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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垂下,一身輕薄的紗衣睡袍,里面艷紅的肚兜和淡粉色的中褲清晰可見。 葉適見此,喉結不由微動,目光黏在姜灼華身上半點也移不開。 姜灼華見他癡癡地神色,走上前脫了鞋跪在榻上,爬到葉適跟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揶揄道:“乖,以后就是你的了。” 啊啊啊啊啊啊,要命啊! 葉適閉目深吸一口氣,好在身上有傷,攔了下他將她一把攬入懷里的沖動。 葉適這副模樣落在姜灼華眼里,她心里別提多得意,身子復又前傾,在他耳畔輕吹一口氣,用萬分魅惑的語氣說道:“但是現(xiàn)在不行……你要好好養(yǎng)傷,我等你好……” 葉適長長吁出一口氣,伸手攀上姜灼華的后脖頸,看著她那雙鳳眸低語道:“華華,你這兩句話,當真比文宣王那兩箭還要命!” 說著,葉適將她往前一拉,讓她貼上了自己的唇。 好一陣兒彌補般攫取地深吻,葉適方才放開她,手從她后脖頸移到她的臉頰上,輕輕撫摸。 姜灼華看著他的俊臉萬分的喜歡,復又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而后溫和道:“咱們睡吧?!?/br> 說著,姜灼華跪在榻上直起身子,扶了葉適側躺下,在他背后墊了一個枕頭,以防他翻身壓到傷口。 其實姜灼華要和他睡一起,主要是怕他夜里出點兒什么事兒,而自己又不能及時知道,現(xiàn)在,她就想守著他,守著這個前后兩世,唯一一個懂她愛她,唯一一個將一顆心全部掏給她的男子。 扶了葉適躺好,姜灼華拉開薄被,蓋在葉適身上,自己蓋熄燭火,這才鉆了進去。 勞累了一日,很快,倆人便都陷入了夢想。 睡到半夜,姜灼華忽聽耳畔傳來葉適痛苦的呻/吟聲,她驚醒過來,借著窗外月色微弱的光芒,她見葉適背后的枕頭躥了位置,肩上的傷口正好壓在枕頭上。 姜灼華心里一慌,沒敢叫醒他,躡手躡腳地將他身后的枕頭取掉,自己翻到他身后和墻狹窄的縫隙里,側身躺下,手拖住他的腰,用自己的身子撐住了他,如此這般就壓不到傷口了。 不多時,葉適復又恢復安靜,呼吸漸入平穩(wěn),姜灼華心下稍安,這才再次睡著。 第二日晨起,葉適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便覺身后姜灼華拖著他,而原本該墊在自己背后的枕頭,被扔到了一旁。 他昨夜隱隱覺得疼,后來疼痛漸消,如此看來,自己還是壓到了傷口,然后她親自給自己拖著。 原來,被人愛著,是一件這般幸福的事情。 本是曖昧萬分的情形,葉適心間卻無半點雜念,只剩下滿滿的感動和溫暖,他不由伸手,握緊了姜灼華托在自己腰間的手…… 就這般過了五六日,在姜灼華悉心的照料下,他的傷勢越來越好,而就在這日,蕓娘產(chǎn)下了一名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蔣霜洲抱著孩子來到葉適房中,行禮跪下,而后說道:“草民斗膽,想請陛下給草民的孩子賜名?!?/br> 葉適和姜灼華相視一笑,葉適問道:“你怎么知道朕的身份的?” 蔣霜洲誠惶誠恐地行個禮,說道:“陛下和姜小姐去昆山的那日晚上,姜都尉帶著士兵搜城、搜山,隨后便聽說縣令升做了郡守,而您回來后,身受重傷,郡守一天三趟地往這兒跑,足可見,您便是當今圣上?!?/br> 葉適笑笑道:“平身吧。既如此,你容朕想想?!笔Y霜洲起身后,姜灼華便走過去逗孩子,丁點兒大的娃娃,粉嫩可愛,姜灼華越瞧越喜歡。 起名這種事兒,葉適沒干過,委實不知該從何下手,不由看向姜灼華,問道:“華華,你有什么主意嗎?” 誰知姜灼華看都沒看他,邊逗孩子邊道:“人家叫你起,又不是叫我起,你自己想嘛?!?/br> 蔣霜洲聞言愣了,姜小姐這么跟陛下說話嗎? 葉適撇撇嘴,指指姜灼華,對蔣霜洲道:“叫她起,回京就封后,我倆誰起都一樣?!?/br> 天呢!蔣霜洲訝然,姜小姐果然是鳳凰命!帝后都在他家住過,這是何等的榮耀?等日后陛下走了,自己這間客棧,定要改名叫臥龍客棧。 姜灼華一聽這話,瞥了葉適一眼,編排道:“推什么推?日后輪到自己你不起的嗎?別為難我,你快想?!?/br> 葉適只好聽話,低眉想了一會兒,說道:“男孩子,最重氣節(jié)。盧梅坡有詩云‘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不如孩子就叫——蔣段香。如何?” 蔣霜洲聞言,連連贊道:“好名字,好名字?!?/br> 說著,蔣霜洲抱著孩子跪地行禮:“草民謝陛下給段香賜名!” 葉適沖他笑笑,招招手道:“抱來給朕看看?!?/br> 蔣霜洲忙起身上前,抱孩子給葉適看。粉嫩小兒,白里透紅,可愛極了。 葉適逗了孩子一會兒,不由看向姜灼華,眸中隱有憧憬和羨慕。 蔣霜洲得了賜名,抱著孩子行禮退下。蔣霜洲前腳剛走,后腳葉適就看向姜灼華,可憐巴巴的說道:“華華,我也想要?!?/br> 姜灼華戳了他臉頰一下,編排道:“護自己護得那么緊,還想要孩子?” 葉適失笑,解釋道:“不可一概而論?!?/br> 在姑蘇復又停留了半個月,葉適的傷已經(jīng)結痂,不需要再纏紗布,每日服用內服的藥即可,一行人便準備啟程回京。 準備走的這天,蘇維楨跑來找姜灼華,行禮道:“姜小姐,我想留在這里。” 這些時日,蘇維楨一直在霜洲客棧幫忙,還教蕓娘的小姑子阿晴吹笛子。 姜灼華問道:“為什么???你是樂師,留在這里,如何施展?” 蘇維楨行個禮道:“回小姐的話,從前我一直覺得,我無論到哪兒,都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但是在霜洲客棧的這些時日,雖然做的都是些粗活,卻讓我感受到了存在的價值?!?/br> 且他對阿晴,有了別樣的感情,仿佛生活了奔頭和意義,他想留下,留在這里,陪在阿晴身邊,她喜歡自己的笛,而自己,喜歡被人在乎的感覺。 姜灼華聞言,將之前蕓娘還給她的那二十兩銀子拿出來,給了蘇維楨,笑著道:“既然你找到了屬于自己的人生,我自是不能攔著,得成全你。相識一場,這些臨別禮,你拿著吧,留著日后娶媳婦兒用?!?/br> 蘇維楨道謝后收下,而后看向姜灼華和葉適,說道:“維楨祝公子和小姐,百年好合,兒孫滿堂?!?/br> 姜灼華和葉適相視一笑,葉適向姜灼華伸出手去,姜灼華會意,將手放進他的手中,葉適隨即緊緊握住。 而后倆人攜手,一同出了門,姜灼風夫婦、元嘉,還有一眾婢女小廝,近二十號人,早已等在了門外。 這一日的清晨,旭日東升,暖陽明媚,灑在城里的每個角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