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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弄出來?” 瘦弱少年顯然也懵了,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少年的街坊鄰居紛紛開口:“山子,不能啊,這世上哪有這種事,你娘都咽氣幾個時辰了,肚子里的孩子就算剛開始是活著的,也早憋死了!” “不是的,這婦人之前是假死,其實才咽氣不久,她腹中胎兒現(xiàn)在是活著的,但再耽誤下去,就不一定了!”程微揚聲道,再次問那少年,“你快說,要不要救?” 少年才不過十一二歲,哪里遇見過這等奇事,心慌意亂之下胡亂四顧,忽然看到程澈,心莫名就定了下來,迎上程微的目光,咬牙道:“救,求您救我meimei!” 第192章 助產(chǎn) 聽少年這么說,程微不再遲疑,轉(zhuǎn)頭看向程澈:“二哥,你讓他們都離遠些,婦人生產(chǎn),旁人在場并不方便。” “嗯。”程澈有些擔憂地看了程微一眼,對上她明亮堅定的眸子,還是點了點頭。 “止表弟,我們?nèi)ツ沁叺鹊劝?,趙姑娘,二妹、四妹,你們也隨我來?!?/br> 程瑤沒有動:“二哥,我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三妹的忙……” 程澈一雙星眸波瀾不驚,淡淡掃去:“你是姑娘家,這種事就不必插手了?!?/br> 程瑤一滯,忍不住去看程微:“可是三妹——” 程澈環(huán)視眾人一眼,接話道:“三妹是符醫(yī),醫(yī)者父母心,自又不同?!?/br> 程瑤暗暗咬了牙,柔聲道:“二哥說的是,我聽二哥的。” 程澈抬腳往遠處走,韓止等人跟上,邊走邊忍不住好奇回頭去望程微。 與華良等人錯身而過時,程澈停下腳步,客氣問道:“華公子不走么?” 華良這個時候其實是有些怕的,可就這么走了豈不是太沒面子,于是梗著脖子道:“你是誰呀,讓我走我就走?” 不過是伯府出身,還不是世子,也敢命令他? 程澈面不改色,笑如春風:“那華公子請自便?!?/br> 說完,竟抬腳走了。 華良一怔。 就不再勸勸了?不帶這樣的?。?/br> 就聽走過去的程二公子側(cè)頭對韓止道:“世人皆說婦人生產(chǎn)乃污穢之事,男子需避之,不然就會霉運當頭。也不知這已死的婦人生產(chǎn),又有什么說法?” 韓止皺著眉,面帶憂慮,隨意答道:“我也不知,想來會更倒霉吧?” 微表妹什么時候成了符醫(yī)?還能看出已死婦人體內(nèi)的胎兒是死是活了? 難道那次山間打獵,微表妹用來救治華良與黃鵬二人的神奇符水,竟是她自己制的? 想到這里,韓止忍不住回頭。去看程微。 就見那個早已與記憶里發(fā)生翻天覆地變化的少女正俯下身,離那已死的婦人僅咫尺之遙,側(cè)著頭對瘦弱少年交代著什么。 韓止一時有些恍惚。 那個人,真的是微表妹嗎? 程瑤本來就在驚心程微還有這等本事。回眸之余乍然瞥見韓止神態(tài)怔忪,忍不住蹙了眉,輕輕咳嗽了一聲。 韓止回神,立刻關切望來。 程瑤沖他溫柔一笑,搖搖頭。示意自己無事。 韓止這才放心,深深看她一眼,唯恐被人察覺,默默移開目光。 程瑤垂眸,牽了牽唇角。 她雖不愿和韓止有過多牽扯,可怎么能見著他重新對程微另眼以待! 青梅竹馬啊—— 呵呵。 程澈一行人漸漸走遠,華良才恍然大悟,抬腳就走。 “華少?”幾個狐朋狗友有些詫異。 他們可是為了華大公子,咬牙在這里硬撐著呢,華大公子不是說不走嗎? 華良狠狠瞪幾人一眼:“內(nèi)急!” “呃?!睅兹嘶腥?。還站在那里不動。 華良再忍不住,咬牙道:“都杵在這里干嘛,還不一起!” 真是一幫蠢貨,站這么近沾了晦氣,以后倒大霉,他們?nèi)杖諒P混在一起,豈不是連累了他! 幾個少年一聽,如蒙大赦,抬腳就跑,這才發(fā)覺腿都發(fā)軟了。 “澈表哥。微表妹何時成為符醫(yī)的?”韓止實在是想不通以往時常見到的那個任性小表妹,怎么搖身一晃,就成了神秘莫測的符醫(yī)了呢,于是忍不住問。 程澈以往對韓止印象尚好。蓋因二人雖接觸不多,程微卻時常在他耳側(cè)念叨這個表哥的好處,天長日久,印象自然不會差。 可經(jīng)歷了這幾次事,他冷眼旁觀,卻對這個表弟越發(fā)失望了。 程二公子對于看不入眼的人。那真是客氣又冷淡,嘴角輕揚,矜持地道:“微微天資卓越,且家學淵源,成為符醫(yī)是必然的事?!?/br> 反正就是不直接告訴韓大世子答案就對了,他為何要滿足不相干之人的好奇心? 這臭小子傷了微微的心,他沒找他算賬已是客氣的! 程二公子任性的太不明顯,韓止愣是沒聽出來,猶豫著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br> “微表姐真能讓那尸首生出孩子來嗎?”才滿九歲的韓羽開了口。 這話一出,問得在場的人都一陣沉默。 事情太離奇,誰又能回答這個問題呢? 而程微此時已經(jīng)制好了助產(chǎn)符,腦海中正與阿慧交流著。 “助已死婦人產(chǎn)子,不是制出助產(chǎn)符那么簡單。首先一個難關,是如何喂那尸首把符水喝下。要知道這不是治療外傷的符水,直接灑在傷口處亦能起效。已死之人肌膚骨rou早已僵死,你以為灑在她腹部就能起效,那是不可能的?!?/br> 程微日日學習符醫(yī)理論,這一點早已清楚:“我明白的,我記得你說過,若有人無法吞咽符水,可以我鮮血為引,涂于那人唇上,從而引導符水流入。想來換成無法開口的尸首,亦能起效。” 阿慧難得稱贊一句:“那么駁雜的知識,你能記住這個,算是難得?!?/br> 說到這里又恐程微驕傲,刺她一句:“那你還喊我做什么?” 程微便道:“我想著死人與活人到底不同,或許還有其他要講究的地方?” 這一次,阿慧沉默好一會兒沒說話。 悟性這種東西,也許確實不是能嫉妒來的。 “阿慧?” 阿慧再開口,已有些意興闌珊:“你終于不那么蠢了。有一套專門按摩產(chǎn)婦腹部的指法,活人與死人,指法無差,不過方向恰好相反,你速把助產(chǎn)符水喂下,然后跟著我的指導按摩她腹部就是?!?/br> “嗯?!背涛⑿闹幸粔K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