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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對穆連成道:“穆公子瞧著年紀(jì)不小了。還沒成親嗎?” 穆連成施了一禮,語氣里頗有些自嘲的意味:“在下這些年心在圣賢書,未曾考慮私事,待驚覺時已耽誤了年紀(jì),小姐見笑?!?/br> “呵……”姜灼華失笑,前世穆連成來時,她剛結(jié)束了一段親事,他便說發(fā)妻早亡,這一世自己尚未出閣,他便說自己未娶,哎,人呢。 姜灼風(fēng)聞言,笑著諷刺道:“喲,有穆公子這般醉心圣賢書的人,圣賢若泉下有知,死也瞑目!” 穆連成聞言亦笑,擺擺手做慚愧狀:“少主說笑了?!?/br> 姜灼華斂了斂衣袖,看向穆連成:“穆公子,我有個問題想問你?!?/br> 穆連成頗為溫和:“小姐請問。在下知無不言?!?/br> “若是你娶了一房妻室,成親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早已成過一次親,且家中丈夫既未和離,亦未休妻,你當(dāng)如何?” 此話一出,穆連成和林氏的神色變得頗為怪異,穆連成干咳一下,答道:“若是真遇此事,在下便會默默退出,選擇不再打擾!” 姜灼華意味深長道:“你還真是大度啊……”他這答案,恐怕是希望被他欺騙的人,就像他說得這么做吧。 念及此,姜灼華故意嚇唬道:“我就做不到那么大度,換做是我,定會將那騙我之人,扒皮抽筋,再將此人行止編個故事,送去給茶館說書人,日日講給眾人,叫天下人都看看,此人是有多無恥?!?/br> 雖然事情真的發(fā)生后,她什么也沒做,但這并不妨礙她嘴上逞英雄。 姜灼風(fēng)接過話:“對啊,若是叫我知道有人如此騙我meimei,我定會在朝堂上下活動,令其舉步維艱,受盡排擠?!?/br> 前世,姜灼風(fēng)還真是這么干的,饒是后來穆連成搭上了文宣王保住了官位,但姜灼風(fēng)確實給了他不少瑣碎的折磨。 穆連成的臉色愈發(fā)難看,曲起食指骨節(jié)搓了搓鼻頭,遮掩神色。 林氏雖覺姜灼華這問題問的敏銳,但她料想二人不可能知道穆連成的底子,便笑著打圓場:“嗨,說這么沉重做什么?你們都是一輩人,又都是親戚,以后相互照應(yīng)著就是?!?/br> 姜灼華站起身,走到葉適身后,手臂搭上他的肩膀,做出很是親密的樣子,對林氏道:“嬸子不是消息閉塞的人,怎不知這段時間我們府里來了什么人?怕是現(xiàn)在滿京城的人都覺得我行為不檢,嬸子怎么還敢將自家外甥往我府里送?” “哦!我懂了……”姜灼華做出了然狀:“莫不是穆公子家境貧寒,娶不起妻室,也想來府上給我做個男寵吧?那我到是很樂意?!?/br> 葉適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姜灼華,見她笑意盈盈,心頭不由堵得慌。剛還贊許她的反骨精神,這會兒就有些不大喜歡,明明是個未出閣的小姐,要樣貌有樣貌,要出身有出身,何至于非要將自己弄成一個色中餓鬼? “呵呵呵……”林氏兀自笑了起來,強行圓場:“這是什么話?嬸子不過尋思著,你姑娘家家的,總不能一直跟低三下四的男人呆在一起,就想著給你說門親事。既如此,那我們就先告辭了?!?/br> 葉適抬頭看向林氏,微微蹙眉:低三下四?說誰? 說著,林氏拉著穆連成行了個禮便先行離開。 出了姜府,林氏嘆口氣,對穆連成道:“姜灼風(fēng)這條路,怕是搭不上了。若不得舉薦,你何時才能出頭,想讓你在京城謀職,怎就這般難?” 