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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傻眼,盯著程澈赤裸的上身一動不動,“程兄弟,你這是換衣裳呢?今日又沒出兵打仗,換衣服干嘛?。俊?/br> 程澈匆匆披上外衣,黑著臉轉(zhuǎn)身:“天太熱,屬下準(zhǔn)備擦擦身子?!?/br> 這人進(jìn)來前居然都不知道打聲招呼的,幸虧剛脫了上衣! 察覺程澈的不悅,魏無行不但不覺得尷尬,反而大笑起來:“程兄弟啊,你還真是狀元郎出身,世家公子就是講究,出點(diǎn)汗就擦身子。你這要是行軍打仗可怎么辦,上了戰(zhàn)場身上濺了血要立刻擦洗嗎?” 程澈暗暗吸了一口氣,忍住把一軍主將踢出去的沖動,淡淡道:“兩者不能相提并論,在自己營帳中,自然是盡可能讓自己舒適些?!?/br> 這是隱隱指責(zé)魏無行進(jìn)他人營帳不打招呼,魏無行可沒聽出來,笑著道:“我就說,世家公子就是講究呢?!?/br> 程澈頗為無奈此人的厚臉皮,官職又比人家低,只得冷著臉道:“屬下早已不是什么世家公子,不過一個無根之人罷了?!?/br> 魏無行一怔,干笑道:“我常年在外征戰(zhàn),對京里的事不大了解。聽程兄弟這么一說,想起來了。” 他說著拍拍程澈肩頭:“程兄弟別難受,英雄不問出身,你看我一介草莽,現(xiàn)在不是混得有滋有味的。” 要說起來,魏無行的出身可不大光彩,是父傳子的土匪頭子,朝廷早年出兵多次剿匪不見成效,無奈之下對其招安,于是搖身一變成了一名小小軍士。 魏無行武藝高強(qiáng),膽子奇大,帶兵粗中有細(xì),手下又跟著一幫出生入死的兄弟,很快就混出名堂來,步步高升,如今才三十出頭就已經(jīng)是一軍主將,官居二品。 在許多人眼里,魏無行算是一位頗具傳奇色彩的人物。 程澈總算聽到一句順耳的話,笑道:“將軍說的是,屬下亦如此認(rèn)為?!?/br> 魏無行一怔,大笑起來:“哈哈,我就說程兄弟不是那種死讀書的迂腐之人,如今看來果然沒有看錯?!?/br> 這人一高興又開始口不擇言:“對了,我剛看程兄弟上身很結(jié)實(shí)啊,莫非是練過的?” 程澈嘴角笑容一僵,咬牙道:“這都被將軍看出來了,將軍要不要與屬下過過招?” 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要不借著過招的機(jī)會狠狠揍一頓這廝,他真是白被人看光了上身! “好??!”魏無行眼放精光,隨即暗了下去,連連搖頭,“不成,不成,我聽老王說了,程兄弟你有舊傷。” “我——” 程澈一開口就被魏無行堵回去:“我知道程兄弟很想與我切磋,咱們來日方長,來日方長?!?/br> 見程澈有些失望,魏無行于心不忍,提議道:“要不,我讓二娃子陪你練練?” 二娃子? 程澈腦海中晃過一個還沒他胸口高的小兵,嘴角一抽。 老師一定是知道這廝的真面目,才特意求了皇上派他來接受磨練的吧? 第455章 遷怒 魏無行請來的當(dāng)?shù)孛t(yī)給程澈看診過后,依舊瞧不出端倪來。 “什么當(dāng)?shù)孛t(yī),我看都是浪得虛名!程兄弟你別急,回頭我再派人去別的城鎮(zhèn)請人?!?/br> 魏無行的熱心讓程澈心中微暖,笑道:“將軍不必再麻煩。兩位大夫都說了,屬下身體比尋常人還要強(qiáng)健,至于咳血,許是氣血逆行,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礙。” 行軍打仗之人見血是常事,聽程澈這樣說,又有兩位大夫的診斷,魏無行便放下心來。 此后二人配合默契,聯(lián)手對敵,很快就有捷報(bào)傳入京城。 昌慶帝大悅,恰逢太子前來請安,臉一黑,指著文書道:“太子,你看看,那魏無行不過三十出頭就已立下無數(shù)功勛,程澈與你一般年紀(jì),能文能武,出類拔萃。你身為太子,心心念念想的就是內(nèi)院那點(diǎn)事兒,難道不慚愧嗎?” 太子聽了心中大恨。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父皇竟然還念念不忘。什么內(nèi)院那點(diǎn)事兒,他想娶一個能添助力的太子妃,也錯了嗎? 更可惱的是,最終非但沒娶成,還丟了大丑! 昌慶帝猶自數(shù)落著:“程澈是朕見過的最優(yōu)秀的年輕人,將來有這樣的人才輔佐你,那是你的福氣。太子,朕不求你才華無雙,至少德行要說得過去,能讓這些才華橫溢的臣子將來心甘情愿為你做事。” 太子默默聽著,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咬牙切齒。 什么叫他的福氣? 難道沒有魏無行與程澈,將來他就當(dāng)不好一國之君? 昌慶帝的恨鐵不成鋼落在太子耳里,悉數(shù)化作了忿恨。等回到東宮,直奔程彤那里。 程彤正在哄小皇孫容煊玩耍。 容煊快兩歲了,抱在手里沉甸甸的,程彤就把他放在鋪著織毯的地板上,用一只搖鈴引他過來拿。 “瑜哥兒,來呀,你走過來。姨母就把這個給你?!?/br> 容煊聽了站起來。顫巍巍走了幾步一下子就栽倒,四仰八叉在地上胡亂踢蹬,顯得很滑稽。 太子站在門口瞧見這幅場景。眉頭就是一皺,越發(fā)氣悶。 有這么個傻兒子在,簡直是時時刻刻戳他心窩子! “咳咳!”太子重重咳嗽一聲。 程彤聽到動靜忙回頭,嘴角笑意一收。斂衽施禮道:“拜見太子殿下。” 太子大步走過來,盯著地上的容煊。略顯不耐煩地問:“都這么大了,還走不穩(wěn)?” 程彤對太子已經(jīng)是如避蛇蝎的心態(tài),不過她與程雅不同,學(xué)不來那種逆來順受。淡淡道:“瑜哥兒已經(jīng)進(jìn)步許多了,等殿下下次再來,定然會比現(xiàn)在還要好?!?/br> 太子嗤笑一聲:“那本宮要一年后再過來嗎?” 此時小容煊爬了起來。站在原地好奇打量著來人,并不懂得畏懼。更不明白他的親生父親正以一種嘲諷的語氣議論他。 他只是呵呵笑著,嘴角流下口水來。 太子皺了皺眉,冷冷道:“程良娣,讓人把瑜哥兒帶下去吧?!?/br> 程彤身子一僵,吩咐乳母道:“帶小皇孫出去散散步,注意別磕碰著他。小皇孫怕熱,記得帶上扇子?!?/br> 等人都走了,太子勾勾手:“過來。” 那樣的輕佻與不屑,好似在呼喚妓子。 程彤忍著羞辱走過去,一言不發(fā)。 她知道,太子有了不順心的事,又該找她發(fā)泄怒火了。 “怎么,程良娣不愿意見到本宮?” “不敢。” 縱有千般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