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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直到街邊都掛起來燈籠,才與父母兄弟在外吃過晚飯,一起回了家中。 從丫鬟口中得知崔瑾珊曾來過之事,也并未在意。 在屏退其他丫鬟之后,香茹才上前來小聲說道:“三姑娘一進(jìn)院子,奴婢便一直緊跟身后半步不離,直到她離開。她帶來的兩個(gè)丫鬟,映兒也帶人盯著,沒瞧見甚動(dòng)靜?!?/br> 崔瑾珠贊許地看了她一眼,道:“做得很好?!?/br> 香茹聞言有些高興,又有些欲言又止。 崔瑾珠便笑笑安慰道:“防人之心不可無。鹿亭侯府的事和沈家公子說的話你都是知道的。既知了她是個(gè)什么樣的人,我總得防范著些?!?/br> 香茹聞言卻是一驚,她實(shí)在是沒想那許多,只見了自家小姐總叫映兒盯著自己的三jiejie,覺得一個(gè)正經(jīng)大家小姐實(shí)不該做這樣的事。但是被崔瑾珠一點(diǎn)醒,她卻是心中一凜。 繼而想起過往那些種種,卻是渾身發(fā)寒。 第二日,崔瑾珠又出人意料地上了她三哥崔玉玨的馬車去的女學(xué)。 一個(gè)上午風(fēng)平浪靜,中午用過飯,香茹和映兒都緊跟在崔瑾珠身邊,三人一起去了下午的調(diào)香課。 下午下了課,崔瑾珠身邊便只跟了香茹,兩人慢悠悠地去了舞室。誰知還未走近,便聽得一陣喧囂聲。 兩人走到舞室門口,才見映兒帶著幾個(gè)小丫鬟正抓著另一個(gè)十一二歲的丫鬟往地上按,而余先生和幾位樂師也是一臉憤怒地看著地上那丫頭。 “先生、先生,您饒了我吧!就這一次!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嗚嗚嗚。。?!蹦潜粔涸诘厣系男⊙诀吣樫N著地面,嘴巴已是被壓得變了形,卻是不忘拼命求饒。 “誰讓你來的!”余先生氣得聲音都在發(fā)抖,厲聲質(zhì)問道。 “嗚嗚嗚。。。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就是有個(gè)丫鬟給了我一點(diǎn)銀子,讓我來這個(gè)地方灑點(diǎn)菜油。。。”小丫鬟邊說邊哭,哭得連累鼻涕都糊了臉,看著甚是可憐。 崔瑾珠已是聽明白了一切,走上前去,先是與余先生請示屏退了無關(guān)人,只剩下她自己的兩個(gè)丫鬟壓著那那頭,而后沉著臉默默看了眼前這丫頭一眼,對其身后的映兒和香茹道:“讓她抬起頭來?!?/br> 映兒和香茹將那犯事的丫鬟拉了起來,那哭得滿臉臟污的丫鬟抬頭看到崔瑾珠,卻見她正對著她笑。 崔瑾珠微笑著對她說道:“我見過你。”說得那丫鬟一愣。 而后崔瑾珠上前拿起帕子,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污痕。 邊擦邊緩緩說道:“你做的事情后果有多嚴(yán)重你該是不知的。書院里也不會(huì)如何處罰你,畢竟這兒是讀書人的地方。書院先生們只會(huì)讓人打你幾個(gè)板子以儆效尤,而后便將你交給順天府?!闭f著還幽幽嘆了口氣。 “你應(yīng)是知道順天府的吧?你今年才幾歲?十一還是十二?”崔瑾珠溫和地問道。 小丫鬟發(fā)著抖卻不敢不答:“奴、奴婢十二了?!?/br> 崔瑾珠收回帕子,憐憫地看著她道:“十二了,是個(gè)大姑娘了。你知道順天府審案子,是先二話不說先把犯人打十板子的嗎?