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狽為jian。 葉適看了看懷中的姜灼華,眸中流露出心疼與不舍,他趁機對姜灼華道:“元嘉他們都在不遠處跟著,我現在需要將這些人引到地形封閉之處,然后一網打盡。但是你不能跟我一起,你跟著我還得照顧你,怕是會拖后腿,等下到暫時安全的地方,你先騎馬回城,去找你哥哥搬救兵。我和元嘉等暗衛(wèi)會和他們周旋,你一定得快,越快回去越好,記下了嗎?” 葉適心中清楚,眼下敵眾我寡,兇多吉少,姜灼華心里惦記著他的安危,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搬救兵,這些人是沖他來的,不會分精力去追姜灼華,只要自己盡最大可能拖住他們,就能保她安全。 說罷,葉適復又重重給了馬一鞭子,駿馬飛馳的速度更快。 葉適宮里騎出來的黑鬃駿馬,遠比文宣王等人逃出來后,從民間買來的強很多,初時還看不出什么,但是隨著跑出去的路程延長,漸漸與文宣王等人拉開了距離。 這時,從身后“嗖嗖”射來兩只箭,從兩人身側擦過,死死釘進旁邊的草叢里,姜灼華只瞥了一眼,便覺心里一涼,緊張地側頭看著葉適,心里有千言萬語想對他說,然而話到嘴邊,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種情形下,她一點兒也不想離開葉適。沒錯,她是惜命!可她沒法做到這種時候拋下葉適一個人去逃命。 可是,葉適又說的很清楚,自己留下只會拖后腿,這也是實話,以她的能力,不僅幫不到他,只能拖他后腿……她能做的、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城,搬救兵來救葉適。 想著,姜灼華也不知是擔心還是害怕,兩滴淚水從眼眶里滑落。 葉適手中長鞭不時地抽著馬,眼見著不遠處,繞過一個山頭,就可以將他們擋住,這是姜灼華逃跑的最好時機。 念及此,葉適在姜灼華耳畔叮囑道:“等一下,你握緊韁繩,若是實在顛簸,就抱緊馬脖子,千萬別從馬上掉下來。一定要小心,你別擔心我……朕是天子,有真龍之氣護體,不會有事?!?/br> 又從靴中拔出防身的匕首,交給姜灼華:“拿好防身?!苯迫A伸手接過。 眼看著就要到前面山頭了,葉適看著姜灼華的側臉,心底涌起強烈的不舍,一旦死在昆山,這恐怕就是這輩子最后一次見面。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是自己的選擇,無論走到哪一步,招來什么樣的后果,他都不后悔! 葉適目光緊緊望著姜灼華,一手忽然松開韁繩,摸上姜灼華的臉頰,將她臉轉向自己,而后側頭俯身,在她艷紅欲滴的雙唇上重重吻了下去。 情況本就危機,葉適忽而落下的這個熾熱的吻,更是叫姜灼華心底一顫,完全沒想到葉適會在這種時候親她。 駿馬馳騁顛簸,唇齒時不時地相撞,微有些吃痛,然而葉適就像是著了魔一半,吻著她不放,柔軟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與她死死糾纏在一起。 他的吻用力而又激烈,就好似死刑犯臨別前享受那一桌的盛宴。誰也沒有閉眼,就這般看著彼此,這一刻,姜灼華在葉適的眸中,看到了濃郁的不舍,這叫她心底不由起疑。 容不得姜灼華來不及細想,葉適忽然松開她,勒馬停下,調轉馬頭朝向森林深處,而后自己下了馬,將鞭子交給姜灼華,復又深深忘了她一眼,而后抿唇狠下心移開目光,重重在馬屁股上用劍鞘一打。 駿馬便帶著姜灼華跑進了林子里,葉適則繼續(xù)沿著小路往前跑去。 馬超前跑著,姜灼華卻一直轉身看著他,鳳眸里滿是擔憂,夾雜著疑色,她總覺得心里不踏實,總覺得哪里說不通,有貓膩。 隨著危險的離去,姜灼華的思路漸漸恢復了清明,真相順著她心間那一點點的懷疑,慢慢撕開了葉適編造給她的美麗謊言…… 葉適靠腿,如何跑得過文宣王等人的馬,不多時,葉適身后,便陸續(xù)出現騎馬趕來的武士。 其中一人從側面騎著馬超過他,拔出劍,在經過葉適身側的瞬間,調/戲一般地在葉適右臂上劃了一劍。 葉適眉心一皺,不由伸手捂住了右臂,十幾個人,很快便將葉適團團圍住,叫他無處可去。 葉適強忍著臂上的疼痛,拔出了手中的劍。 二十五六歲的文宣王,忽地勾唇一個冷笑,見葉適已經無路可逃,便從馬上下來,眾人見此,也隨行下馬,各個拿著劍,劍尖對著葉適。 文宣王朝葉適走進兩步,不由嘲諷道:“本王這還是頭回見,一個人也不帶,就出遠門的皇帝?!?/br> 前些日子,司徒趁著皇帝生病,將他救了出來,并讓他前往司徒勢力范圍內的姑蘇一帶。他的大部分羽翼,已被葉適鏟除,出逃時,身邊僅剩下十幾個過去養(yǎng)的死士。 本以為他已經窮途末路了,此次出逃,只要能保下性命就已是不錯,可萬沒想到,在武陵郡換馬的時候,竟然叫他在當鋪里,見到一個小混混拿著一枚私印來當。 那私印,一看就不是民間之物,他拿來一看,當時就激動得險些仰天狂笑出來,這可不就是永熙帝葉適的私印嗎? 他忙問那個小混混持此私印的人長什么樣,聽那小混混一番描述,便確定是葉適無疑。 他這才反應過來,永熙帝病重是假,假借生病出宮才是真。這可當真是天賜良機,直接在外面找機會殺了永熙帝,回宮直接報他病逝,然后登基稱帝。 文宣王在武陵一帶找了好些時日,終于在三日前,在姑蘇城見到了葉適,因為并不清楚他身上是不是還有別的證明身份的東西,也不清楚他是不是還帶著侍衛(wèi),觀察了好幾日,才發(fā)現葉適身邊空無一人。 他本來是打算,在葉適回京的路上,挑個郊外動手,哪知居然走之前還帶個女人來昆山,簡直就是自投羅網,蒼天有助。 “哈哈……”文宣王一手捏著手腕上的護腕朗聲笑起,復又道:“真想不到,英明神武的永熙帝,居然能干出如此蠢笨的事情來?!?/br> 文宣王唇邊的笑意愈發(fā)森寒,他眸中冒著如火焰一般熊熊燃起的恨意,咬著牙對葉適道:“你傷我母妃,殺我父皇,拿走本該屬于我的皇位!葉適,今日,我定會將你千刀萬剮。” 說著,文宣王對身邊屬下,輕描淡寫道:“砍他腿,用力不要太重,省得死得太快?!?/br> 那人聞言,持劍上前,朝葉適大腿上刺去,葉適持劍抵抗,然而,他的那點兒三腳貓功夫,如何能與文宣王的死士相較,沒過幾招,便被人挑飛了劍,順勢在他腿上劃下一劍。 葉適眉心一蹙,太陽xue上青筋繃起,單膝跪倒在地,他咬著牙,復又站直身子。 文宣王正欲下令刺下一劍,卻聽身后傳來馬蹄聲,忙回頭去看,誰知尚未來及看清來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