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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真是又悔又惱。她趕緊上前牽過崔瑾珠的手,也不敢抬頭看楊越之的臉,羞紅著臉低頭向眾人告辭,拉著崔瑾珠離去了。 而崔瑾珠一邊被拉著走,一邊卻是又回頭戀戀不舍地張望著。 隨后便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褚良為哈哈大笑道:“不得了啊謹安,這小姑娘誰家的?她這是一個拉不住就要撲上來了!” 眾人聞言紛紛笑了開來,連褚曼霜都臉帶笑意地看著他,他便又微微側頭,含笑對她眨了眨眼,又把褚曼霜給眨得羞紅了臉。 而這邊廂,崔瑾珠邊被崔槿璮拉著疾步往前走,邊卻是慢慢勾起了嘴角漸漸笑了開來。 她家小獅子原來長大成人之后,竟是這個樣子的啊,斯文俊秀,文采斐然,在同年之中又受歡迎。而與那褚三小姐站在一處時,真正是璧人一對、佳偶天成??!哈哈哈! 不過,褚三小姐出生定國公褚家…… 這么想著,崔瑾珠又皺起了眉頭。 當晚楊越之回到平都侯府,侯府外管事章平緊跟在他身后低聲向他稟報:“姜瀾下午來求見,已安排在廂房等候。” “讓他來書房見我?!睏钤街呑哌吤鏌o表情道,失了平日里爽朗笑意的臉上,此時更顯得陰沉可怕。 “是。”章平領命離開。 楊越之的書房在侯府的西側,院中從早到晚一直有幾隊小廝輪流守衛(wèi)。其他公侯府上還有許多養(yǎng)著兵衛(wèi),他卻偏愛用小廝,他那皇帝舅舅很是滿意他的安分守己,便給他取了個字謂之“謹安”。 一進院子,他身后的幾名小廝便也悄無聲息分布在院子四周。 書房里楊越之剛坐下喝了口水,便有一穿著素色窄袖錦衣的高挑青年進來,施了一禮后對他稟報道:“北狄可汗七日前歿?!?/br> 楊越之聞言放下茶杯坐直了身體,皺眉向前傾身問道:“誰繼承了可汗之位?” “大王子?!苯獮懟氐馈?/br> 楊越之慢慢坐了回去,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沉吟片刻,吩咐道:“讓姜先生派人出去吧?!?/br> 想了想又問道:“西戎那邊呢?” “褚老將軍這段時間動作頻頻,與西戎來往密切?!闭f完,姜瀾抬眼望向楊越之,“我們要不要派人去細探?” 楊越之卻搖頭道:“不用,還太早了?!?/br> “那……”姜瀾又皺眉打量了下楊越之神色,小心問道,“世子真打算娶褚三小姐?” 第4章 “怎么?你覺得她配不上平都侯侯夫人的位置?”楊越之挑挑眉問道。 姜瀾趕緊分辯道:“褚小姐溫柔賢淑、端莊大方,又學識過人,聰慧非常。可她畢竟出生定國公府,若是我們與定國公聯(lián)姻,陛下恐怕。。?!?/br> 楊越之聞言卻只是輕輕嗤笑了一聲。 當日在回去的馬車上,崔瑾珠問小趙氏:“娘,你知道春暉女學的入學秋試考的是什么嗎?”實在是她上輩子繼子和孫子都是靠走后門進的春暉,她從來沒探聽這些啊。 小趙氏聞言愣了愣,覷了覷女兒的神色,小心地問道:“珠珠不記得了嗎?” 崔瑾珠聞言卻是愣了一愣,隨后便坦然說道:“好多事情都記不得了?!?/br> 小趙氏一陣心酸,怪不得女兒之前說今年不去秋試了,要是真的都不記得了,那女兒這些年的努力不就白費了么?