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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慶帝同樣嘴角一抽。 這個小混蛋,還挺……聰明的,就是可惜了狀元郎一副好相貌,蜇成麻子可怎么辦? 昌慶帝無聲揮揮手,示意朱洪喜去喊人,目光不離程澈左右,見他泰然自若的樣子,心中一動。 書房里一群小少年一動不動坐在椅子上,看著馬蜂成群結(jié)隊飛向先生,已經(jīng)傻眼了,有膽子小些的,已經(jīng)捂著嘴哭了起來。 眼看飛在最前方的馬蜂已經(jīng)快到了近前,程澈這才放下書卷,手指輕彈。 幾乎沒有任何聲響,那領頭的馬蜂就被釘在了墻上。 小少年們就看到先生手指連動數(shù)下,那一群馬蜂就不見了蹤影,腦袋跟著轉(zhuǎn)動,看清被釘在墻上的馬蜂,齊聲吸了口冷氣。 昌慶帝同樣怔住。 那墻上馬蜂竟然排成了一個“文”字。 “好了,繼續(xù)讀書?!背坛菏种篙p叩書案,清脆的敲擊聲瞬間打破了室內(nèi)古怪的安靜。 “先,先生,您會法術嗎?” “不會?!背坛郝洱X一笑,“我就是用針扎東西比較準。呃,剛剛讀到哪里了?六皇子,你來讀一下?!?/br> 六皇子看一眼被釘在墻上的馬蜂,再看一眼云淡風輕的先生,暗暗吸了一口氣,拿起書本磕磕巴巴讀起來:“三皇為皇,五帝為帝……” 嚶嚶嚶嚶,果然母妃說的是對的,越是好看的東西越危險! 先生太可怕了,把以前的先生們換回來還來得及嗎? 第329章 父皇難為 朱洪喜帶了人前來救人,昌慶帝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離開。 這御花園里怎么會出現(xiàn)馬蜂,還鉆進皇子讀書的南書房,昌慶帝自是吩咐人去徹查,而他對新科狀元郎的興趣又大了幾分。 這狀元郎竟然是會武的?他果然是慧眼如炬,就說當時若是點了探花委屈那年輕人了。 朱洪喜最是會看眉眼高低,一見昌慶帝心情愉悅,湊趣道:“皇上這下可以放心了,程修撰文武雙全,有他來講書,六皇子今后定會用心向?qū)W的。” “嗯?!辈龖c帝頷首,似是想起什么來,問道,“朕記得,程修撰是程少詹士的嗣子吧?” 朱洪喜對這些入了昌慶帝青眼之人的來歷背景了然于心,聞言立刻回道:“回陛下,正是如此,程少詹士當年赴任途中下落不明,程修撰是從遠房過繼來的嗣子?!?/br> “呃,倒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程少詹士好福氣?!辈龖c帝語氣淡淡,挑起一邊眉毛。 朱洪喜有些詫異。 皇上這意思,是不高興了?剛剛明明還好好的,怎么就不高興了? 這一次,任朱洪喜玲瓏心肝,卻死活琢磨不透了。 昌慶帝當然不高興。 他大兒子,小時候文武也是得過師傅們夸贊的,眼見能長成一個文武全雙的大好青年,結(jié)果腳跛了。二兒子、三兒子早夭不必多提,五兒子剛剛十二,目前尚瞧不出出彩的地方,六兒子只求別再氣跑先生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 至于太子—— 昌慶帝面對太子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兒子肖母,這本不是什么缺點??商用婷参疵馓^秀氣,總擔心他將來威嚴不足,壓不住那些老家伙們。 沒有一個十全十美的兒子,可真真是惱人啊。 好兒子怎么總是別人家的呢? 罷了,不想了。 昌慶帝搖搖頭。 別人家的兒子再好,到頭來還不是給他兒子做事的。 這樣一想,昌慶帝又舒坦多了。 朱洪喜低著頭。嘴角抽了抽。 怎么皇上見過程修撰后。比晚上翻牌子表情還喜怒不定呢? 嘶—— 朱洪喜倒抽了口冷氣。 程修撰芝蘭玉樹,樣貌一等一的好,皇上不是吧? 朱洪喜一顆小心肝激動地撲通直跳。忍不住拿眼角偷瞄昌慶帝。 昌慶帝掃他一眼:“怎么?” 朱洪喜心中一凜,忙道:“皇上要不要喝水?” “朕不渴。”昌慶帝覺得今日朱洪喜有些蠢,咳嗽一聲,問?!俺绦拮捎谢榕??” 朱洪喜想了一下,道:“奴婢聽說程修撰是與忠定侯家的嫡長女定的親?!?/br> “忠定侯家的嫡長女?”昌慶帝沉吟一番。猛然想了起來,“朕記起來了,去歲圣壽節(jié),忠定侯夫人帶了一個姑娘來給太后賀壽。就是他家嫡長女是不是?” 朱洪喜一臉驚訝:“正是。陛下真是好記性,讓奴婢們都無地自容了。” 昌慶帝清清喉嚨,擺出高深莫測的表情沒有吭聲。 他那不是記性好。任誰滿屋子環(huán)肥燕瘦的美人兒,忽然冒出一個大眾臉來。都會有印象。 “這忠定侯家的大姑娘——”昌慶帝本想說不大出挑,轉(zhuǎn)念一想,女子以德行為重,他身為帝王隨意置喙姑娘家的容貌,傳揚出去可不大好聽,就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真是可惜了。 昌慶帝嗟嘆一聲,不再多言。 程澈只需講讀半日,中午南書房是管飯的,吃完,整理了一下物品,這才由內(nèi)侍領著出宮去。 宮門口,安陽公主一臉驚喜:“二公子,這么巧?” “微臣見過公主殿下?!?/br> 程澈一臉平淡的樣子讓安陽公主有些心虛,解釋道:“許久不曾入宮,今日是來給父皇請安的,沒想到就遇到了二公子?!?/br> 給程澈引路的小內(nèi)侍退至一旁,不敢抬頭,心道,南書房在乾清殿西南,這個時候進宮給皇上請安,能在此處巧遇,才是稀奇了。 “那微臣就不耽誤公主工夫了。”程澈說完,沖安陽公主客氣一笑,趁她愣神之際,抬腳就走。 程二公子一雙大長腿走得飛快,可憐小內(nèi)侍使出吃奶的力氣才勉強跟上。 等安陽公主回神,二人全都不見了蹤影。 “豈有此理!”安陽公主輕輕跺腳,一甩衣袖往養(yǎng)心殿走去。 “皇上,安陽公主求見。” 斜倚榻上的昌慶帝起身,有些詫異:“宣?!?/br> 片刻后安陽公主進來,一身天青色衣裙讓昌慶帝眉頭舒展。 對這個女兒,昌慶帝頗有些無奈。 他子嗣稀少,難免就對孩子疼寵些,尤其是長女,因為是他頭一個站住的孩子,更是寵愛萬分。 卻不成想,這份寵愛養(yǎng)成了長女隨心所欲的性子,明明寡居,卻總愛穿一身紅裙到處閑晃,別人礙于公主身份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