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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母想著也是這么回事,便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沈善從出自前朝世家,本是人丁興旺的大家族,但是在朝代更替的戰(zhàn)亂中,也都不能幸免地被牽連許多,最終也沒剩下多少人。 而沈善從一共只有三子,他這一支不興納妾,即便有也很少生孩子,于是三子下面只有五個孫子,便一直為分房未分家。而沈俾文的父親便是三房的老大,也是那一輩的老四。春暉書院的院長沈慕文卻是與沈俾文同輩,是曾孫里的承重孫。 沈家大房一向?qū)W⒂诮?jīng)營書院及著書,二房的二老爺沈奉書則現(xiàn)今入了閣,與梁峰首輔守望相助,算是朝中一大勢力。三房三老爺卻是個書癡,日日與書為伴,鉆研書數(shù)。 沈俾文的祖母,便是三房老太太了。老太太快六十的人,滿頭銀絲,卻是紅光滿面,氣色紅潤。 沈俾文纏在她身上一個勁撒嬌,說崔瑾珠有多好,這也好那也好,樣樣好!說她今年十四了,要趕緊下手,不然被別人訂走了,她老人家的曾孫就沒了云云。 老太太被搖得頭暈,無奈之下便松口道:“好好好,咱就去相看相看,啊?哎喲喲小祖宗,可別搖了,骨頭都要被你搖散了。成不成還得你娘來決定,我這個老太太啊,只能幫你勸勸,啊?” 沈俾文聞言便停下了手,摟著老太太歡快地親了兩下,口中喊著“多謝祖母,祖母最好了!”便呼啦啦領(lǐng)著人又去找他娘去了。 老太太樂呵呵坐直了身子,接過老仆遞上來的茶,滿足地呷了一口,笑道:“看來我是快要抱上曾孫咯!” 老仆也笑意盈盈道:“老太太就對小少爺?shù)难酃馊绱擞行判模俊?/br> 老太太哈哈笑道:“我是對我們這小祖宗的脾氣有信心啊哈哈哈!能治得住他的姑娘,那能是善茬?我那兒媳婦怕的是什么我能不曉得嗎?能娶個這樣的媳婦進(jìn)門她巴不得呢!” 老仆也跟著笑道:“老太太英明!” “你個老滑頭,現(xiàn)在還來拍我馬屁!”沈家三老太太說著又哈哈一笑。 說著便到了三月三的上巳節(jié)。 京郊闕水河邊有一片非常寬廣的平地,其中建了許多亭子供人休憩,有不少京中官宦人家都在那邊附近購置了莊園,非常適合春秋踏青玩樂之用。 崔家女眷三月三這日,也正是要去出闕水河邊踏青。 等崔家眾人抵達(dá),河邊已是人聲鼎沸。官民分居兩處,卻是各有各的熱鬧。 崔家不敢占了正當(dāng)中的好位置,亭子也不夠,便在側(cè)邊離河岸稍遠(yuǎn)處,由仆役們搭了個竹棚。 竹棚內(nèi)地上鋪了一層竹席,上又墊了一層細(xì)棉。頂上與背后掛上了竹簾遮陽,兩側(cè)只掛了半掛簾子,堪堪擋住了坐于棚中女眷的面部,而正前方大開,涼風(fēng)吹來,更是比坐于亭子里都要愜意舒爽。 崔瑾珠席地坐于一個軟墊上,背靠軟枕,手中捧著一杯溫茶慢慢啜飲,看著身邊崔家女眷們談笑,一時感嘆,偶爾出個門也不是件壞事啊。 而這邊廂,沈俾文也是一大早便來了闕水河邊。無奈領(lǐng)了沈母下達(dá)的必需時刻帶著表妹的任務(wù),為著女孩子的安全著想,他便只能拖著一打的拖油瓶四處尋摸了。 