穆連成胸有成竹道:“姨母莫急,姜小姐年紀(jì)尚小,我自有法子讓她對我死心塌地?!?/br> 方才瞧著姜小姐,雖然性格野了點兒,但也就是十六的小少女,到底心里還是會憧憬男女之愛,這樣的單純小姑娘,略施小計便可。 林氏看看他,對他說道:“蕓娘那邊你可糊弄好,別叫她察覺。她那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知道了,怕會壞你事。若真和姜小姐成了,實在不行就休了蕓娘?!?/br> 穆連成搖搖頭:“蕓娘未犯七出,且晟哥兒尚小,不可沒有娘親。為了孩子,我也不能休她。我想給晟哥兒好的生活,若叫他沒了娘親,他還如何過得高興?” 林氏點點頭:“你自個兒心里有數(shù)就成?!?/br> 耀華堂里,林氏和穆連成走后,姜灼華就放開了葉適,回到位置上坐下,臉色沉的厲害。 一時間,四人皆陷入了沉默,姜灼風(fēng)手撐著桌沿,似乎再跟什么人賭著氣,姜灼華則一直看著窗外移栽牡丹的張師傅幾人發(fā)呆,姜重錦不明所以的一會兒看看哥哥,一會兒看看jiejie。 葉適看著發(fā)呆的姜灼華,心頭疑惑,她怎么沒了方才要多個男寵時的笑意盈盈? 沉默了一陣,姜灼風(fēng)率先說了話:“我得去軍營了,穆連成和林氏若是再來,別再見了?!?/br> 姜灼華點點頭:“嗯,你去吧?!?/br> 說罷,姜灼風(fēng)起身下了樓。姜重錦伸手握住姜灼華的手腕:“阿姐,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嗎?” 姜灼華恢復(fù)了笑容,伸手摸了摸姜重錦的鬢發(fā):“忽地想起一些事來,你先回林染院吧,午飯時再過來。要是悶得慌,找?guī)讉€小廝陪著,去相國寺走一走?!?/br> 姜重錦點點頭應(yīng)下,行了個禮,便先回了自己住處。 姜灼華又轉(zhuǎn)而對葉適道:“你去補個覺吧,我想自己呆會兒?!?/br> 葉適見她心情不渝,想說什么,可話到嘴邊,似乎覺得也不知道怎么說,他不知姜灼華心事何來,亦不知如何安慰。踟躕半晌,他問出了心中疑惑:“在下不解,姜小姐容貌出眾,出身高貴,自可選聘高官之主,為何養(yǎng)男寵?” 姜灼華一直看著窗外,聽得此話,并未收回目光,她也想有個好姻緣,可惜命不好。 但姜灼華從不是個刨開傷口給人看的人,于是她隨口糊弄道:“不想相夫教子伺候人,想別人伺候我,這個理由行嗎?” 她語氣中的玩世不恭,令葉適心生退避,他只好起身行個禮,便自去臥室補覺。 姜灼華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直到腰背酸痛,方才回過神來,索性去眠一眠,睡一覺起來,又是一條好漢。 念及此,姜灼華起身走進(jìn)了臥室,剛進(jìn)臥室,便見外間榻上,葉適身上蓋著一條薄毯,正睡得香甜,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讓他的睡顏更顯迷人。 姜灼華唇角勾起一個笑,看了看他塌邊矮柜上自己放下的那一摞子春/宮圖,見最上頭的那本沒有動,便知他還沒有看。 想想前世自己那些悲催的經(jīng)歷,這個男人就顯得格外安全,畢竟是自己養(yǎng)的嘛。 念及此,姜灼華走到他的塌邊,脫了鞋,掀開他身上的毯子,挨著他躺了下來。 他身上源源不斷的熱量傳來,姜灼華甚覺舒適,神色漸漸舒緩了下來,靠著葉適閉目小憩。 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