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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蛋:“小皇孫長得可真好?!?/br> 程雅卻與程微對視一眼,目露不安。 程微會意,伸手捏捏長姐的手,無聲安慰。 見兒子沒哭,程雅便道:“母親,看來瑜哥兒和您投緣呢。您且多抱一會兒,我和三妹說說悄悄話?!?/br> 等出了正月程微就要及笄了,一及笄便是大姑娘,婚嫁就是擺上議程的事,韓氏以為長女是關(guān)心meimei這些,便笑道:“去吧,去吧,我看著瑜哥兒?!?/br> 程雅把程微拉到隔間,收了嘴角笑意,眉宇間很是不安:“三妹,你看瑜哥兒如何?” 她頓了頓,道:“我也沒養(yǎng)過孩子,不知道瑜哥兒這般是不是正常的,就是有時(shí)候覺著,瑜哥兒目光不大靈活——” 說到此處,程雅已是說不下去,拿出帕子按了按眼角。 程微在剛進(jìn)門時(shí)就仔細(xì)打量過小外甥了,此刻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見長姐拭淚,雖心有不忍,還是把實(shí)情說了出來:“大jiejie,當(dāng)初我就和您提過的。胎兒嬌貴,孕婦不能隨意吃東西,您喝了素塵道長的符水,恐對腹中胎兒心智有礙。我剛剛瞧了瑜哥兒,他……是和別的孩子不大一樣——” “當(dāng)真?”程雅一把抓住程微手腕,死死用力,捏得程微吃痛。 “大jiejie。您別激動——” 程雅松開手,喃喃道:“我以為,我以為不至于此的……竟真的心智有問題?三妹,那該怎么辦?” “大jiejie,您聽我說?!背涛⒛门磷犹娉萄挪寥坝慷龅臏I水,“瑜哥兒的病,我可以治的。只不過他現(xiàn)在太小了。連頭骨都還是軟的。怕受不住符水的能量,總要等他周歲后再說?!?/br> “周歲?”程雅漸漸冷靜下來,開始深思。 不是她疑神疑鬼。瑜哥兒是真的心智有問題,現(xiàn)在后悔亦無用,只能死死瞞著,等瑜哥兒周歲后被三妹治好。才算安心。 好在幾個(gè)月大的孩子,反應(yīng)比旁的嬰兒慢一些。不會那么顯眼。 程雅心里有了點(diǎn)底氣,徹底平靜下來,攬著程微肩膀道:“三妹,那到時(shí)候就指望你了?!?/br> “大jiejie說哪里話。瑜哥兒是我小外甥啊。您且放心,我是一定會治好他的?!?/br> 程雅緊縮的眉終于舒展,欲言又止:“三妹——” “嗯?” 長姐面前。程微是全心的依賴與信任。 “素塵道長的事,等將來我自有打算。你。你莫要把那事不小心說出去了?!?/br> 程微一怔,隨后點(diǎn)頭:“大jiejie放心吧,我明白的?!?/br> 目前來說,大jiejie只能吃這個(gè)啞巴虧,要是把素塵道長哄她喝符水的事說出去,以素塵道長的名聲,別人信不信先是個(gè)問題,就算信了,那大jiejie的名聲也完了。 別人會想,該有多蠢,堂堂太子妃會去喝什么轉(zhuǎn)換胎兒性別的符水! 得到幼妹許諾,程雅總算放了心,姐妹二人攜手出去時(shí),臉上笑意比先前真切許多。 韓氏見兩個(gè)女兒出來,笑著道:“瑜哥兒可真是乖巧,就是忒愛流口水,瞧瞧,我這袖口都被這小人兒口水弄濕了。” 程雅臉色一變,旋即恢復(fù)如常,走過去把容煊接過來,攬?jiān)趹牙?,露出疲態(tài)來:“瑜哥兒越發(fā)重了,母親沒累著吧?” “哪里能累著呢。”