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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過頭來對崔瑾珠說道:“咱們學(xué)習(xí)必是要不畏險阻、迎難而上的。黃先生既是還愿意繼續(xù)教你,那就是說明她還是覺得你有值得教的優(yōu)點。所以以后還是要回來繼續(xù)上琴課的?!?/br> 頓了頓,林先生繼續(xù)解釋道,“但是考慮到一年后你的成績對于你是否還能留在學(xué)院的直接影響,咱們不妨換一個迂回的法子,既能讓你多學(xué)一些功課,也能學(xué)得久一些。”說完,林先生還對她眨了眨眼。 崔瑾珠沒想對于以后她是否能繼續(xù)留在學(xué)院的事,先生們比她還放在心上,甚至已經(jīng)替她想好了法子。 黃先生這時接口道:“你先去舞班,以你的天賦,在舞班拿個上等沒問題。等以后你的調(diào)香課出師結(jié)束了,你再來我這兒學(xué)琴?!?/br> 崔瑾珠對于這樣的安排欣然應(yīng)允,也感到有些感動。黃先生雖然平時對她非常嚴格,還經(jīng)常板著臉地教訓(xùn)她,但是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反而是她提出了這樣的辦法。 她覺得好像自從變成了小姑娘,好像遇到的人和事都那么順心順意,無需自己煩惱太多,完全不像以前,孤身一人支撐一整個侯府,除了自己無人可依。 這天下午崔瑾珠跟著林先生來到舞課教室時,這種感慨再一次出現(xiàn)。因為她在舞班里見到了褚曼霜和崔瑾珊! 舞課老師姓余,三十多的年紀身材勻稱,五官精致。以她與林院長打招呼的方式來看,應(yīng)該也是早就知道這件事的。 “你一看就是練過舞的,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會來報我的課,沒想到你卻選擇了琴。”余先生在林院長走后笑著說。 崔瑾珠有些無言以對,畢竟她自己是真的沒學(xué)過舞。 余先生也并沒有要她回答的意思,只帶她見了幾位同學(xué)。 舞班只有十來個女孩子,后來崔瑾珠才知道,余先生很少收新生,而且一旦發(fā)現(xiàn)天賦不佳者,也是早早讓其出師了。因為她本身是教祭祀舞的,學(xué)得不好在她看來就是對神明的褻瀆。而很多女孩子本身也并不喜歡這種舞蹈,想進來學(xué)的人也不多。 現(xiàn)在班里學(xué)得最好的便是褚曼霜和程嘉媛——也就是之前讓出詩集的程八小姐。崔瑾珊也是名列前茅,崔瑾珠在余先生介紹的時候朝她笑了笑,崔瑾珊也很高興地回以微笑。 當然剩下的幾位跳得也不錯,崔瑾珠一邊學(xué)著基本動作,一邊看她們練舞。 祭祀舞蹈和普通的舞蹈不一樣,動作本身是比較帶有力量感的,而且并不以展示美為目的。祭祀的舞蹈是跳給神靈看的,是由以前的巫舞演化而來,所以動作古怪而富有野性。而且每個姑娘都是面無表情,眼神銳利,看著是相當?shù)胤峭话恪?/br> 是的,非同一般,這已經(jīng)不能單單用美丑來評價了。 崔瑾珠以前也在國朝祭祀中看過這類舞蹈,大多為欽天監(jiān)下的舞者擔(dān)任,每一次看到都感覺心驚動魄,不知是這舞蹈真有這樣震懾人心的力量,還是當時的環(huán)境、氛圍和音樂所營造出來的效果。 簡而言之,崔瑾珠還是挺高興能來學(xué)的這個的,不僅是覺得挺好看,還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的身體是真的適合跳舞,不管什么動作,努力做幾遍就非常像樣了。