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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喉嚨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兩位老jiejie。怎么,也是打聽程三姑娘來了?我勸你們啊,還是別費(fèi)力氣了?!?/br> 穿綠襖的撇嘴:“怎么,你來了就不讓別人開口了?不知你是為哪家來打聽啊,說來聽聽,看能不能嚇得我們開不了口?!?/br> 穿紅襖的抿嘴一笑:“我是受太仆寺黃少卿府上所托來的,他家長女,可是內(nèi)閣首輔家的兒媳?!?/br> “呦,可嚇?biāo)牢伊??!贝┚G襖的拍了拍胸脯。 “老jiejie呢?” 穿綠襖的婦人嘴角翹起難掩得意:“我呀,是受景王世子妃所托來的。” 二人一同望向穿藍(lán)襖的婦人。 婦人抬手撫了撫鬢角,一臉淡定:“我是受皇上所托來的?!?/br> 第429章 找茬 兩個婦人一聽臉都綠了,齊聲道:“老jiejie,打擊人也不是這么打擊的吧?這種玩笑你也敢開?” 藍(lán)衣婦人矜持笑著:“我是冒著掉腦袋的風(fēng)險胡亂開玩笑的人嗎?” 花廳里擺著火盆,上好的銀絲炭無聲無息燒著,一點(diǎn)煙火味都無,屋里暖洋洋如春日。 兩個婦人卻覺得太熱了點(diǎn),抹了一把額頭,一手濕漉漉的汗。 “老jiejie,你此話當(dāng)真?” 藍(lán)衣婦人抿唇一笑:“這還有假。別怪我沒提醒二位,咱們來打探的這位姑娘,最重要的身份可不是衛(wèi)國公府的表姑娘,而是國師弟子。” “是,是?!眱蓚€婦人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有心要走,可她們在眾多官媒里名聲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這樣不戰(zhàn)而逃,以后可就抬不起頭來了。 二人第一次覺得屁股下柔軟的椅墊好像灑滿了刺兒顆,多坐一刻都是煎熬,不由動來動去。 “讓三位久等了,我們夫人到了。”霜蘭把冷掉的茶撤下去換上新的,客客氣氣道。 這幾日來的媒人身后代表的人家非富即貴,她可不能怠慢了,替夫人與三姑娘樹敵。 韓氏挺直腰桿走進(jìn)來,環(huán)視一圈,見一位婦人一臉淡然,另外兩個如坐針氈,就生了好奇,坐下問道:“不知三位大姑都是受了誰家托付過來的?” 紅襖婦人有氣無力:“太仆寺黃少卿府上,提的是他們家次子?!?/br> 綠衫婦人無精打采:“我是為景王世孫來的?!?/br> 韓氏越發(fā)不解。 這二人怎么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太不敬業(yè)了!她雖不會馬上答應(yīng)或拒絕,她們也別一副了無生趣的模樣吧。 “那這位是——”韓氏轉(zhuǎn)向不發(fā)一言的藍(lán)衣婦人。 藍(lán)衣婦人輕咳一聲,不緊不慢道:“我是受了天家所托來的,替平王求取平王妃?!?/br> 韓氏手一抖,差點(diǎn)把茶盞扔地上,拔高聲音道:“平王?天家所托?” 誰來掐她一把,告訴她沒在做夢。 藍(lán)衣婦人很滿意韓氏的反應(yīng),笑道:“正是?!?/br> 韓氏站了起來:“三位稍坐片刻。我要與老夫人商量一下。” “這是自然?!彼{(lán)衣婦人笑道。 另外二人勉強(qiáng)笑笑,沒有吭聲。 她們這種陪襯,就努力當(dāng)好背景板好了,何必開口自取其辱呢。 韓氏一離開花廳。就直奔程微那里。 程微瞪大了眼:“您是說,那三個媒人里,還有皇上派來的?替平王求娶我?” “是呢!”韓氏興奮中帶著煩惱,“怎么辦啊,我可不想你嫁給平王那個跛子?!?/br> 程微詫異看韓氏一眼。 她還以為母親直接被皇上派來的媒人砸懵了呢。 韓氏坐了下來。嘆口氣:“你不懂,像平王那種身份的人,偏偏腿有殘疾,性情一定很古怪。腿疾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有毛病。這樣的人平日里看不出來,等你嫁過去再發(fā)現(xiàn)就晚了。這三家啊,要我說,只有黃少卿家的次子可以考慮一下??晌乙沁@樣說了,那就把天家與景王府都得罪了?!?/br> 程微聽得心中微暖,笑道:“那母親還煩惱什么。都拒絕了吧?!?/br> 韓氏瞪大了眼:“都拒絕?別人也就罷了,皇上派來的怎么辦?” 程微很是淡然:“母親是當(dāng)局者迷了?;噬霞热粵]有直接賜婚,而是請媒人前來,那當(dāng)然是能接受被拒絕的結(jié)果的。您就說我剛拜國師為師,一心學(xué)道,暫且不考慮婚事?!?/br> “好,好?!表n氏起身走到門口,腳步一頓,扭頭白了程微一眼,“什么叫我當(dāng)局者迷。這可是給你說親!” 程微干笑兩聲,催促道:“您快去吧,難不成還把三位媒人留下管飯?” 韓氏定了定心神,走進(jìn)花廳。 三個媒人同時站了起來。藍(lán)衣婦人信心滿滿地問:“不知夫人與老夫人商量的如何?” 韓氏清清喉嚨:“是這樣的,小女近兩年一心學(xué)道,暫且不考慮親事。三位請回吧?!?/br> 三人同時呆住,直到出了國公府大門,還一副夢游的表情。 拒絕了,拒絕了。衛(wèi)國公府居然把皇上都給拒絕了! “那個,老jiejie,我先走一步,黃少卿府還等著我回話呢?!?/br> “我也先走了,景王世子妃囑咐我速去速回。” 藍(lán)衣婦人一臉麻木上了小轎,聽著外面?zhèn)鱽碜呓执锏呢浝傻倪汉壬?,突然大哭?/br> 造孽啊,她能把皇上所托的親事給說黃了,也是絕了! 被打擊得不成人樣的藍(lán)衣婦人進(jìn)宮復(fù)命,昌慶帝捂著胸口無法接受這個事實(shí),抬腳去南書房尋程澈麻煩去了。 什么?這是遷怒,當(dāng)皇上的不能這么任性? 別傻了,他都是皇上了,受了這么大委屈憑什么不能任性??? 程澈意外發(fā)現(xiàn)站在窗外偷聽的皇上一枚,恭敬行禮:“見過皇上?!?/br> 昌慶帝一副找茬的語氣:“程修撰,六皇子最近進(jìn)步不大啊,朕看他寫的字還是慘不忍睹的樣子。” 程澈嘴角微抽,提醒道:“皇上,臣是負(fù)責(zé)給六皇子講書的?!?/br> “是么?那是朕記錯了。”昌慶帝走到書案旁,“朕記得程修撰寫得一手好字,不過比起楷書與小篆,朕更喜歡草書,程修撰可會?” 程澈一臉謙虛:“略有涉獵?!?/br> “那程修撰不如用草書體寫首詩讓朕欣賞一下?!?/br> 程澈提筆寫完,退至一旁:“微臣獻(xiàn)丑了。” 昌慶帝盯著那如驟雨旋風(fēng)的數(shù)行字,暗暗咬牙。 程澈安安靜靜站著,不動如松。 昌慶帝笑了:“對了,程修撰是不是會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