韓氏心疼長女,見她一臉疲態(tài),就勸道,“你身子還虛著,也不要總抱著瑜哥兒,免得將來腰疼。” “母親下午要去外祖家?”容煊很安靜的靠在母親懷里,程雅抱得更緊了些。 “是呢,正好與你外祖母說道說道你三妹及笄的事兒。我統(tǒng)共你們兩個(gè)女孩兒,及笄可是大事呢?!表n氏見長女疲態(tài)更深,便站了起來,“雅兒,過年事多,之后還有的忙。你且好生歇著吧,我?guī)闳没厝チ??!?/br> 程雅露出柔柔的笑:“那我就不留母親和三妹了,近來是有些撐不住了,總是乏得厲害?!?/br> 進(jìn)了宮的女人,不管多尊貴,想見父母都是難的。程雅難得見韓氏,哪里舍得她走,奈何兒子未好之前著實(shí)是見不得人的,再不舍也沒有辦法。 程雅把容煊交給乳母,起身相送,未走至門口,就聽內(nèi)侍喊道:“太子到——” 片刻后,太子大步流星走進(jìn)來,見了韓氏與程微,笑著道:“岳母怎么這么快就走了?” 韓氏行過禮,嘴角笑意掩都掩不?。骸疤渝α耍筒淮驍_她歇著了,改日再來看她?!?/br> 長女誕下皇孫,太子態(tài)度到底是不一樣了,以往見了她都是淡淡喊一聲“夫人”,現(xiàn)在一開口,就喊岳母了。 她并不在乎什么稱呼,就是替長女高興,總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 太子目光掃過程微,走向程雅:“太子妃乏了?” 程雅吃驚太子這個(gè)時(shí)候過來,抬手扶額道:“是有些頭昏?!?/br> 太子抿了抿唇,道:“那太子妃就好生休息吧。” 說著,他大步走至乳娘身旁,伸手接過容煊,轉(zhuǎn)身笑道:“母妃想見瑜哥兒了,本宮帶他過去便可?!?/br> 程雅面色大變,聲音都有些走了樣兒:“母妃要見瑜哥兒?” 太子一臉莫名其妙:“怎么?” 程雅意識到失態(tài),竭力鎮(zhèn)定下來,勉強(qiáng)露出一抹笑容:“臣妾是說,今日不是沐恩伯老夫人進(jìn)宮來么,瑜哥兒還小,萬一哭鬧打擾了母妃與沐恩伯老夫人,那就不好了。” 太子蹙眉,語氣已有些不耐:“正是老夫人進(jìn)了宮,母妃才想著讓她老人家瞧瞧瑜哥兒的。要知道,瑜哥兒可是外祖母的重外孫?!?/br> 太子這樣一說,程雅再無理由推脫,卻萬萬不敢讓太子單獨(dú)把容煊帶走,便道:“那臣妾陪瑜哥兒一道過去吧?!?/br> “太子妃不是乏了么?” “臣妾也該去和老夫人問個(gè)好的,回來再休息不遲?!?/br> “那走吧?!碧影讶蒽咏唤o乳娘,轉(zhuǎn)身往外走。 擦身而過時(shí),程雅深深看了程微一眼。 程微投過去一個(gè)鼓勵的眼神,懸著心隨韓氏出了宮。 第341章 事發(fā) 長春殿里,暖如春日,鎏金雙耳獸首香爐不緊不慢地噴著裊裊香氣。 程雅跟在太子身側(cè),腿腳卻是軟的,深一腳淺一腳仿佛踩在棉花上。 隨著內(nèi)侍通傳,程雅踩著雪白的狐皮毯子往內(nèi)走,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華貴妃右手側(cè)的素塵道長。 程雅腳步一個(gè)踉蹌,險(xiǎn)些栽倒。 太子側(cè)頭,繃著臉壓低聲音質(zhì)問:“太子妃,你是怎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