而在她為了攀巖努力鍛煉了兩個月之后,身體的力量也漸漸加強,真的很適合這樣的舞蹈。 由于本身與其他同學(xué)比少了些基礎(chǔ),余先生讓她每天下午課結(jié)束之后再來她的教室學(xué)習(xí)一會兒,希望能早些趕上同學(xué)們的進度。對此崔瑾珠覺得是不太可能,不過還是天天下課后去練習(xí)。 漸漸地,她也感受到了跳舞本身的魅力。每邁一步,每抬一次手,用上的幾乎都是全部的力量,當身體徹底舒展打開、跳躍在空中,當跟著節(jié)奏越舞越快的時候,感覺好像整個靈魂都樂曲中震顫,想要跳,跳得更快、邁得更大、躍得更高! 雖然只學(xué)會了一小段,每次結(jié)束之后也都感到了精疲力竭,像是透支了一般。后來余先生覺得不是辦法,便在她單獨練習(xí)的時候,遣走了樂師,才讓她能稍微平靜地多次練習(xí)。 而在這段時間不斷地接觸下,她也漸漸發(fā)現(xiàn)褚家三小姐確實是個很好的主母人選。她性情寬和,為人也和善,從不與人起爭執(zhí),最要緊的是,震得住場、壓得住人,幾乎無論在哪里,都是女孩子們的領(lǐng)頭人,就是蔣淑惠那么難纏的人,也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這樣的女孩子,再適合小獅子不過,有她在,楊家那些人,都煩不著小獅子。 這天剛結(jié)束課后練習(xí),崔瑾珠在服侍下在教室后的洗浴間里草草洗了個澡,便帶著香茹匆匆而行。 家里知道了她的情況后,她娘便特地為她單獨安排了馬車,即便如此,崔瑾珠仍舊走得很急,因為她晚上還需要完成很多功課,還有每日的抄經(jīng)任務(wù)。 剛走出舞院,拐過一個拐角,卻見到三小姐崔瑾珊站在竹林邊與一個不認識的小丫鬟在說話。 崔瑾珠走上前笑著說道:“三jiejie沒有跟著家里的馬車走嗎?要不要與我一起?” 崔瑾珊卻似嚇了一跳,回身卻看到崔瑾珠站在不遠處朝她笑,趕緊收起了手上的東西,也回以一笑:“meimei來得正好,我正要回家,卻苦于沒有馬車,剛還想叫個小丫鬟幫我去外面喊一輛呢!”說著看了身邊小丫鬟一眼,那小丫鬟便機靈地福了福身告退了。 崔瑾珠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緊張神情,也不拆穿,便讓自家馬車載著她一起回了崔府。 這晚她好不容易完成了晚上的功課,小趙氏便進來給她帶了碗甜湯。 “你這功課也太苦了些,怎天天晚上做得如此晚?”小趙氏有些心疼地埋怨道。 崔瑾珠在她的盯視下慢慢喝了甜湯,邊也笑著附和道:“是啊,我也未曾想到功課會如此難,要不咱們不學(xué)了?” 小趙氏聞言嚇了一跳,趕緊反對道:“這怎么行?你冒著那么大的危險才進得書院呢!” “哎哎,那好吧,聽娘的?!贝掼闋钏埔荒樖涞氐?。 小趙氏看著她裝模作樣地作怪,被逗得笑了出來,用力拍了下她的手臂,嗔怪道:“你這孩子,哪兒學(xué)來的這怪模樣!” 崔瑾珠聞言便哈哈笑了起來。 見她這個樣子,小趙氏又開始猶豫了,她沉思良久,才又遣退了丫鬟,遲疑地問道:“珠珠啊,你跟你二jiejie平時在書院里走得近嗎?” 崔瑾珠聞言便不再逗她,仍巧笑倩兮地道:“我與二jiejie最好?!?/br> 小趙氏聞言,便把事情說了開來。原來家里已是開始為崔瑾璮說親,這次大房挑中的是正五品鴻臚寺少卿之子蔣文昊。雖說這孩子不是人盡皆知的聰慧,但也是在春暉乙級里讀書的,家世比崔家也好,畢竟崔瑾璮之父崔豐珉只是個正七品的順天府學(xué)教授。 原本兩家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