現(xiàn)在看女兒又問起來,恐怕是因為實在不甘心。于是她想了想說道:“春暉女學入學秋試考禮、樂、射、御、書、數(shù)以及詩畫和女紅廚藝。十場考試,有六個上等才可入學?!?/br> 崔瑾珠聽罷,掰著指頭數(shù)了數(shù),估計射、御、數(shù)她應該是能過的,女學不會在這方面要求太高,應該是能應付日常生活即可。至于其他,她真沒有一項是有信心能拿上等的。 她原本便只是個秀才家中的女兒,只略通四書五經(jīng)及詩書。但是嫁入楊家后,老侯爺沒這興致,她自己也是忙得團團轉,根本沒時間顧得上這些。過了四十多年,真的全還給老爹了。 倒是當年掌管侯府,在后方替老侯爺處理軍機文書,多年熟用賬簿和數(shù)字,且還練就了一筆好字。 至于射、御,當年武皇帝稱帝之前一直兵荒馬亂的,老侯爺有空便教了她這些,以備兵亂之時保命用。這些東西學會了,卻是不容易忘記的。現(xiàn)在練個一段時間便能重新拿起來。 崔瑾珠嘆了口氣,只是光只有這幾樣可不夠。 --- 而崔瑾珠怏怏不樂地回了她們?nèi)克诘木懊髟?。小趙氏沒敢多問,只吩咐廚房當晚做了許多崔瑾珠愛吃的菜,還讓丈夫崔豐玻和兒子崔玉玨多和女兒講講外面的趣聞,逗她開心。 當晚崔瑾珠便已是忘記了進春暉女學的事,邊念叨著孫子小獅子長得太快了邊彎著嘴角笑著入了眠。 第二日下午她又興沖沖地跑到小趙氏跟前說道:“娘,我想去接三哥下學?!彼牡臻L子,崔家三少爺崔玉玨和老大家的嫡長孫崔玉琥也都在春暉上學,只是一個是乙班,一個是甲班。 小趙氏笑著看女兒撒嬌,總算是放了心,便點頭答應,讓人安排了車和仆婦。 當日下午,崔瑾珠躲在馬車中,掀起簾子一角津津有味地偷看自家孫子在書院門前呼朋引伴,風姿颯爽地帶著一群學子們騎上駿馬朝城外奔去。 期間楊越之似有所感,轉頭卻沒瞧見有什么人在看他,便也釋然一笑,勒馬而去。 “噗!六meimei小小年紀就知道思春了?。俊贝掼榭吹萌肷?,卻沒料到自家大哥三哥已是在馬車邊站了許久,都一臉笑意地看著她偷窺人家。 崔瑾珠轉頭便看到大哥戲謔地笑看她,便也毫不尷尬的回笑道:“大哥可不許胡說,meimei們可還要嫁人的!”完全沒有適齡少女談及婚事時的羞澀靦腆。 崔豐琥聞言哈哈大笑:“好好好,大哥不說了不說了。” 崔豐琥也不是個魯莽人,便??诓辉倮^續(xù)這個話題,笑著帶了兩人去城中最大的商業(yè)街上好好逛了逛,不僅帶崔瑾珠去書店買了書和簽紙,還帶著他們?nèi)ゾ茦浅燥垺?/br> 崔瑾珠吃著酒樓中的飯菜,也覺著有幾個很是美味,是平時家中不怎么能吃到的食材,而以前在侯府,好多年前她就已不在關注口腹之欲,可沒想到一朝換了個身子,竟連胃口都回來了。 吃完飯崔瑾珠便坐在窗邊朝外看屋外的燈火輝煌,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以前腦子好像蒙了層紗,看什么都覺得沒那么好看沒那么稀奇,不感興趣也不多在意??涩F(xiàn)在好似換了個世界,同樣的東西,看著就是覺得好像有點意思,還想多看兩眼。其實也仍舊在原來的地方,也許只是心境變了。 崔瑾珠他們所在的包間雖臨街,另一面卻也是開了窗的,能聽到大堂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