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腌臜事。拿我們小姐當(dāng)什么人?他和思弦jian/情的擋箭牌嗎?不退婚等著和一個婢女共侍一夫嗎?宋公子什么身份的人都吃得下,我們小姐可不會作踐自己。寶子哥你快些,趕緊將這些礙眼的東西都丟出去,多放一會兒都嫌臟。小姐,我們走?!?/br> 姜灼華展顏一笑,罵得痛快! 方嬤嬤是宋照和乳母,這些年在宋府頗有資歷地位,多少年沒被人這么嗆過。只見她怒目圓睜,指向桂榮的手,氣的發(fā)顫:“你、你、你……” 然而,桂榮那厲害的嘴皮子豈會給她狡辯的機(jī)會,接著道:“你你你什么你?說你還不服氣了是不是?怎么著,覺得你家公子做的有理了?我今兒回去就給你燒柱高香,盼著你家老頭子改明兒也讓你當(dāng)個擋jian/情的,看你還能不能像今天這么理直氣壯?” 姜灼華一笑,未曾轉(zhuǎn)身,開口接道:“桂榮你說得這是什么話?像方嬤嬤這般的人物,氣度大的很,對人家來說男人三妻四妾沒什么了不起。別說理直氣壯了,想來人家歡好的時候,她還能給她家那口子守門兒呢。” 桂榮聞言一怔,小姐說頭一句話的時候,還以為是要訓(xùn)斥她呢,沒想到居然是和她一起懟了回去,想來真是氣急了。桂榮心頭一喜,越發(fā)得意,看著姜灼華燦爛的一笑:“小姐說的是,確實是這么個理兒。能說出這種話的女人,心胸海量,怕是能裝得下百八十個小妾呢?!?/br> 主仆倆一唱一和,氣的方嬤嬤險些暈厥過去。她卯足了勁兒,正欲罵姜灼華身為世家小姐說話難聽,卻見宋照和滿臉的嫌棄,蹙眉不耐煩道:“嬤嬤你少說兩句吧?還嫌不夠丟人嗎?” 姜灼華不屑的一笑,頭都沒回,扶了桂榮的手繼續(xù)往回走。 宋照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只覺心口悶得慌,他站起身,看了一眼面前低眉順眼、滿臉?gòu)尚叩乃枷?,更覺得煩悶。 思弦雖說曾經(jīng)也是高官之女,可現(xiàn)在卻實實在在身在奴籍,這個節(jié)骨眼讓他帶著聘禮和思弦離府,無疑就是坐實了他因與未婚妻婢女有染,而被未婚妻退婚一事。這要傳出去,旁人該怎么看他?日后他還如何在京城立足? 他雖喜歡思弦,若換做是往常,帶走也就帶走了,但是今日卻偏逢姜灼華退婚,一邊兒被退了婚,一邊兒帶個婢女回去,任誰都能猜到這其中的微妙,怕是會徹底毀了他的名聲。 在這個靠舉薦為官的大環(huán)境里,一個男人的名聲威望,與前程緊密掛鉤,和其要緊? 且皇帝忌諱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他身為太子表弟,自是不能娶高官家的小姐,但是太低的門楣又與他身份不符。遍觀京城,身為懷瑜翁主外孫女,家中男丁手中又無實權(quán)的姜灼華,是他妻子最合適的人選。 取舍明晰,宋照和心下很快就有了計較,這個婚,無論如何不能退! 他看了看思弦,即便心頭喜愛,但這點(diǎn)子喜歡與自己前程相比,委實微不足道。 念及此,他狠下心,目光從思弦面上移開,恢復(fù)氣定神閑的模樣,對著姜灼華的背影朗聲道:“姜小姐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姜灼華站住腳步,側(cè)頭問道:“哦?我誤會了什么?” 宋照和微微一笑,坦然道:“小姐方才說思弦是我青梅竹馬?