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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他的決心呢? “姑母。”他俊臉微紅,“侄兒是真心的,不瞞您說,這么久了,母親……母親給我安排的通房,我……我至今沒碰過……” 很好!韓氏最后一點耐性終于告罄,冷眼瞧著向來疼愛的侄子,很想把巴掌甩到他臉上去。 不過最終,韓氏把這巴掌省下了。 她怎么能打自己侄子,這巴掌當然是要甩到她大嫂臉上去才好,她得把去年從大嫂那挨的巴掌打回來! 第70章 打臉啪啪啪 “止兒啊,姑母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且去吧,容姑母想一想。” “姑母——” 韓氏笑了:“這么大的事兒,姑母哪能輕易就定下來,我實在是沒想到你喜歡的是瑤兒,你身份和平兒他們幾個不同,想娶她,可不只是把她記在姑母名下那么簡單,容我再想一想吧。” 韓止心中一喜。 姑母的意思,是說不但要把瑤表妹記在名下,之后還會幫他們斡旋嗎? 將來真有姑母替他出面,可比他自己出頭強多了! “多謝姑母?!鄙倌曷冻霭残牡男θ?,忍不住就要把這個好消息與心上人分享,“姑母,那侄兒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我先走了。” “嗯。”韓氏點頭,看著侄子匆匆離去難掩興奮的樣子,心中微寒。 就連容昕那孩子都曉得找她問一問微兒如何了,可是止兒,從始至終,竟沒問過微兒一句!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印象中對微兒頗為照顧的侄子變得這么冷漠了? 這么說,微兒并沒有胡言亂語,止兒和瑤兒早就互生情意,而在這種情況下,瑤兒卻不對微兒提醒半句,任由她去丟丑? 韓氏拍了拍手邊的桌案。 真是豈有此理,害微兒丟丑,不就是害她丟丑?那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韓氏心中一直憋著氣,等韓止走遠了,騰地站起來,也顧不得悲春傷秋了,殺氣騰騰沖去段老夫人那里。 直到不見了韓氏蹤影,墻角邊才探出一個腦袋來。 容昕擦了擦冷汗,嘀咕道:“嚇死我了。沒想到躲過了韓止,差點撞到大姨母!” 他瞇著眼,望著墻根處的梅樹,嘴角翹起來:“原來韓止喜歡程瑤啊,竟然一直瞞得這么緊!幸虧先前覺得他不對勁,才偷聽到!” 一身紫衣的少年搖了搖頭:“韓止喜歡程瑤,程二老爺只喜歡小妾生的子女。說來說去。就丑丫頭沒人喜歡啦,嘖嘖,還真是可憐吶。不然,我就勉為其難對她好一點吧。” 少年說完,猛然住口,似乎覺得自己說了什么丟人的話。抬腳踢了踢墻壁,別別扭扭地想著:我就是可憐她而已。她要還是那么壞脾氣,以后照樣罵她的! 不想了,趁著今日人都到了,先去把程曦和程彤收拾一頓好了。反正順手的事,這樣等下次見了丑丫頭,也好有個話題。 “這又是怎么了?”段老夫人望著風風火火闖進來的韓氏。頗為頭疼,大過年的。她總不能和閨女又頂起來。 女兒這急性子,到底隨誰??! “母親,大嫂呢?”韓氏掃視一圈,沒見著衛(wèi)國公夫人陶氏,心下有些失望。 “你大嫂剛剛說有些頭暈,我讓她去隔間歇著了?!?/br> 韓氏撇了撇嘴,心想陶氏一年到頭不是頭暈就是心絞痛,這么個體弱多病法,也沒見母親嫌棄,要是這么看,一個健健康康的庶女說不準還挺受歡迎呢! “那我看看大嫂去,正好有點事跟她講?!表n氏雖急于打陶氏的臉,到底顧及段老夫人心情,并沒打算對她說什么。 韓氏抬腳走了,段老夫人無奈對景王世子妃曾氏道:“瞧瞧,這么多年了,還是這急脾氣?!?/br> 曾氏溫婉笑道:“大姐這樣挺好的,省得悶在心里傷身?!?/br> 她說到這里,自憐一笑,站了起來:“義母,我?guī)е績核麄兿然亓?。?/br> 段老夫人挽留:“急什么,飯還沒吃呢?!?/br> 曾氏搖頭:“您知道的,我還要帶著他們兩個回曾府,總不好過去太晚?!?/br> 段老夫人就不再勸,嘆道:“說的也是,那我就不留你了?!?/br> 曾氏是國子監(jiān)祭酒之女,幼時喪母,繼母說是對她視若己出,可究竟如何,從每年曾氏先帶著子女來國公府給義母拜年,再回曾府,段老夫人心中又豈會沒數(shù)。 “婉娘,那你也不必急,總要遣人先把昕兒和嵐兒叫過來?!?/br> 曾氏笑了:“他們兩個一聽說要走,定會和我吵的?!?/br> 段老夫人聽了心中大悅,跟著笑起來,笑完,心中又有些難受。 要是玉珠還在,是不是每到這時候,她和孩子也會依依不舍,不愿離去呢? 可憐她的舒兒,當時因為急著趕回來,大過年的又病了,只得送去溫泉莊子上養(yǎng)著,還千叮萬囑不許她對微兒說。 原本她是不想瞞著的,微兒知道了要是去看望,舒兒一高興,說不準病就好了大半,可沒想到微兒又受傷了。 手心手背都是rou,一個病,一個傷,哪一個都戳的她心尖疼。 曾氏見段老夫人變了神色,溫聲寬慰起來。 韓氏進了隔間,就見衛(wèi)國公夫人陶氏正側臥在美人榻上閉目養(yǎng)神。 聽到動靜,陶氏睜眼起身:“大妹怎么來了?” 韓氏三兩步走過來,自顧在一旁的椅子處坐下:“聽母親說大嫂在這里歇著,正好我有些話要跟您說,就過來了?!?/br> 陶氏出生于書香世家,自幼活得雅致講究,相當看不慣小姑子的粗魯,悄悄皺了皺眉,才含笑問道:“大妹有什么話要和我說?” 心道,莫不是程微對止兒還念念不忘,磨著小姑子找她求情來吧? 陶氏心中冷笑,難道去年她對小姑子旁敲側擊那番話,小姑子沒聽明白? 她的兒子可是國公府的嫡長孫,品行端正,文武雙全,曾陪太子讀過書的,放眼京城,能比得過止兒的少年郎又有幾人?自打止兒小成年禮后,上門的媒人可是一茬接一茬的,她怎么可能讓兒子娶一個粗魯任性又容貌鄙陋的姑娘當媳婦! 尤其,尤其還是小姑子的女兒,婆婆的外孫女,那就更不成了! “大嫂,我是想和你說說止兒的事?!表n氏開了口。 果然如此! 陶氏眼中嫌棄之色一閃而逝,矜持地咳嗽一聲,清清喉嚨:“大妹,去年止兒和微兒兩個孩子的事,咱們不是說過了么?微兒那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