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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是知道的,短短三日時間能湊上這些已是不易。您看能不能寬限些時日,我可以打欠條的。再者說。雖說我與韓氏已經和離,可畢竟夫妻多年。更何況澈兒還在府上,眼看著就要娶妻生子,到處都是用錢的地方。現在我們府上已是盡力補湊嫁妝,若是掏空了底子。即便我們不想,澈兒也難免受委屈的?!?/br> “程大人所言,也有道理?!毙l(wèi)國公點點頭。 程二老爺暗暗松了口氣。道:“那我便打個欠條,請國公爺收好?!?/br> 這欠條一打。韓氏的嫁妝就算了結了大半,雖然白紙黑字,欠的錢是要還的,不過到時候說一句澈兒娶妻等各項花費,想來以韓氏對澈兒的疼愛,也不忍相逼。 程二老爺匆匆寫好欠條按下手印,遞給衛(wèi)國公,衛(wèi)國公端詳一番,贊道:“程大人倒是寫得一手好字?!?/br> “國公爺過獎?!背潭蠣敹读硕睹嫫?。 待墨跡干了,衛(wèi)國公把欠條折好收進袖中,動作一頓,笑看程二老爺一眼:“其實,我倒是有個想法?!?/br> “嗯?” “我聽說和離之前大妹想要帶走澈兒的,是有這回事吧?” 程二老爺點頭。 衛(wèi)國公深深看他一眼,淡淡道:“我了解大妹,她對銀錢素來不怎么在意。程大人何不順了她的意思,大妹心情一好,說不定這欠條就隨手燒了?!?/br> 程二老爺心中一動。 他打下欠條雖抱著拖延的心思,可衛(wèi)國公府真的不留情面,到時候一定要逼伯府還錢的話,這筆債跑不了。 他最好的打算是能無限拖延下去,最差的打算,至少讓伯府緩一段時日再說。 而澈兒黃了忠定侯府的親事,這一兩年還是要娶妻的,在這種情況下能娶到什么人家的女兒就不好說了,到時候又是一番花銷。 若是讓澈兒跟著韓氏走…… 程二老爺有些不甘。 他是清楚這個嗣子的能耐的,圣眷本就是捉摸不定的事,澈兒還年輕,焉知就一輩子起不來了?就這么便宜了韓氏,委實不甘心。 衛(wèi)國公起身:“我回去和大妹提一提,要是大妹答應呢,我就給程大人送信過來?!?/br> 程二老爺猶豫不定,既沒說行,亦沒反對。 待衛(wèi)國公一走,他就找孟老夫人商議此事。 “兒子想,澈兒還是留在咱府上好,畢竟是辛苦培養(yǎng)出來的,將來對伯府總是助力?!?/br> 孟老夫人一挑眉:“老二,你莫要糊涂,澈兒對韓氏與三丫頭感情如何?對你我感情又如何?你與韓氏和離,雖強留他在府上,可留得住人,能留住心?且他要改成養(yǎng)子的名分,心中又怨恨你與韓氏和離的事,將來別說是助力,不暗自使壞就不錯了?!?/br> 見程二老爺沉默,孟老夫人又道:“原先不放他走,一是不想遂了韓氏的意,二是府上有個狀元郎,再不濟說出去也好聽?,F在,既然韓氏有那個意思,何不順水推舟?” 孟老夫人說著把整理好的賬冊拿過來,提筆劃去一片,笑道:“且等著,想把澈兒帶走,這定然是韓氏的意思,只抵了一個莊子和萬兩銀子豈不是太便宜了。到時候,就是這些咱們都能省下了。你要是想培養(yǎng)啊,何不好好培養(yǎng)曦兒與揚兒,那才是你親生子,將來出人頭地,才是你這做父親的本事?!?/br> 孟老夫人最后一番話,終于讓程二老爺點了頭。 還沒到晌午,衛(wèi)國公又約了程二老爺見面,把那張欠條推過來,苦笑道:“我竟不知大妹這么要強。她說了,既然當時貴府留著澈兒不讓她帶走,現在她也不要了。澈兒畢竟是男子,且已加冠,她并不怎么擔心,請貴府好生對待澈兒就是。對了,大妹還說,她不同意打欠條,我好說歹說,她答應再寬限三日。” 要是先前衛(wèi)國公沒有那個提議,程二老爺且不覺得如何,可此刻一聽韓氏竟然拒絕了,原本那一點遲疑和糾結頓時拋到了九霄云外,失聲道:“韓氏不答應?” 第362章 我的人 用一個莊子和萬兩銀子換澈兒都不答應,那母親從賬冊上劃去的那一大片,豈不是笑話? 程二老爺仔細一想,竟覺得韓氏拒絕并不意外。 她說的沒錯,澈兒已經是成年男子了,又不是稚子,會擔心留在府上受人欺負! 這可真是失算了。 見衛(wèi)國公把欠條推到面前,程二老爺沉聲道:“國公爺,這欠條上寫著一年還清的,讓我們現在就還,說不過去吧?!?/br> 衛(wèi)國公輕飄飄掃欠條一眼,笑道:“呃,程大人說這個啊,我當時走得急,也沒有簽字按手印。如今大妹不答應,這欠條只能作廢了?!?/br> 程二老爺嘴唇抖了抖,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 當時他按完手印把欠條遞給衛(wèi)國公,原是想提醒衛(wèi)國公按手印的。 衛(wèi)國公是韓氏長兄,韓氏把索要嫁妝一事交由他全權處理,衛(wèi)國公手印一按,那欠條就生效了。 誰知衛(wèi)國公順勢就提起了拿韓氏嫁妝缺口換澈兒的事,他一時驚訝,心思起伏,竟把這個給忘了! 給忘了! 忘了! 若不是當著衛(wèi)國公的面只能強撐著,程二老爺就要哭死了,等到了念松堂,臉還是黑的。 “怎么?韓氏不答應免去那些嫁妝?”一見程二老爺如喪考妣的臉色,孟老夫人吃了一驚,緩緩搖頭道,“不能啊,澈兒雖不是從韓氏肚子里爬出來的,可這些年我冷眼看著,韓氏對澈兒很是真心,特別是前些年,竟比對三丫頭還要好些?!?/br> 程二老爺正心塞。聞言嘆口氣,疲憊道:“母親也說了,那是前幾年?!?/br> 他把衛(wèi)國公的話轉述一遍,道:“此一時彼一時了,澈兒已經成年,又有官職在身,韓氏自是不會擔心他在府中處境。且澈兒成了養(yǎng)子身份。沒了支撐家族的義務。等他娶妻后是可以要求分家的。這一旦分出去,又和被韓氏帶走有什么區(qū)別?” 孟老夫人默默聽完,狠狠頓足:“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才走幾日,養(yǎng)了這些年的兒子就不顧了!韓氏真是打得好算盤,這豈不是嫁妝一分不能少,兒子將來照樣是她的?” 程二老爺沉默片刻道:“母親。不然還是和芳英說一說,先用她的莊子抵上。等將來府上有了錢,再還給她——” 孟老夫人擺擺手:“此事休要提了,芳英一聽說要抵她的莊子,已是哭了好幾次。她可是你嫡親的meimei。帶著一個女兒哪里容易!” 程二老爺面色陰沉站起來:“那兒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