這話聽得宋某一頭霧水,姜府的婢女,宋某能從何處識得?怕不是這婢子故意編造謊言說與小姐聽,企圖壞你我婚事?” 左右他和思弦的事沒有證據(jù),今日抵死不認(rèn),旁人又能說什么? 此話一出,思弦咻地抬起了頭,看向宋照和,方才還羞紅著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尤其那雙大眼睛,瞪得宛如見了鬼。 姜灼華聞言,轉(zhuǎn)過了身子,重新上下打量宋照和一番,她果然還是低估了宋照和的臉皮,居然能厚到如此地步。 當(dāng)初將鍋甩給她,今日又將鍋甩給思弦,這事情做得倒是一脈相承,呵,是他的行事作風(fēng)。 不等姜灼華開口說話,思弦率先開了口,難以置信的問道:“宋哥哥,你方才說什么?” 聽思弦又說話,宋照和心頭一陣煩悶,將他害的還不夠苦嗎?居然還敢問。宋照和只得耐著性子,維持著那副不知情受害者的模樣,對思弦道: “這位姑娘,在下與你素未相識,你何故要壞我姻緣?在下聽聞,素有不少如姑娘身份的女子,想盡一切辦法要飛上枝頭做鳳凰,在下能理解姑娘做婢女的辛苦。但恕在下之言,在我這里,姑娘需得收了這心思。在下心悅之人乃是姜小姐,非她不娶。” 思弦頹然的一笑,這回似是真的接受了宋照和所言,大眼睛里的失望之色,叫人望之心碎。 她反應(yīng)了片刻,終是難以自抑的落下了淚水,心里莫大的痛叫她忘記了身在何處,恍如這廳里只有他們二人,她自顧自的向宋照和質(zhì)問道: “我與你自幼相識,十四便委身于你,你你口口聲聲答應(yīng)我要拉我出苦海,口口聲聲說娶姜灼華是迫于父母之命,你真愛的人是我!可是為何今日,你不必再娶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帶我走了,你卻要說這種話?甚至否認(rèn)你我相識,這么多年的情意,你怎能說否認(rèn)就否認(rèn)?” 宋照和聞言愈氣,真是個不開竅的女人,見識短淺,但聽他語氣微含怒意,話里有話道:“你莫要再瞎編亂造,難道想看著我前程盡毀?” 眼前的變故,姜灼華都看愣了,心潮不由澎湃起來:狗咬狗唉,須得快快坐下看戲。 想著,扶了桂榮的手,走回原前的位置坐下,端起茶盞,喝茶接著看這倆人之間的愛恨情仇。 第5章 誰知姜灼華這才剛坐穩(wěn),茶盞抬至胸口,尚未來及喝呢,抬眼卻見宋照和與思弦齊齊向她看來,皆用一副不明所以的眼神打量著她。 姜灼華:“……” 她看戲的心思那么明顯嗎?六目相對,尷尬片刻,姜灼華抿唇,嬌媚的一笑:“啊,那什么,你倆繼續(xù),別理我。” 思弦確實無心理她,有一肚子的疑問等著問宋照和,轉(zhuǎn)頭繼續(xù)與他理論。 一個滿心里疑惑,苦苦糾纏;一個百般搪塞,避之不及。 到最后,思弦的質(zhì)問變作了怨懟,宋照和的搪塞也越來越理直氣壯。 這期間,倒叫姜灼華看明白了一件事。 前世她一直在疑惑,宋照和既然喜歡思弦,明明有無數(shù)的法子可以得到,為何偏偏要娶她做得這般麻煩。甚至就在剛才宋照和說心悅之人是她時,她還在疑惑,她都成全他們了,他又何必繼續(xù)惺惺作態(tài)? 這個問題,她終在這對昔日濃情蜜意、今日針鋒相對的愛侶的爭吵中,找到了答案。 原來宋照和,自始至終在乎的,只有他的前程。這個男人,自私到只愛自己,女人與他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