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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舒坦些啊?!背涛⒊榱顺檎眍^,被程澈死死按著抽不出來,心中不由起疑。 “母親,您怎么也來了?”程微抬頭,一臉驚訝。 程澈下意識回頭,手下陡然一松,就聽少女笑盈盈道:“我看二哥枕頭底下到底藏了什么好東西?!?/br> 他慌忙回了頭,就見程微舉著一本小冊子,眼睛瞪得滾圓。 程澈劈手把小冊子奪過去,有心義正言辭教育不懂事的小妹子,偏偏失了立場,瞪著程微好一會兒,擠出一句話:“那是妖精打架,沒什么可看的。” 程微是早已看過這種小人書的,當時雖然留下了心理陰影,可一聽程澈這么說,心里早已笑得不行,一臉無辜問道:“妖精打架不穿衣服的嗎?” 程澈冷汗都快流下來,一本正經道:“妖精和人怎么能一樣呢?好了,這不是姑娘家該關心的事!” 程微一臉了然點點頭:“呃,我明白了,這是二哥該關心的。嗯,這么說,二哥在學習妖精打架?” 程二公子整個人都不好了,猛然咳嗽好一會兒,扶額道:“好像有些頭暈。微微,我可能要休息一下,不如你明日再來吧?!?/br> 欣賞夠了某人明明羞窘欲絕卻偏偏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程微心滿意足離去。 程澈黑著臉喊八斤進來,把那小人書卷起,狠狠敲了敲他腦門,惱羞成怒道:“給我好好珍藏起來,這么好的東西,等你回去后當著素梅的面看個過癮!” 八斤捂著腦門直跳:“哎呦,公子,好公子,您可別這么坑小的啊,小的討個媳婦兒容易嘛!” 程澈聽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忿忿道:“何止你不容易!” 這混賬東西真是坑死他了,等到他與微微成親,該如何解釋! 程澈這邊欲哭無淚,程微卻腳步輕快,直奔玄清觀。 “不是讓你多休息嗎,怎么過來了?”靑翎真人淡淡問。 “想師父了唄?!背涛⑿τ馈?/br> 一旁的北冥真人摸了摸鼻子。 師妹這丫頭嘴真甜,可惜啊,師父都是百歲開外的人了,對這種話早就懶得聽了。 靑翎真人可完全不配合大弟子的想法,清泠無波的面上緩緩綻放一抹溫和笑容:“想要見為師,又不急于一時?!?/br> 北冥真人…… 師父,您這是欺負老實人! 程微轉入正題:“弟子今日去了太醫(yī)署見二哥,發(fā)現(xiàn)他傷勢雖然恢復不少,可眉心卻隱隱發(fā)青。弟子所學不精,就想請教一下師父,這是什么原因?” 符醫(yī)十三科如浩瀚煙海,許多符醫(yī)窮其一生不過精通一兩科,程微再有天賦,亦要一步步來。 靑翎真人收斂笑意,沉吟一下道:“這一點我在替他治傷之時就留意到了。那青色時隱時現(xiàn),很是古怪,瞧著不像是病,說是毒,亦不大像……” “毒?”程微心中一咯噔,猛然想起一個人來,臉色大變,“師父,我二哥很可能是中了毒!” “嗯?”靑翎真人挑眉。 程微頗有些激動,解釋道:“弟子與南安王有過數面之緣,觀其氣息,連唇色都是烏青的。那樣子分明是自幼時便中毒,日久年深熬成了這般狀況。我二哥眉心隱隱發(fā)青,癥狀還淺,若不是聽師父提到‘毒’,弟子一時還想不起來!” 符醫(yī)望診,主要是觀其氣息,而他們看到的氣息顏色,與尋常人看他人臉色蒼白還是紅潤,那是完全不同的,其中玄妙難以言傳。 靑翎真人緩緩搖頭:“不大像是中毒?!?/br> 程微早沒了來時的輕松心情,蹙眉道:“師父,弟子越想,越覺得二哥與南安王癥狀有些相似。若不是中毒,那又是什么呢?” 北冥真人忍不住道:“師妹,你是何時替南安王看過的?要知道符醫(yī)望診,往往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程微啞口無言。 那時候她才剛入門不久,若說看錯了,亦有可能。 靑翎真人開了口:“既然玄微覺得程澈癥狀與南安王有幾分相似,北冥,你請南安王來觀中一趟,為師看看再說。” “師父,幾日前皇上宴請驅疫救災之人,南安王并沒有到場,據說是身子不大好,出不得門。”北冥真人道。 “師父——”程微眼巴巴看著靑翎真人。 “罷了,明早北冥隨我去一趟南安王府?!?/br> 北冥真人抖抖胡子。 這首席弟子簡直干不下去了,添頭也是需要師父關心的! “師父,弟子隨您一起去。” 靑翎真人臉一沉:“玄微,為師不是說過,你目前最需要的是靜心休息,不能再耗心神。若是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師父就不幫你了?!?/br> 程微不敢再多說,只得老老實實應了聲是,心事重重回了衛(wèi)國公府。 她才回蘅蕪苑不久,聽歌就來稟告:“姑娘,世子來了。” 止表哥? 程微不解韓止一日往她這里跑兩趟是什么情況,雖懶得應付,可畢竟是在國公府上,與他鬧得太僵總不大好看,就淡淡道:“請世子進來吧?!?/br> 第491章 故人心 韓止走進蘅蕪苑,看那碧瓦青墻旁一株老石榴樹枝葉繁茂,一顆顆青澀石榴綴滿枝頭,就仿佛在這院子里瘋跑的孩童已經淌過的青澀時光,便不由想起幼時與程微一起玩耍吃果子的事來,心頭掠過一絲悵然。 曾幾何時,他們親密無間,每當聽到他的腳步聲,總會有那么一個人滿心歡喜的迎出來,因他而喜,因他而笑。 可如今,他卻只能等在外頭,由著丫鬟通傳了。 “世子,姑娘請您進去。”聽歌出來,沖韓止一福。 “嗯?!表n止點頭示意,抬腳往里走,不知怎的,心里竟松了口氣。 他快步走進去,迎上端坐于榻上的少女平靜而冷然的面龐,那憋了半天的質問生生壓了下去,勉強笑道:“微表妹剛從太醫(yī)署回來?” “還去了一趟玄清觀。止表哥有事?” “呃,早上來看微表妹太過匆忙,都沒顧上說幾句話,所以再來看看。” “多謝止表哥了,我沒有大礙?!?/br> 這樣干巴巴的對話讓韓止實在接不下去,他掃了一眼侍立的婢女,心一橫道:“微表妹,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 程微示意歡顏等人退下去,靜靜看著韓止。 在這樣的目光下,韓止忽然覺得他的懷疑毫無道理,偏偏又尋不到別的話題,脫口問道:“微表妹,你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