他的表妹宋茜嵐,是沈母宋氏娘家哥哥宋愷的小女兒。宋家也是官宦世家,宋愷官任從二品山西布政使,真正的封疆大吏。 而沈家三房雖無一人任有官職,甚至沈俾文他祖父沉迷書畫,他爹也基本不理俗事,一心在外游學(xué),一年也回不來幾次。 不過沈家的文氣似乎也集中在了三房,沈俾文他祖父和他爹所著之書,如、、、等,無一不是一現(xiàn)世便震驚文壇。雖不是典型儒家著作,卻頗受皇帝所認(rèn)可并納入了皇家書殿。 而沈俾文從小便顯露了其念書的本事,長大之后更是才華畢現(xiàn)。人人皆知進(jìn)了春暉甲班的學(xué)子們,都是半只腳踏入了仕途,但其中楊越之不能考,沈俾文不屑考。 因此宋愷非常重視這個外甥,半年前便把自己的小女兒宋茜蘭送來了京城meimei家中,便是有了親上加親的意思。 “表哥,這都走好久了,還沒到嗎?”宋茜蘭苦著一張臉柔聲撒嬌道,眼睛卻是不時瞥向他簪在頭上的芍藥花,心里想著他何時才會摘下來送給自己。 三月三上巳節(jié),年輕男女互贈芍藥以表達(dá)祝愿與愛慕。 而宋茜蘭從未想過這花有可能不屬于她。怎么會不是送給她的呢? 母親當(dāng)初送她來時便與她說過,他們倆的婚事兩家私下已有默契,只等表哥收了心愿意去考科舉,便把婚事定下來。 而自從她來到京城,表哥雖不至于日日與她一處,卻也是時不時送些小東西,偶爾還從街上帶好吃的給她。甚至年后到現(xiàn)在,表哥已是許久未再夜不歸宿,甚至今日還特地將她帶在身邊。 這般想著,宋茜蘭便有些紅了臉。 沈俾文聞言卻是心中一陣煩躁,帶著她走又走不快,卻又不能在這種地方將她甩開。正四處張望間,他忽然眼前一亮。 只見前面一群少男少女結(jié)伴同行,其中少年們身穿騎裝,有些還牽著馬匹,顯見得是要去河邊的球場打馬球。而其中領(lǐng)頭的便是楊越之。 沈俾文立馬拉著表妹便追了上去,宋茜蘭紅著臉被拉得一路跌跌撞撞,手臂被碰到的地方似要燒起來似的。 追上人群,沈俾文卻不是找楊越之,而是沖著他身后的褚曼霜笑了笑道:“褚三小姐,你們?nèi)タ辞???/br> 褚曼霜也回以一笑:“是的,沈公子不去嗎?” 楊越之聞言調(diào)侃道:“他有更重要的事,哪兒舍得與我們浪費(fèi)時間?!?/br> 宋茜蘭聞言卻是臉色更紅了,低下頭都不敢與人打招呼。 沈俾文卻是坦然應(yīng)道:“正是!今兒個便不與他們玩耍了。只有一事需求三小姐幫個忙。” 褚曼霜笑道:“所為何事?若能幫得上忙,我必不會推辭。” 楊越之卻是似笑非笑看著他身后的姑娘。 沈俾文拉過身邊的宋茜蘭,與眾人介紹了一番,隨后對褚曼霜拱手道:“我還有要事要做,不便帶著我表妹,還需三小姐幫我照看一番了!小生這廂先謝過三小姐了!” “這等小事,何須言謝?!瘪衣⑽⒁恍窟^了怔愣著的宋茜蘭。 沈俾文卻不給宋茜蘭反應(yīng)的機(jī)會,一甩脫手便拱手向眾人一抱拳,翻身上了身后小廝牽著的馬屁,轉(zhuǎn)眼變不見了蹤影。 “表哥!”宋茜蘭這才反應(yīng)過來喊了一聲,隨后竟是就要這樣追上去,幸而被身邊的褚曼霜和丫鬟們勸了下來。 “他怎么能這樣!”宋茜蘭羞惱道,“將我一個人丟在這兒,他到底有何要緊事要去做啊!” 楊越之聞言卻是勾