復(fù)雜。 她心知,于禮法上,正兒八經(jīng)過繼來的孫子誰都得承認(rèn),可是,次子是她最得意喜愛的兒子,想著將來次子的一切都要優(yōu)先這個孫兒,而兩個親生的兒子卻要靠后站,她就有種不可言說的郁悶,于是對這個孫兒總是下意識地防備著。 出門游學(xué)的人,竟能得知程微在衛(wèi)國公府受了傷,這事還真有些稀奇了。 孟氏神情的微妙變化并沒有瞞過程澈,他半垂眼簾掩去眼底淡淡的嘲意,聲音透著疲憊:“孫兒在途中偶遇了陶家兄弟,聽他提起的?!?/br> “陶家兄弟?澈兒說的可是你大舅母娘家的……”孟氏對這些小輩記得不是太清楚,當(dāng)下看向韓氏。 “正是我大嫂娘家的侄兒。前些日子兒媳聽大嫂提起,然哥兒在京城呆不住,去薈城了。” 早在程澈進(jìn)來時,韓氏心底就隱隱松了口氣,這兒子雖不是她身上掉下來的rou,可多年下來總有感情,且他行事妥當(dāng),當(dāng)下這亂糟糟的時候,總算有一個能分憂的人了。 老夫人孟氏恍然:“是聽你提起過,然哥兒這次進(jìn)京,是想要拜入顧先生門下吧?” “是呢,可惜然哥兒進(jìn)京時,顧先生就帶著澈兒去薈城了?!?/br> 老夫人孟氏看程澈一眼,這才露出笑意:“也難怪你們能在途中遇到呢?!?/br> 程澈耐著性子聽老夫人說完,問道:“祖母,母親,那三妹現(xiàn)在何處?人如何了?” 聽程澈再次提起程微,老夫人心中不快,懶得回答,只淡淡瞥了韓氏一眼。 韓氏開口道:“微兒在飛絮居,現(xiàn)在……還昏睡著。” 程澈駭然失聲:“母親,三妹難道昏睡至今?這算下來,已有二十余天了!” “不是。”韓氏解釋道,“原是好了的,前兩日太子妃來了,大家一起過去看她,微兒不知怎么又受了驚,就又昏睡了?!?/br> “祖母,母親,那我先去看看三妹!” “澈兒——”韓氏喊住程澈,“你總要換洗一下再過去?!?/br> “等兒子看完三妹再說?!?/br> 程澈匆匆趕到飛絮居,一進(jìn)院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藥味,不由加快了腳步。 “二公子?!鼻扇莺谥樥驹诶认?,想著歡顏得以在屋內(nèi)伺候姑娘,而她卻只能吹著冷風(fēng)盯著小丫鬟畫眉煎藥,于是腦海中幻想出一個歡顏模樣的小人兒,她拿了一根繡花針正戳的起勁,忽見一個青袍男子自遠(yuǎn)而近走來,晨光下似山澗的潺潺清泉,讓人瞧了滿心的煩躁都滌蕩一空,不由眼睛一亮,款擺著腰肢迎了上去。 程澈淡淡點點頭,錯開一段距離,與腰肢扭擺幅度略大的丫鬟錯身而過,腳步在藥爐前落定,盯著那黑褐色的藥汁問:“這是給姑娘喝的?” “是呢?!币娛嵌樱戎鵂t火的小丫鬟畫眉忙站了起來回道。 見畫眉和程澈搭上話,巧容暗暗后悔剛剛煎藥的不是自己,忙湊了過去:“二公子,您來看姑娘吧,婢子去給您通稟一聲?!?/br> 程澈抬眸:“姑娘不是正昏睡么,和誰通稟?” 他不喜這丫鬟的眼神,當(dāng)下未再看一眼,抬腳往內(nèi)走去。 巧容素來反應(yīng)快,只怔了一下就追上去:“婢子給您帶路!” 她扭動著腰肢走進(jìn)去,迎面遇到端著洗臉盆出來的歡顏,忙道:“歡顏meimei,把盆子給我吧。” 一邊伸手去接一邊嗔道:“不是說了等藥煎好了我來替姑娘凈面么,姑娘不喜歡水太熱?!?/br> 歡顏盯著巧容的腰,漂亮的臉蛋皺成一團(tuán):“巧容jiejie,你腰抽筋了么?當(dāng)心摔了臉盆?!?/br> 這話猶如一道利劍直戳巧容心口,她甚至忘了二公子還在,當(dāng)下柳眉一豎,斥道:“歡顏,你這小蹄子——” “要鬧出去鬧?!背坛盒表^來,淡淡說了一句。 也不知怎的,明明是淡淡的一句話,不像大公子訓(xùn)人時端著世子的架子,亦不像三公子訓(xùn)人時那樣一本正經(jīng),可巧容就是不敢多言了,端著洗臉盆低頭往門口走。 她一緊張就忘了恢復(fù)正常的走路姿態(tài),腰肢扭得反而更厲害了,可這回手中多了沉甸甸的洗臉盆,一邁步洗臉?biāo)⒖倘隽诵┰S,腳踩上去頓時一滑,就聽咔嚓一聲,腰扭了! 歡顏穩(wěn)穩(wěn)接住差點被巧容摔出去的臉盆,恨鐵不成鋼地道:“巧容jiejie,你瞧,我就說你腰抽筋會摔了臉盆吧,幸虧我一直注意著呢。” 巧容哆嗦著嘴唇差點氣昏了,偏偏又怕身后的二公子著惱,只得硬著頭皮扶著腰一步一步向門口挪去,疼得直打哆嗦,等出了房門就癱成了一團(tuán)。 程澈抬手撥開通往內(nèi)室的珠簾,就見一個形容消瘦的少女靜靜睡在床上,無聲無息,寂靜駭人,像要被寬大的錦被吞沒了一般。 他快步走過去,視線落在少女內(nèi)陷的臉頰和尖尖的下頦上,不由一陣心疼,執(zhí)起她的手,輕聲喚道:“微微——” 睡在床上的程微睫毛微動。 視線一直未離開少女面龐的程澈眼神一緊,手上加大了力氣,再次喚道:“微微——” 程微小扇子般的睫毛輕輕顫動,一顆晶瑩的淚珠自眼角滾落。 程澈忙自懷中掏出一方折疊整齊的白色細(xì)棉布帕子替她輕輕拭淚,帕子一角繡著兩只偏胖的蜻蜓,格外惹眼。 “微微,你聽得到二哥的話,是么?”程澈只覺胸口堵了一塊大石頭,柔聲道,“對不起,二哥回來晚了。” 他說著,忽然感覺到握著的手一動,不由眼睛一亮:“微微,二哥答應(yīng)你,以后再不出遠(yuǎn)門了,你早些醒來吧?!?/br> 一連昏睡了兩日的程微其實意識還是清醒的,就是總少了幾分睜開眼睛的力氣,此刻聽著程澈的話,心中急得不行,拼命去抬眼皮,想看一看多日不見的二哥。 程澈見程微對他說的話有反應(yīng),許諾道:“微微,你醒來,二哥還給你講故事好不好?你那次不是說,想聽的故事嗎?當(dāng)時二哥沒講給你聽,等你醒了一定給你講。” 睜不開眼的程微心中大急。 的故事她想聽很久了,據(jù)說是一位病死的小娘子借著他人rou身還陽,嫁給了青梅竹馬的未婚夫的故事。 這話本流行已經(jīng)有兩年多了,她還是無意間聽人提起后纏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