而且必須脫下褻褲打的?!?/br> 小丫鬟聞言抖得更厲害了。 崔瑾珠沖她一笑,又說道:“別怕,即便是順天府的大板子,十板也是打不死人的。只是如果你不能供出主謀,順天府結(jié)不了案子,便只能努力折騰你了。你知道他們用的是些什么刑具嗎?” 那小丫鬟明知道崔瑾珠是在嚇?biāo)?,也禁不住有些害怕?/br> 崔瑾珠卻是微微一笑,道:“其實(shí)刑具雖痛,卻不害性命??墒窃陧樚旄畡诶?,男女牢犯是混住的。你想想你剛被打得屁股開花,又不許穿褻褲,被關(guān)入滿是男人的牢房里。。?!?/br> 小丫鬟這時(shí)已是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崔瑾珠仍未停下,緊接著又道:“這樣也就算了。只可惜你這樣的重罪最后定是要被充配為軍妓的,像你這樣的年歲,一般也都熬不過兩三個(gè)月。”說著,便搖了搖頭同情地看著她。 而那小丫頭聞言已是一臉的驚懼。 崔瑾珠身后的余先生卻是有些驚訝于崔瑾珠的見識及問話本事。 而崔瑾珠也不給著丫頭反應(yīng)的時(shí)間,便回身對余先生說道:“先生,這件事書院也查不了,喊順天府過來吧。” 那丫鬟嚇得抬頭看向余先生,卻見余先生對她冷冷一笑,而后對其身后的兩個(gè)丫鬟道:“帶她下去!” 第22章 感覺身后的人開始使勁拽拉她,那丫頭終是繃不住了,掙扎著不肯離開,沖余先生大聲喊道:“先、先生!不要把我送去順天府,我不要做軍妓!我說!我說!” 那丫鬟大聲喊著,嚇得眼淚鼻涕又開始不停流出來,卻是不管不顧大聲嘶吼,“是崔二小姐!崔家二小姐!” 崔瑾珠腳步一頓,一臉詫異地回過頭來,重新看向那丫鬟。 余先生這時(shí)也停下了腳步,卻是皺紋看向崔瑾珠。 崔瑾珠見她如此,便開口解釋道:“余先生,這件事恐怕另有蹊蹺。且待我再問上幾句?!?/br> 見余先生點(diǎn)頭,崔瑾珠便上前再次傾身詢問道:“你是說有個(gè)小姐讓你這么做的。她說她是崔家二小姐,對嗎?” 那丫鬟見身后的力氣變小了,也似抓到了一顆救命稻草般立馬答道:“不、不是的!不是那位小姐讓我做的,”見崔瑾珠皺眉,她趕緊補(bǔ)充道,“是有個(gè)丫鬟讓我做的,但是我知道那個(gè)丫鬟是崔家二小姐的丫鬟,我認(rèn)識崔家二小姐,我還給二小姐遞過信的!” 那丫鬟說完,卻見崔瑾珠一臉不信任地看著她,她有些絕望地開始胡亂說著所有腦子里能取信對方的話:“對了對了!小姐,你不是說你見過我嗎?對??!你見過我!我也記得你的,她們都說你是過了毅試的崔家六小姐!六小姐,你相信我,你相信我!真的是崔二小姐讓我做的,你記得不,那日你也見到她和我講話了,啊對!你看到我們了,你還喊她、喊、喊她。。?!闭f著,那丫鬟有些茫然地看著崔瑾珠,似乎在疑惑什么。 崔瑾珠聞言慢慢直起了身,微微勾著嘴角,緩聲問道:“我還喊她什么了?” 那丫鬟有些踟躕,又有些不敢確定似地輕聲答道:“三、三jiejie。。。?” 一切事情在這句“三jiejie”之后,便水落石出了。 余先生在一旁也是恍然大悟。不是跟舞課毫無關(guān)系的崔二小姐,而是這次伴舞候選人的崔三小姐。這便說得通了。她必定是誤會(huì)了要被替換下去的人是她自己,所以想出了這樣害人的招數(shù)。 這真是一場鬧劇,她心中也覺一言難盡。一家子姐妹,一個(gè)借著另一個(gè)的名頭害第三個(gè),中間還穿插個(gè)遞信的事。這信也不知到底是遞給誰,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